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处理熟食,只好吃膨化食品来充饥。
讨厌乐事,何似机械的从货架上拿着上好佳的薯片也不管什么味,一包接一包的往购物篮里扔。
“真的是你啊,何似。”
何似转了下头,是江焕轻。
“远远的看见有个人站在这儿不停的往篮里扔薯片,就想起你来,没想到真的是你。”
何似也不回答依旧自顾自的往篮里扔薯片。
“考的怎么样?”
“挺烂的。”
江焕轻换了个问题,“你和你男朋友还在一起吗?”
何似看了他一眼没做回答。
“我说错了吗,他那么喜欢你。”
何似手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眼神啊,他当时虽然抱着我表弟,但眼神一直停留在你身上。喜欢一个人,就算嘴上憋住了,眼神是藏不住的。”
江焕轻看着何似皱了下眉,“分了?”
“你总是如此。”
何似讨厌“你总是如此”这五个字,好像他落了窠臼,冥顽不灵,无药可医一样。
“你提的吧。”
江焕轻又道。
何似看向江焕轻,
江焕轻露出了一个你总是如此的表情。
何似提着大包薯片走回家,自暴自弃的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吃薯片泄愤。
沈欢给他发了条微信,说是送通知书的人打电话了,一会儿就到,让他先别外出。
何似回了个好,然后就扎进薯片堆里胡吃海塞,直到门铃响到第三遍他才想起来要拿通知书。
是金融系。
何似看着录取通知书后知后觉的悲从中来。
他可能这辈子都和物理无缘了。
不知道是所有事情一下子全冲击过来造成的哀毁过度还是人体每年一次的定期排毒,何似吃完薯片就开始发热。
沈欢下班回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地的包装袋和薯片渣子。
“何似!吃完也不收拾!!”
沈欢气冲冲的上楼,推开何似卧室门,房间里拉着窗帘,把所有光线都隔绝在外,整个屋子都y-in沉沉的。
“何似!”
沈欢一拽住何似胳膊,就感觉到了何似胳膊上惊人的热量,“发烧了?”
用手背探了探何似额头,烧的滚烫,心里的气一下子灭了。
她把被子给何似盖好转身拿药,听见何似嘴里咕哝着什么。
“你说什么?”
沈欢低下头耳朵凑在何似嘴边
“徐……徐见澄”
刹那间沈欢睁大了眼睛,作为一个母亲、中年女人的直觉,迅速在她心里构成了一个可怕的念想。
☆、结婚
开学没几天之后,何似就收到了封信,署名是徐见澄。
信封里是把钥匙,还有张纸条,地址是他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
何似把信退了回去。
他也不准备回何文远那里,既然都离婚了,还去那干嘛。
他们c大的军训是在郊区军营里训,临走之前辅导员特意叮嘱他们要带床上三件套和厚被子,虽然军区也提供被褥,但那边晚上温度能降到零下飘雪花不是开玩笑的。
何似比较懒,宿舍其他人都拉了33寸的大行李箱,而他拿了个尺寸中等的18寸行李箱,收拾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好。
同舍的乔柯惊到:“幺儿,你不拿床单?我之前去过那个军营的铁瓷都说床上都是灰,头顶的墙皮间接性往下掉渣,睡觉的时候还有壁虎在墙上乱爬。”
何似头不抬眼不睁,“还好,熬熬就过去了。”
床上三件套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