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青年点头,很快就接受了事实,然后继续问着那个问题,“身份证到底是什么?”
何爽卡壳了,她向自己的小伙伴求救,结果发现对方竟然在玩儿手机,她撞了撞李彭,“你给他解释解释?”
“唔……”李彭顿了一会儿,看着手机念道:“……身份证是用于证明居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公民身份证明文件……”
青年:(°o°)
他理了半天,才从李彭这一大堆话里理出几个信息。
首先,身份证是拿来证明他的身份的,没有身份证他就是个黑户。其次,很多地点和场合都会用到身份证,比如登记结婚,办理入学,再比如去网吧,开房间……
总的来说,身份证的用途很多,没了他大家基本上寸步难行。
并没有证件的青年沉思了一会儿,在听到对面两人小声讨论他是不是智力有问题,考虑把他送去派出所时,长叹了口气。
然后一个抬指就消除了两人的记忆,顺便给自己加了个眼障,隐了自己的存在感。
被消除记忆的两人失神了片刻,回过神后就忽视了一边长得很好看的青年。
何爽:“开黑?”
李彭:“走!”
于是两人就转头去买了杯饮料,往网吧去了。
青年松了一口气,心想融入人类的生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啊,竟然这么早就露陷了,还好那两人没多想。
吃吃喝喝的心思顿时少了许多,他开始在街上走走停停收集信息。
一天时间下来,青年彻底沉默了。
对于人类来说,什么是必须的,身份证,然后是钱。
吃东西竟然是要给钱的!
青年在观察了许多人类之后,对于现在人界人类的生活才有了一点了解:
吃东西拿东西要给钱。
手机真的万能,能办好多事。
之前吓到他的道士捉妖是假的,演出来的。
另外……他看不懂人界的文字。
在人界,他是个文盲。
青年:“……”
感觉到自己脑袋上已经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尖耳朵,他抬手摸了摸,认命地回到了项教授的家。
到了门口,他身后毛绒绒雪白的蓬松尾巴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身体里的妖力接近枯竭,快要维持不住这类似隐身的效果了。
惨就惨在,男人此刻已经回来了,屋内那灵气场的波动,他再熟悉不过了。
更惨的是,男人好像还在找他,或者说找“猫”。
门口有着兽耳兽尾的青年听到屋内男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进退两难。
这会儿进去假装没出门吧,他还真怕身边灵气充足的男人破了他的眼障,看见他的耳朵和尾巴。不进去吧,男人似乎找他找得又挺急,又是搬桌子又是抬沙发的。
脑壳疼.j
他在门口磨蹭着等了许久,等到自己都变回原型了,男人才终于回了卧室,看上去似乎不打算在屋子里找来找去了。
他这才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钻了进去,男人没有察觉到他回来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卧室的床上。
毛团子目光在房间里扫过一圈,最后落在了高度接近天花板的多宝格上。
他十分小心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爬上了多宝格的最顶上一层,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声地喵了一下。
卧屋内,项儒手撑着额头,眉头皱得死紧,没听到。
毛团子声音大了点,努力将声线做得一抖一抖的,又喵了一声。
男人这次有动作了,毛团子松了一口气。
应该能够糊弄过去。
……
项儒凝神听着屋内那细弱的声音,走到了多宝格前,抬头往上一看。
雪白蓬松的一团蹲在多宝格的顶上,身子微微颤抖,不安又害怕的喵喵叫着,见到他时眼神都亮了几分,喵声急促,似是在催促他快去解救。
提着的心此时终于放下,他拿出凳子将爬到高处的奶猫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
“……你怎么跑到那上面去了?”神色冷峻的男人用指尖点了点奶猫的头。
毛团子喵了一下,四只爪子牢牢地勾住男人的衣服,瑟瑟发抖直往对方怀里钻,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现在知道害怕了?”项儒叹了口气,将奶猫往怀里带了带,“以后别爬那么高。”
不然他怎么跟青年交代。
不知是为了安慰被吓到的他,还是看他在上面呆了一天害怕他饿死,男人做晚餐的时候,终于舍得给他加餐了——多给他加了个蛋。
一个水波蛋,一个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