直至游累了,她浮出水面,抹了抹水,用胳膊扶着池岸节省体力。
再回头看,傅北不知何时坐在了对面的池岸上,点了一支烟,边抽边瞧向这里,唇角噙着一抹不明显的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染上两分深情,情绪直白。
她咬含着通体细长的烟,灵活的舌尖轻轻卷动了一下,轻轻吸了口,沾水的手将烟拿开,慢慢地吐出烟气,整个过程有意做得很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乔西。
淡红色的唇张张合合,烟气消散得很快,她身上挂着的水珠还在时不时滑落,沿经腰腹曲线流到笔直的长腿上,在池边s-hi出一滩水渍。
乔西被那不加掩饰的打量看得非常不自在,不习惯这样,就避开了,不与之对视。
可当傅北出声喊她的名字时,她还是轻轻嗯了声。
傅北把烟捻灭了,柔声说:“过来。”
乔西性子矜骄,若是平时,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但在此刻,还是过去了。
“干什么?”她问,伏趴在旁边,抬眼看了看对方。
而傅北接下来的行径,让她心头悸动,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傅北做了跟那一年一样的事,下水,从后面揽抱住她,并把下巴抵在她颈间。
背后温暖的柔软的触感,让乔西木僵住,喉咙更是一紧,身体里有野火猛地蹿起,疯狂地燃烧卷噬着。
傅北亲了亲她的耳廓,虔诚而柔情,又带有几分呵护至极的小心,好似她有多珍贵,一揉就会破碎一般。
乔西受不住,怕痒,就缩了缩脖颈,可惜避不开,身后的微灼温度时刻提醒着她对方的存在,无法忽视。
傅北长眼半垂着,又抬起,薄唇在她脸侧擦过,低低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些年乔西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当初的小女生不会遮掩心思,笨拙地想掩饰,可还是暴露无余,行动总比话语来得直接。那会儿她还小,傅北不可能有所回应,一直都刻意忽略,将亟待冲出牢笼的念想死死束缚住,不曾有过任何你来我往的接触,但乔西那些小心思小动作,她都很清楚。
十几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多正常,只是没料到乔西会喜欢自己,傅北自觉这些年很克制,对她不算好,不知道她何时开始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思的。
乔西别扭,不肯回答,憋了半晌生硬地反问:“你喜欢我吗?”
傅北埋在她颈间,轻声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乔西佯作不清楚,尽量忽视到背后的温热感觉,可对方越抵越紧,几乎将她死死按在池壁上,感受到对方愈发凸显的占有欲,她紧了紧手,终还是敌不过柔情的攻势,败下阵来,放弃了抵抗,连耳尖都不由得发烫,咬咬下唇,说,“我又不是你,哪知道你的想法。”
明摆着装傻,故意这么讲。
这些年傅北对她和对别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容许她放肆,容许她闯进自己的生活,接受所有的改变,一直都只对她一个人特殊,如果这都不算喜欢的话,那其他感情就更黯淡无光了。
知晓这是在别扭,傅北惩罚性地咬了她一下,乔西轻吸了口气。
……
山间的风还在吹拂,一直不停歇,泳池里的水波轻摇晃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天上圆白的月亮落在荡漾的池水里,随着起伏的水波而变得更加模糊。
回到别墅里已经快凌晨,偌大的客厅灯光明亮,两人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依偎着在沙发上温存了许久。
傅北老是要亲吻乔西,像不会腻味似的,一番亲密下来,乔西的嘴唇分外红润,犹如艳丽的胭脂色彩,她眼尾亦染上一点薄薄的红,眸子都快散了,眼里起了一层迷蒙的水汽。
亲吻结束,收拾完,两人就在宽大的沙发上将就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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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三天时间过得愉快而融洽,比在小区生活时更亲密,这里是真正的二人世界,睁眼闭眼都是对方陪伴在身旁,没有那些纷扰与繁忙,不要太自在。
偶尔过一过这样的闲适生活,朝夕相处,会更加促进感情,这也是傅北带乔西来这里度假的原因。
离开前的最后一晚,傅北包馄饨准备晚饭,乔西不会这个,只能在一旁打下手,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聊天,乔西问了下江大那边的情况,担心傅北回去以后会不顺利,她没问傅家的现状,更没问梁玉芷。
这些不用问她都听人说过,梁玉芷被送到国外,没个三年五载怕是回不来,而傅家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回江城,傅家的生意还在继续进行,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情遭受重挫,但现在还算稳定,现在傅家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傅爸管理,傅爷爷不打算再管这些,他老了,半截身子都埋进土,能活多少年都是未知数,现在想开了,不愿意再c,ao心。
有些话傅北没有讲出来,深埋在心底,也没必要再深究,现在她选择了乔西,傅家的一切就不会再管了,不论家里人或者外界怎么评价,都不会有所改变。
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人做了一次,乔西整个过程都半梦半醒,快结束时才完全清醒过来。
傅北把她拢在怀里,“再睡会儿。”
乔西靠在这人胸口,拖着声音说:“都怪你把我弄醒,现在睡不着了。”
傅北难得笑了笑。
“笑什么?”乔西问。
傅北没有回答。她就凑过去一个劲儿问,几下子就翻身压到傅北上面,不住地闹对方。
“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