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希望有人看吧
☆、1.2
2.
维斯赌场建在山上,占地一千多平方,前面是海。
天色沉下,山上却灯光如昼,赌客们坐的豪车被拦在山脚,要转乘专车到赌场。
晚上七点半,等到雀哥和他的两个手下出现在监控范围,钟复和杜四、吴天三人迅速下车,紧跟在后。
下车后他们先经过一座短桥,下方被浅浅挖空,养着几头异兽,长相有点鳄鱼相似,不过是陆地上的,被锁链锁住四肢。赌场的外部设计偏向古代,房檐上雕有麒麟与龙虎,正门处有两个长方形的铜色架子,里面是刻了画的灯笼。
一个穿着传统旗袍梳着朝天簪的侍女走过来,引钟复三人入内。
行动组的三人分工很明确,杜四和吴天负责盯着雀哥他们,钟复去找混进服务生群里的卧底。他花了二十分钟,从卧底手里拿过耳机,又问出枪支存放地,转身去找吴天和杜四。
他们此时正在一个赌桌前,雀哥身后。
钟复挤开一个个看客,走到吴天旁边,手肘碰了碰他,“在赌钱?”
吴天和旁边两个普通赌客换了位置,低声道,“嗯,我和杜四跟了这么久,这三人大大小小赌了四十几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交易。”他边说边把手臂从背后放到身侧,又稍稍后退,借着四周挡得严严实实的人,钟复将两个耳机递到他手里。
“另一个你来给杜四吧,”他抬头看了眼五米外站在另一个同僚。
吴天应了声:“好。”
钟复瞄了眼旁边赌客手上的表,“八点二十分,再等会吧,这雀哥手里的筹码快要花完,估计最多半小时就会和其他目标联络。”
两人低头说话间,一局已经结束。雀哥今晚从进场开始输到现在,手上兑换了七十万筹码,赔率是3.5,到目前为已经输去近一百四十万——气到双手握紧狠锤桌台,骂了句脏话。
他霸占在原位,屁股不肯挪离椅子,期盼下一局幸运女神降临。
维斯赌场从来不会告诉赌客他们一局输了多少钱,客人们即便是输了,也不是立刻把钱给出去。赌场的结帐方式是等到赌客走出赌场门口才开始算清,这就意味着在天亮前无论客人输多少,他们手里的钱都不会减少,可以随时去兑换筹码。
这个经营方式的高明之处在于,赌客会认为自己仍然在赢钱,或者说有很大几率会赢钱。
利滚利,赌债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到最后砸死自己。
新的一局开始,在后面跃跃欲试的赌客对雀哥的不离开感到不满,在他身后推攘咒骂,然而椅子上的男人纹丝不动,手指死抠桌子,高声催促荷官快点开始。
赌场里很热闹,一点点躁动ji-an不起什么水花,不过围在赌桌四周的人却渐渐散开,视线落到后方闻声而来的一个人上。
雀哥狐疑地回头——有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到离他四米位置外。应该有四十多岁,身材匀称j-i,ng瘦,不过大概由于长年坐轮椅的关系,下身肌r_ou_萎靡,上身的线条倒是养眼。五官生的很好,脸部轮廓削瘦,皮肤稍白,一双眼幽深冷漠,眉目间是长年不散的狠戾,眼尾处勾带几道皱纹,给人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严与倨傲。
“许老板?”
“刘先生,”许约没看向他,视线落到他仍然粘在椅子上的屁股。
雀哥立刻跳起,站在一旁用衣服擦了擦椅子,谄笑,“对不起对不起...看到您太惊讶了我。”
“没关系,”许约应了句,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从两边的赌客脸上略过。钟复低着头,手指又在反复摩擦。
“刘先生是第四次来我的赌场吧,今晚我看你一直在输,之前的赌债都还了么?”他收回目光,从侍应处拿了杯威士忌,轻描淡写地问。
雀哥眼皮一跳,打马虎眼,“没想到许老板还记得我.....”
“我记得来赌场的每一个人。”
混在人群里的钟复听到这句话,垂在身侧的手摩擦得更厉害,吴天注意到,瞥了他一眼小声问,“烟瘾犯了么?你在干什么。”
“我没烟瘾。”
“说什么鬼话,”钟复的声音很小,压得死低,即便是站他身边听起来都像蚊虫声似的模糊,吴天以为自己听错,没怎么放心上,“谁不知道你钟烟鬼一天要抽掉五六包烟,忍着点吧,等完事了任你爽个够。”
——他们这桌台的人都没怎么出声,似乎是很敬畏这个突然出现的许约,吴天没怎么听说过这号人,冷凝的气氛里就他一人敢这么轻松讲话,不过也没人敢去提醒。位于圈子中心的雀哥正在唯唯诺诺地应和,他说,“是.....那些钱我会在今晚还清。”
“刘先生这么有自信,是有什么交易要在今晚达成么?”许约问。
“没....没.....”
“你应该是知道规矩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
许约仍然面无表情,但两分钟前还嚣张跋扈的人已然抖如筛糠,腿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半跪不跪,许约低下头,视线很轻地落在雀哥身上,说话的腔调一平如水,“清楚就好,你如果明知故犯,再招惹来别的人,我什么手段,希望到时候你能亲自来讨教。”
他说完就被身后的人推走,雀哥还瘫在地上。
杜四从他身后离开,走到吴天和钟复旁边,“那坐轮椅的是谁啊?”
钟复看了他一眼,和吴天都没说话,回答的是耳机里监听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