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没吃早餐,换了衣服洗漱之后,进了录音室。
时间还早,其他隔间的门都开着,只有f室房门紧闭。
乐时敲开门,于斐坐在一架电子琴后面,吉他包摆在角落的小沙发上。
于斐打量他一眼,看见他脖颈上坠着的指环一荡,晃出一点儿生钝的光泽,他穿着那件暹罗猫咪印花的t恤,领口开得低平,露出脖颈下露出一点清晰的锁骨轮廓。
于斐眨一眨眼睛,扬手在琴上弹过一段旋律,而后期待地看向乐时。
“有点轻。”乐时说,于斐想想,换了段调子,乐时又抿起嘴,说:“更轻了。”
他走到于斐身边,从他的身后弯下腰,伸出手,换了一个音区,追随着那一段旋律,重音强调一处转折,感情强烈,但乐时皱眉,“又太沉。”
乐时全神贯注地试了几次,于斐转眼看着他的侧脸,近在咫尺的。
乐时的脸靠得近,于斐闻见薄荷牙膏的味道,他额际的发尖还s-hi漉漉的,似乎有水汽从s-hi润的眼睛透出来,遇到了疑难的眼神,努力探究的固执。
于斐拢住乐时在琴键上弹动的手指,乐时转脸看他的眼睛。
两个人同时放轻呼吸。
于斐握着他的手,却看着他的眼。
他的手将乐时带向另一个位置,按动乐时的食指,弹下第一个音符,乐时转过眼,接续着弹出一个乐句,乐时的眼底一亮,好像有一朵鲜艳的雏菊,在忽然的春风里盛开。
乐时想要分享喜悦炸开的一瞬,却在偏头的一刻被衔住嘴唇。
于斐的力气很轻,咬了一下乐时的上唇,很快就放开。
乐时慢慢眨眼,手掌还搁在键盘上,他沉默一会儿,指尖微颤。
随后他主动凑过去吻于斐的唇,柔软唇瓣轻轻地相贴着磨蹭,于斐仰着脸,接受他轻飘的亲昵,声音有些含糊:“我似乎是得和你一组了,舟舟和我想的方向不太一样。”
于斐抱着他站起身,他们跌跌撞撞后退,在亲吻的间隙里说话。
“你要是喜欢他的风格,你可以到他们组去。”乐时的背抵在了录音室的消音垫上,一声柔软闷响。“我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事。”
他懒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于斐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向上游移攀爬,抚摸他小腹的肌r_ou_起伏,潮s-hi的气息扑在乐时的耳根,克制的嗓音低哑:“我总想看你在我写的曲子里跳舞。”
“不太够。”乐时淡淡说,即便声音有些受到撩拨的喘意,尽管现下的抚摸和亲吻并没有太多关于yù_wàng的情绪,乐时的手穿过于斐的腰,撩起一点衣摆,温冷的手心搁在对方的腰窝上,又补充:“我是说这首歌。”
“嗯……我在想。”于斐回答,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乐时警告地拍了一下于斐的后颈,阻止他下意识的宣誓主权,咬啮的力道变成了轻舔。
乐时笑了一声,拧一下于斐腰上的r_ou_,阻止他:“行了,别撩我了。”
于斐听话地放开他,坐回琴边,照着刚才的旋律自由发挥一次,欢快、激越、神光飞扬,像他本人微笑着的表情。
于斐时而低头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乐时安静地看着他工作时候的侧影,室内灯光充足,照得他的面色通通透透的泛层白。
于斐认真地皱眉时,平日藏在笑容底下的某些凛冽敏锐的锋芒完全展露,显得锐意而飞扬。
乐时站起身,打算把独处空间留给对方。“我去舞室。”
“唔。”于斐应声点头,眼睛却没移开,“我晚点发消息给你。”
今天没有拍摄任务,练习生们自由活动以适应新的居所,氛围放松欢愉。
但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钟,乐时的手机也没再亮起过,将近十五个小时,于斐没给他发消息。
睡前他四下找不到人,又回到f室,才发现于斐缩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胸口还搁着自己的笔记,写满音符的a4纸散落在他的身边,乐时一页一页捡起,发现空白的纸页上还画着简笔的人形。
简洁线条的人跳跃、腾空、移形,从一张纸的边缘,跳到另一张纸的正心,而小人儿的身边谱线纵横,如同道路,音符交错,像是飞鸟。
于斐像是在音乐道路上休憩的行人,在他熟睡时,无数的白翅鸟儿落在他的肩头。
世界在无声的歌唱中重生。
作者有话说:
过渡_(:зゝ∠)_谢谢观阅!
第107章 月亮河
第三天,练习生们各自商量好小节目的分组,令人惊奇的是,大主唱周望屿去了任风风和万幸的组,于斐则待在乐时和唐之阳的组里。这个消息一经官微实时发布,微博立刻炸开了锅。
做前期准备工作的乐时组,第一次看见了cpf掐架的盛况。
照同人文里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底谁爱谁,还真难说。
尽管乐时反复强调于斐不要去微博和lft看些饭言饭语,但于斐在把自己闷在录音室之余,唯一爱好就是看乐时练舞,并且躺在一边儿瞧手机,有时候会念一些好笑段子,例如“如何从转发微博时间判断犬猫小太阳之间的三角关系”“双主舞相性论”“有歌有舞才有前途”之类说法。
基于那段在f室,伴随着轻轻浅浅的亲吻的旋律,乐时想过一些零碎的动作编排,唐之阳的腿需要时间休息,他总不让对方过度消耗地亲自上阵,但会与他交流基本概念。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