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这样对待我……”
为什么?极度的感官刺激中他甚至分辨不清幻觉与现实,甚至以为被粗暴对待,剥去尊严,哭出声来的是胞弟,不然为何会用这样低声下气,这样可怜的语气请求他。真龙血脉无需请求任何人。
“我没有撒谎……”
“请您回应我,回应我吧。”
握在脆弱要害处的手再度加上力道,系着根部的发绳收紧,无法释放的快感要将他逼疯了。
“松开,我真的已经……”
“拜托你……”
双生兄弟异口同声的请求在交缠的躯体间回荡,严胜无法自控地仰起头,发觉缘一也低头看他,红眼睛异常温柔,却有着同等的冷酷。胞弟的唇舌软糯地恳求,手却毫不怜惜地刮擦着铃口处,凶器几乎顶到宫口,足以冲昏头脑的快乐与痛苦瞬间升腾至全身,他视线里点燃的蜡烛变成千万条晃动着,闪烁着的银花。
“我……”
理智被摧毁得一塌糊涂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喜欢……缘一……”
“……我也喜欢您,兄长。”
缘一像是终于满足了,扯开那根系在根部的发绳。
“王后新婚第三天就在训练场练剑呢。”
年轻侍女们躲在花园树丛后,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地窃窃私语。与疯王不同,缘一对待侍从并不严苛,那些从小跟随他,准备作为未来王后贴身侍从的少女过于自由,甚至染上些平民习气。
如果他是新王,大概会好好管教这些不知礼数的女孩。但他并无作为王后管理宫廷的心情。于是严胜挥舞着剑,不予理会。
“说起来,王后为什么要练剑?”第二个侍女的声音飘过来,“听说太后之前更喜欢演奏竖琴和笛子呀。”
“就像我们喜欢刺绣一样吧。”第一个侍女说,“贵为王后要是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很可怜吗?”
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而且王后是王的兄长。”第三个侍女声音有些兴奋,“和王一样高大,想必也很健康。”
“这样就可以平平安安,不会像太后当年一样难产而死了吧……”
严胜停下振击,朝着花丛的方向回过头,平稳而带着凛然的视线与侍女相撞。无需多余的话语警告,那些妙龄少女就惊慌地向他行礼,然后如鸟雀般散开了。
胞弟教导的下属无论男女,永远带着一股自由散漫的气息,与继国缘一本人一样令人不快。
“这样吓唬女孩子可不好呀。”一个柔和而沉稳的声音忽然响起。
严胜转过身,他刚才隐约有所察觉,但迟钝与疲惫的身体直到此时才完全确认对方躲在何处。他不再掩饰目光中的威慑气息,红宝石般的眼瞳与y-in影里那双更为异质的双眸相撞——
白橡发色,七彩瞳眸的教士微笑着,向他行礼。
“啊,我忘记现在您也算半个女孩子了。我也得对您温柔些才行,黑死牟大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王命令教会派人来为新王后祈福。”童磨露出他那标准的,无忧无虑的微笑,“……还有为能尽快生下铁王座的继承人而祈祷。”
严胜一瞬间理解了当年的无惨为何对童磨永远没有好脸色,这位相貌英俊的教士每句话都能j-i,ng准踩在他不想听的地方,而且看表情,童磨本人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这甚至让他有了点在应对继国缘一的错觉。
“你又是怎么躲过对无惨党羽的大清洗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童磨说道,“我只是待在教堂,真诚地为每一个可怜的人祈祷罢了。无惨大人,还有被迫嫁给弟弟的您……”
教士收起经文与折扇,用长袍擦着眼睛,凄楚地开口。
“无惨大人死得多么难看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只手。他可是我的好伙伴……”
严胜只是冷淡地看着曾经的同伙,看他沐猴而冠。与鬼舞辻无惨合作的人没有一个清白无辜,他,童磨,无人例外。而七彩瞳眸的教士比起他,恶劣程度不逞多让。
童磨经历传奇,在君临也颇有名气,童年时他七彩的眼睛被父母用于建立邪教牟利。在教团武装踏平异端巢x,ue后,无辜站在原地,看父母惨死的童磨被总主教收养,皈依七神,逐步成为高阶教士。君临少女都十分喜欢这个微笑动人,语气从容的俊美教士。何况他乐善好施,总是喜欢救助走投无路的妇孺。
但无惨告诉过他,童磨对妇孺的“救助”只不过是他父母邪教活动的翻版,甚至还更糟糕。毕竟童磨的教主父亲与女教徒在床上翻滚时还要忌惮自己的妻子,童磨连这点顾虑也没有。在无惨帮助下,不少女教徒神秘失踪,无人关心,无人追查。
“你想不想知道那些女教徒死前经历了什么?”无惨当时诡秘地笑着。
“我没兴趣。”他直觉答案令人恶心,挥手离开了席位。
童磨则在一旁泫然欲泣,“黑死牟阁下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拯救了她们啊?”
“她们那样低微的出身,那样悲惨的命运,不能自主的婚姻……坚持活在世上实在太痛苦了,是不是?”
此时的童磨还是作出那副怜悯而惹人怜爱的表情——显然不是惹他怜爱,君临城的无知少女或许会上当。严胜只是冷冷看着他。
“不必在我眼前伪装了。”他说,“你要是真对无惨有什么情谊……之前何必拆他的台。”
“拆台?”童磨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