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就走了,去下一个地方——庆姨娘的锦容苑。
庆姨娘看到程商枝的心理和云姨娘是一样儿一样儿的怕得要死,“庆姨娘,你是个聪明的,知道我要说什么吧。”摸摸指上的丹蔻,慢悠悠的扎庆姨娘的心,“二妹妹、不是我爹的骨肉吧,至于是谁的,恐怕、就只有当今圣上知道了吧。”
庆姨娘听着前半句本来还有几分挣扎,后半句直接就把她吓瘫了,连忙跪下表忠心,“大小姐放心,奴婢绝无其他想法。”
听说程商枝走了之后,云姨娘和庆姨娘就病了,这一病就病了小半年。这小半年来,府里的一切都发生了逆转,程老夫人把管家的权利彻底交给了程商枝,三位妹妹就跟着她后面学。自那以后,程商枝在程府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连老夫人都听她的。
说起程商枝倒是与他们有些不同的:她是21世纪的女特种兵,家中也算富裕,在一次执行任务当中失手,就这样香消玉殒,然后再次醒来就成了程商枝,此后便开启了她随遇而安的宅斗生活。
程商枝她是特种兵,那是真真实实动手杀过人的,手上鲜血无数,内心不知道的多强大,哪是那两个秋后蚂蚱似的内宅夫人可以比的,她轻轻睨一眼就浑身戾气漫漫,云姨娘和庆姨娘两人哪有她的魄力,这铁血手段一出,两人压根儿就没有还击的余地,就只能忍气吞声的作罢,然后老老实实的待在后宅,不再兴风作浪。
光禄寺卿这职位在京官中不算高,可光禄寺卿府中的水深得看不见底:程老夫人的娘家是陪先帝父亲打下江山的定国侯府,外祖是当今圣上的亲祖父,也就是□□皇帝;先夫人商阙是三朝元老殿阁大学士的女儿,镇国将军的外孙女;云姨娘是太傅家最受宠的庶长女,外祖是兵部尚书;庆姨娘明面的身份是孤女,实际上是先皇后哥哥的外室女,与已逝的前太子是青梅竹马,勉强算是皇帝的儿媳。
小小的光禄寺卿府可以说是囊括了皇亲国戚高官侯府,稍有不慎就会倾覆,可这十年来毫无风波厚待,以至于京都的人都渐渐忘记了程府的复杂,只把它看做是光禄寺卿的住所,所以齐国公府才会觉得程商枝嫁进齐国公府是高攀了他们。
☆、第二章:齐小二被迫签婚书 程商枝婚事成笑柄
三更天色,齐国公府西苑的书房里还亮着灯,一位翩翩公子正在作画,画上的女子俏皮可爱,有点愣愣的,十分讨人喜欢。想到前些日子签下的那纸请婚书,齐衡烦躁的扔了手中的狼毫,瘫在椅子上,看着书案旁的护膝,神色低迷,“到底是我奢想了。”
三月前的一个夜里,他再次向母亲提出要娶盛明兰,可是母亲依旧不同意,说她是庶女,身份低微,配不上齐国公府的门楣。他被母亲这句话气急了,拖着生病的身体就起了床,“我现在就去盛家提亲。”刚撩起帘子走到门口,身后就是母亲歇斯底里的逼迫,“你要去,就是让我和你父亲去死。”
他自小就听母亲的话,能够屡次违抗母亲的命令,三番五次的提出要娶明兰于他而言已是费尽了力气,而母亲此次的以死相逼让他只能望而却步,他不懂,一个身份而已,真的就这般重要吗?
病愈之后,他转而向长姐求助,长姐自小待他极好,又深得祖母喜爱,定然是有法子帮他的。那日,长姐和母亲从楚王府归来后,他便去寻了长姐,他与长姐叙说着他对明兰的深情,说得情绪激动,泪意横生,“明兰是我的命,我答应过绝不负她,长姐若是不肯,我定以命相搏。”说完猛的就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抵着脖子,可是长姐毫不在意、面色不改看着他,字字句句狠狠的刺着他的心,“你要死了,盛家那丫头必定也死。”
他有些不知所措,全身无力,手中的匕首顺势滑落在地,长姐还是不肯放过他,“今日我与母亲受邀去了楚王府,楚王妃说了光禄寺卿程砚庭的嫡长女程商枝,母亲当场就同意了。她知道你今日要来找我,特地着人送来了请婚书。”齐佩兰同情齐衡,她想帮他,可她没有那个能力,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还要在他最悲痛的时候再狠狠插上一刀
齐衡彻底的绝望了,看着案几上的请婚书,鼻头一酸,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起放婚书的托盘,眼里尽是绝望。耳畔又听到了长姐的声音,“签了这一纸婚书,盛家那丫头从此也就平安了。”那支狼毫似是有千斤重,他拿不起,真的拿不起,闭眼签上那“齐衡”二字花尽了他一生的力气。他失魂落魄的离开长姐那里,走在家中的长廊上,跌跌撞撞的,像喝醉了酒似的。外面的人以为他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殊不知他们这一生:其苦不堪说,其痛难言停。呵,可笑至极啊!
第二日他就病倒了,这一病就又是一个月,当他病愈再去找明兰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明兰还回了自己送她的礼物,然后又成那个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六姑娘了。母亲趁他生病,让身边的嬷嬷去寻了明兰,说自己一定不会娶她,因为自己已经签了光禄寺卿嫡长女的请婚书了,望明兰日后离他远些。他痛恨自己的无用,埋怨自己的无能,可结局已定,或许此生都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