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诗语乖巧地点头。
教授和老师们都离开后,校长又问了她们一些细节上的小问题,几多叮嘱后,终于放她们回去了。
她们显然不太可能睡得着了。
凌晨两点。
何爽躺在自己的被窝里,拿着已经连接上充电宝的手机给易诗语发消息,“我睡不着……”
易诗语也还没睡,回道:“数羊,或者看《追忆似水年华》……”
何爽:“你让你表哥把我的画还给我!”
易诗语:“……”
“我画了那么久,又画得那么好看,他凭什么拿走?!”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你自己同意的。”
“我不管,我要我的画。”
“无理取闹.j”
“你个坏居居.j ”
“行了,快点睡吧……”
……
慢慢地,寝室里的几个床位上,手机屏幕的光芒淡了下去,易诗语毫无睡意地躺着,看着手机里匆忙拍下的那张图片,长叹了口气。
她这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表哥,终于准备开花了?只是不知道是一见钟情,还是早就心系那人,已在暗中预谋……
-
项儒拿着文件回到家,打开灯后看了看奶猫,某只正团在猫窝里,睡得正香。
他表情柔和了一些,伸手摸了摸雪球那触感温暖的毛,将奶猫抱了起来。
奶猫睁眼看了他一眼,打了个招呼,“你回来啦?”
项儒本来是准备把奶猫抱在怀里的,抱到半空时,却嗅到了什么,在空中闻了闻。
毛团子被男人的一双大手从腋下抱住,剩下的大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没个着落,男人又似乎没有将他抱在怀里或者臂弯的想法。
他蹬了蹬腿,前爪伸出勾住男人的衣袖准备往上爬,项儒只得一手抓住雪球的颈部,一手拖着他的屁|股,慌乱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喵……”毛团子半眯着眼,四只爪子踩了踩男人的手臂,团成球继续睡觉了。
项儒微低下头,凑近怀里的奶猫,闻了闻。
毛团子耳朵尖动了动。
项儒捏了捏鼻子,他怀疑自己嗅错了,又将怀中的奶猫仔细看了看,毛毛依然雪白雪白,但再凑近一闻,确实有股挥之不散的牛油火锅味。
要不是他确定中午的火锅锅底已经被丢掉,奶猫的身上也依然干净,他简直要忍不住怀疑这只猫儿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跑去锅底上打了个滚。
项儒闻着怀中散发出火锅味的“源头”,神情复杂地捻了捻奶猫的一撮白毛。
他离开不过短短一两个小时,猫儿是怎么沾上这味道的?
何爽的说辞在脑海里回荡着,项儒眸色深沉,摸了摸猫儿的小脑袋,“他身上确实有些奇怪之处对不对?”
毛团子用爪子捂住耳朵,向下压了压,“你睡觉嗷……”
“是他带你出去了?”项儒闻着这火锅味,想起青年在梦里说的那些,喃喃自语:“也许我今天是能见到他的……”
如果他没有被一通电话叫去办公楼,那青年拿着钱过来带奶猫出去吃火锅的时候,他就能在现实中见到青年了。
可惜的是,似乎是错过了。
项教授抱着猫,脑补了一堆,然后叹了口气,忍不住思考:青年真的很缺钱吗?
他自己对钱的概念并不明显,从小到大,项家的孩子基本没怎么考虑过钱的事情。
想到青年可能缺钱,他突然将奶猫放在了猫窝里,将自己的各种卡里的钱清算了一遍,暂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现在的存款,比他想象中要多。
清完自己的存款后,项儒也顾不上此刻是凌晨了,一通电话打给了自己大哥。
项家大哥本来睡得好好的,家人来电的特殊铃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他还迷迷糊糊呢,身旁向来睡眠很浅的佳人就一巴掌糊了过来。
项辰眯着眼,看到是自家小弟打开的,边往外走边按了接听键,压低了声音道:“小儒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
项儒将自己的银行卡放回去,问道:“我的持股是多少?”
项家大哥打了个哈欠,“这个我也记不清了,你交给我的那些我都是让专人打理的,你想知道的话我明天帮你问问……”
项儒嗯了一声,又问:“那能大概估个数吗?”
项辰计算了一下,大概说了个数字,项儒于是安心了,正准备挂电话,已经毫无睡意的项辰却挠了挠头,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想做投资还是……”
“不是。”项儒立马否认自己想搞金融。
他松了口气,低声自喃,“应该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