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对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呢!
于是,顾清歌才会和眼前的这匹马杠上了。
他在看着马,马也在看着他。
见顾清歌僵持着久久都不曾动一动,冯义首心中暗暗发笑,终于觉得畅快不少,于是假惺惺的问道:“小顾啊,你在看啥啊?这马好不?”
“好,自然是好马。”
“哟?你还会相马啊?”
“不会。”顾清歌异常的谦虚,“但是你看它腿上的肌r_ou_,从生物学上来说——”
“别别。”冯义首连忙打住,莫名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军,“你慢慢看,要是不成啊,一会儿来找我,咱们换一匹也行。不用勉强。”
顾清歌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马被关着,马厩是用铁栏围着的,顾清歌也进不去。
等义首走后,顾清歌四处打量了一圈,确定身边没有人了,这才对白马招招手,“过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白马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似乎能通灵性似的,又露出了一抹讥诮之意。
它倒是要看看这个愚蠢的凡人会如何驯服它。
就是每日来喂洗的驯养师想要骑它,也要看它心情好不好呢。
哼,愚蠢的凡人。
为了吓唬顾清歌,白马还故意扬蹄,从口中发出一阵嘶鸣声。
呵,这里的人都胆小如鼠,这样肯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白马成竹在胸,只是当它高高扬蹄的时候,就见……顾清歌也扬蹄了。
哦不,他也出脚了。
他笑得比白马还要嚣张,用力重重的踢在马厩的铁栏杆上。
只听“砰”的一声,那铁栏杆……弯了。
弯了。
手臂粗的栏杆,弯了。
于是白马僵住了。
它眼中的得意甚至还来不及消散去就这么僵着,前蹄因为太过震惊而以一种违反地球地心原谅的姿态,在空中僵了好几秒,才重重的落下来。
它惊恐的嘶鸣几声,忙见鬼似的往后退开。
那个铁栏它都踢不断的!
这个人类到底是什么魔鬼?
白马绝望了。
它那高傲的眼眸中,出现一丝惊恐之色。
动物本来就尤为慕强,对于比自己强大得多的猎物,向来生不出反抗的心。
如同这把它困住的铁栏杆,它试过一次踢不断之后,就再也没有试过了。
如今这个一脚把铁杆踢弯的人……
白马见他又对自己招招手,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漫步朝他走过去。
顾清歌眯着眼睛笑道:“怎么样啊伙计?我们要拍一部戏,你要是上镜了,我保管你成为马中明星家喻户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演戏?”
白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指头,乖得像个鹌鹑。
于是……当冯义首在遮阳伞下,坐着长椅,喝着椰汁享受的时候,就看见顾清歌骑着一匹白马疾驰而过。
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由得用力揉了揉,待看清顾清歌骑的就是那匹没有驯服的骏马时,口中含着的一口椰汁不由得喷了出来!
骏马扬蹄,呼呼而去,速度快得如疾风。
在马背上的顾清歌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骑马那样。
那飒飒英姿,看着就像一个征战天下的英雄。
冯义首的心情一时复杂得难以言喻。
先是震惊,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失落,失落过后又是惊喜!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没错了!
虽然被打脸了!但是也没有关系!
为了演绎事业献身!更何况,顾清歌也不知道,这就是针对他的是不?
顾清歌纵马骑了一圈,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拍着马t-u,n,驱着它来到冯义首面前,然后“吁”了一声,勒着缰绳停下。
顾清歌看了一眼好似呆若木j-i回不过神来的冯义首,笑吟吟的,弯下腰来,眨了眨眼,道:“冯导,是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