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芳的脸色好像转眼之间变了几色,突然开口叫了一声,九如的手如同闪电般掐住了她的脖子将之拧断,可是这短促的一声仍然如同一根重针似的将令昭然的大脑猛地刺了一下。
昭然眼前一黑,歪倒在了旁边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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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尖叫声起,某处荷花池里的银发女子却蓦地睁开了双眼。
坐在塘边钓鱼的傅恒道:“你也感觉到了,y-in离?果然是他赢了,佛母失败了。”
傅恒将上钩的鱼重新扔回水里,那条金色的鲤鱼惊慌失措地朝着荷塘的深处游去,y-in离突然头一动,那条鱼就被她叼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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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捂着头睁开眼睛,阿宁连忙上前道:“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回事?”昭然问道。
“你被那个佛母给攻击了,少爷你神族血脉如此薄弱,下次再遇上有神族血脉的人可要当心点,还凑那么近。”阿宁边用白巾给昭然擦脸,边埋怨道。
“这女人叫起来真是恐怖。”昭然揉着头道,“九如呢?”
“不知道,听说被国师召回国师塔去了。”
“这次可便宜那个国师了。”昭然翻了个身叹道,“做人难哪。”
阿宁笑道:“少爷不是一向都只凭心做事,不问做人之道的吗?”
昭然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是好好的解语花不做,要当刺球了吗?”
阿宁摸着额头道:“我是怕少爷刚在佛母手里吃了个亏,想到解语花这三个字就会发怵。”
昭然不服气地掀被下床道:“你说谁会发怵?”他刚一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只好又躺了回去,“头好晕,阿宁快给少爷我弄点吃的。”
“不是头晕吗,怎么会想到吃的?”
“吃了才好吐啊。”昭然道。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英宁手里拎着洋葱头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将洋葱头抛到了昭然的身上。
洋葱头踩着昭然用短指气愤无比地指着英宁连蹦了三个字:“臭,坏,丑!”
居然没一个是好字眼。
昭然有些头痛地看着洋葱头:“我不在的时候,英宁一直照顾你,你最少要跟人说声谢谢,最起码的礼貌。”
英宁冷淡地道:“不必了。”
昭然则道:“还不快说。”
洋葱头犹豫了一会儿,极不情愿地指着英宁修改了一下评价:“丑,坏,臭!”
臭了就不能吃了,因此对洋葱头来说这个字眼最不好的评价,所以他刚开始是说英宁很臭,而且坏,还有点丑,经过昭然的教育之后,这个评价就变成了很丑,而且坏,还有点臭。”
昭然叹了口气:“洋葱头,你英宁哥哥长得那可是个小美男。”
哪里知道英宁听了他这句话非但不感激他,反而凤目斜撩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昭然一头雾水,心想自己又哪句得罪他了,阿宁在旁道:“英宁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小了。”
“这也生气?”昭然忍不住大声道,“那小葱不愿意人说瘦,还能改叫它大蒜不成?你要想叫大蒜,你也要长成那管粗啊?”
外面的英宁脚步差点一踉跄,回首狠狠瞪了身后一眼,而后就飞身上了屋檐就走了。
昭然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转头问道:“那佛母的尸体呢?”
这可是京城,要再闹出个什么群尸闹城,那可就要全天下大乱了。
阿宁道:“听说是由国师塔的人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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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又飞起了雪,九如走到阶顶,对着继晓行了一礼:“国师,召我来不知道有何事?”
“让你来看样东西。”
国师说着往殿后走去,两人穿过飘雪的中庭,走到了寺后石塔前,门外有几个看守僧人。
继晓道:“把门打开。”
有名僧人应声打开石塔之门,两人步入塔中,只见里面的石桌上存放着一类人的东西,说它类人是因为它有几分人的样子,却已无人形。
九如乌黑的眉形微动:“敛芳?
石案上的尸骨溶成了水,整个尸体便如同一只塌陷的尸囊。
继晓道:“正是她,她进寺不到一个时辰尸体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九如不语,继晓道:“你怎么看?”
“或许是她这一族天生的特征。”
继晓皱眉道:“此事实在诡异,尤其是发生在我们国师塔的范围之内,倘若传扬出去,只怕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但此事不能不查。”
“是。”
继晓道:“我看容显的确有过人之处,不如这件事,你就同他一起去办吧,落子峰自从沈方寂之事后,最近几年都无甚作为,也的确该敲打敲打了。我常跟你说过,不要太放纵下面的人,也不要事事亲为,这样很容易让他们生出懈怠之心。”
九如微一欠身:“是。”
继晓抬目看着塔外的飞雪:“去吧,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荷芳与兰芳的来由,出自第45章
y-in离是见风山庄被卖的那只水母
第50章 y-in离
昭然在姜府吃了一顿齐乐融融的家宴就急急出门了,可是遍寻不着英宁,只得背着洋葱头一起走了。
他带着阿宁沿着巷子走了老长一段路,才听见头上有人喊:“容公子。”
昭然一抬头,见一名清俊的男子正在茶肆二楼的窗户前朝他们扬手,正是斐清尘,昭然连忙折进了茶肆,三步两步便上了楼。
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