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莫水水是五年前;他带着爱犬训练归来,在回军区的路上瞧见了长裙飘飘,遛着罗威纳犬的莫水水;
那个时候,莫水水还是个稚嫩的小丫头;
夜风微凉,莫水水穿着连衣裙,牵着一条成犬在路边儿散步;何文让司机将车靠边儿停下,打量着在路灯下训狗的莫水水;何文对莫水水那条罗威纳犬很感兴趣,毕竟一个文静的小丫头能将一条罗威纳喂养的这般厚实,确实不易。
莫水水住在军区附近,经常在军区后的一片儿空地上训狗;某天,莫水水将爱犬阿卡安抚在树下休息,去了趟魏卫生间回来,阿卡便不见了;
莫水水找到阿卡的时候,阿卡正和一条同等体型的德牧互相撕咬,一条军犬,一条家犬,两狗交战,竟然不相上下;遛狗的士兵见两狗嘶哑,根本不敢上前,莫水水急的在原地跺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就冲了上去,发疯似得将两条狗的嘴从互相的身体上扯开;
围观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瞧着莫水水,当他反映过来时,已经有士兵穿上防护服冲了上去;随后,救护车抬走了莫水水,和两条狗。
莫水水的手臂被撕破了一层皮,身上多出受伤,莫水水给狗劝架的“英雄事迹”被当地报刊记者大做文章;
莫水水在医院没日没夜的守着自己的爱犬阿卡,平日威武雄壮的阿卡躺在病床上,喘着粗气儿,十分虚弱,阿卡一双黑黝黝的眸中似乎含着泪水,痛苦却不能大声的呻吟;莫水水心疼坏了,抱着阿卡痛哭,阿卡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思似得,跟着也开始流泪。
莫水水抱着阿卡,趴在病床上痛哭;闻讯赶来的何文便和手下的士兵立在病房门口,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皱眉看着莫水水。
士兵低头:“就是那姑娘和她的狗,咬死了蒙多。”
何文低头瞪了士兵一样,语气低沉:“那姑娘,伤势如何?”
士兵:“胳膊被撕破了一层皮。”
何文皱眉:“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好好安葬蒙多。”
何文不是不心疼自己的狗,自己训练出来的军犬,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和家犬斗殴……何文心痛的同时,也开始反省自己平日的作风,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脾性才造就了蒙多好斗的性格。
何文走进病房,一身戎装,挺拔的立在莫水水身后;
何文语气没什么感情,对莫水水道:“你的犬不过是受了重伤,而死的确是我的爱犬,你哭什么?”
莫水水吸了吸鼻子,没有抬头:“你们这些当兵的,个个争强好斗,连狗也是如此!我家阿卡一直都很乖巧!现在被咬成这样……”
何文的腮帮子紧了紧,额头的青筋一跳:“我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我的犬生来也是护国保家!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算是网开一面,请你注意措辞。”
莫水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何文:“可以说,你欠我一条命。”
莫水水眼睛肿胀,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又掉了下来:“我的狗现在也是重伤!还没脱离危险!这个责任我找谁担?”
何文默了一会儿,差点儿忘记自己来的初衷,他语气轻了几分:“医药费我负责,你注意身体,随时观察。”
莫水水始终没有回头看何文一眼,只低头瞟了眼何文那双擦的岑亮的长靴。
莫水水对何文的第一印象怕就只是这个了吧。
阿卡最终还是重伤病亡,莫水水也再也没养过狗,在莫水水心目中,阿卡不仅仅是宠物,也是朋友,是家人。
五年后,何文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再遇莫水水,并且和莫水水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