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惹草体质的爱人整天摆着无辜脸,偏生只要放了狠话他就委屈。一委屈就吃不下饭。就没法把一身瘦骨养成喧呼柔软的r_ou_团儿。手感上就会很不舒服。
杨易木委婉地劝他多喝点绿豆汤,不然最后火气憋大了一脸痘痘怎么上镜。
“你就当为粉丝考虑一下,拍个广告出个单曲总行吧?”
谢延初拧干毛巾,仔细地给他擦了手心和胳膊,“说实话,把我支开是想干嘛?”
天地良心。杨易木无力地摆摆手,“我是疯了才会怕你成天照顾我会觉得无聊。”
“是有点无聊。”谢延初把耳机塞进杨易木耳内,一阵快节奏的rap传来,杨易木惊住,“你什么时候录的?!”
这么紧凑的时间里,他居然见缝c-h-a针出去录了首歌!
难道是前世练出来的?照顾瘫痪病人的同时要出去打零工挣钱,住院费虽然很少拖欠,交得也是断断续续。细想之下越发感觉摸到了真相,杨易木生怕在他面前失控,低声嘱托,“我先听着,你帮我去楼下偷偷看一眼我爸去?”
谢延初答应着,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一声怒喝,“你站着!”
“嗯?”
杨易木看到他这副好整以暇又老谋深算的模样,肺险些气炸,“你什么时候又和宋柏成混一块儿了?!”
耳机里两道男声交织,一个沉着华丽,一个柔转惊艳,歌曲后期又做得颇为良心,缠绵辗转得让杨易木觉得额角飞跳。
突。突突。
“啊,官博做了个票选……”谢延初走回来,摸摸他的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杨易木抬手恨恨地摩挲了一下他的眉梢,“这儿要是没那么春,我还真乐意相信你。”
谢延初低笑,侧身坐回床边,弯下腰来跟他额头相抵,亲亲密密地低声说话,“吃醋了?”
“咬死你!!!”杨易木一抬头,谢延初以为他真要咬自己,想来他必然舍不得,于是亲自送嘴上门。
谁知杨易木突然改了主意,炮弹般迅速的一脑袋猛地顶在他的下巴上,骨与骨相撞发出砰的脆响。
“……小铁头。”谢延初疼得暗自咬牙,还是拨开杨易木额前的刘海看了看撞青了没有。
好在只有一个浅浅的红印。
生活若想和谐又欢快,适时的教育必不可少。
谢延初最终还是去了杨爸爸的病房,不过不像杨易木想的那样偷偷窝在外面看一眼,而是拎了一保温壶的汤,光明正大地进去探病。
要是连正面面对的胆量都没有,想必杨家父母更有理由不接纳他了。
“叔叔阿姨,这里面是j-i汤,我买的土j-i,味道很鲜。”
“放着吧。”杨妈妈忙着收拾床铺,随口答应一声。
杨爸爸眼观鼻鼻观心,把无视工作贯彻到底。谢延初只当觉察不出他的疏离,利索地掏出小瓷碗和勺子做势要喂。
杨爸爸真要被他给膈应死了,“现在不喝,放着吧。”
“汤凉了就腻了。”谢延初舀起一勺,吹了吹。
“zi……”杨爸爸j-i皮疙瘩都浮起来了,“媳妇儿过来!”
杨妈妈忍笑过去接过谢延初手中的碗勺,这次喂得顺顺当当。
余光扫到谢延初的脸,“你这下巴怎么回事?”
“没事儿,不小心撞的。”谢延初心思电光火石之间几转,还是放弃了用杨易木家暴他的事实博同情的打算。
在丈母娘面前,显然只有把她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才叫明智。
“木木欺负你了吧?”杨妈妈语气淡淡,陈述的却是事实。
“哈,哈,没有,他跟我闹着玩的。”
喝完一小碗汤,戴着眼镜看报纸的杨爸爸一哂,“我儿子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他从小就没吃过别人的亏,就算一时被欺负了也得给找补回来!”
“是,这种性格最好了。”
别说找补,您儿子不骑到我头上就不错了。
“木木的伤口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拆线?”
“比以前好多了……”谢延初一条条仔细回答着杨爸杨妈的问题,表面从容不迫,实则出去的时候感觉浑身肌r_ou_都僵了。
“我爸怎么样了?”杨易木之前嘴上用着调侃的语气,实际上心里还是一直有些担心的。
一方面是害怕父亲的病情不稳定,另一方面又忐忑于父母对谢延初的态度。
有时候父母口头上说接受了想开了,实则不然,最恐怖的就是这种以退为进的妥协,如果哪天再爆发一次,那将无异于一次核爆。
“恢复得不错。”谢延初纳闷地抓了抓头发,“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啊。”
“咋了?”
“叔叔阿姨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可怜的儿媳妇,被家暴不说,还得任劳任怨地煲了j-i汤送去。”
杨易木早已捶床狂笑起来,顺手拉起被子,盖住了满眼笑出来的褶子。
“小心伤口又崩了。”谢延初错开他的正面,拍被子,“消停点好不好。”
“没办法啊哈哈哈哈,你实在是太□□了媳妇儿!”
谢延初揭开被子挤进去从身后搂住他,“你也就能嘴上占占便宜了。我为什么要学做饭?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