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皇上将取下的书递给程商枝,“此书是太组皇帝的手札,篇篇都盖了太组皇帝、先帝与朕的私章,这其中的内容是分布于各州各府的暗卫名单与联系暗号,”
转身又拿出一本有些崭新的书,“朕这近三十年不过破解其中三四,标注处的是已解的,还另外誊写了一册,这破解出来的我会交给新皇,你手中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皇上将那本旧旧的书放在了程商枝的眼前。
程商枝的心吓得乱跳,她能得到秦晅的支配权已是天恩,这皇廷朝堂的暗卫她可是万万不敢想的,太组皇帝的这本手札哪敢接啊,本能的就要拒绝,“皇上……”
话还未出口,就被皇上拦住了,“你安心收下便是,此事不是白便宜你的,朕是要你借此培养自己的势力插入朝堂内宅之中,新皇上位必是镇不住这帮老家伙,你玲珑剔透、冷静自持,朕需要你暗中助新皇守住这大宋的江山,当然,你只需做你可以做的,其他的不必担心。”
听得皇上此言,程商枝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早就被皇上看穿了,为前一刻还自认为藏得深而沾沾自喜而感到羞愧。
程老夫人的寿辰并不是整年,所以只是小办了一场,为了娴贵妃认亲之事能站住脚跟,程商枝以待嫁女之名邀请了些许勋贵,娴贵妃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来到了程府。
丞相府收到请柬的时候沈姝岚也在,因为嘉成县主的关系她并不喜欢程商枝,所以沈夫人让她一块儿去的时候被她一口回绝了,“那个女人恶毒得很,抢了嘉成的夫婿不说,还自己做场戏连累嘉成要被流放,居然还有心思办寿,我才不去呢,免得被她不知道怎么给害了都不知道。”平日里她被娇纵惯了,一时生气,连礼都不行就直接负气走了。
第一次见着这般不明事理的女儿,一向宠爱她的丞相沈辞居然说“到底是庶女,不明事理,上不得台面,嘉成那是什么人,这满京都有几个不知道,劝诫多次不要与那嘉成走得太近,嫌自己命长别连累了丞相府。”这样的话。
骄横跋扈的沈姝岚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实在的纯臣,他并不参与皇权之争,只是听陛下的吩咐日后辅佐新皇便可,所以沈辞并不打算投靠任何一个阵营。
可这女儿实在不争气,时常与那嘉成厮混,竟这般嚣张跋扈,不敬父母,看来这些年确实宠过头了。
沈夫人就在一旁看着沈辞发脾气,也不插话,听到“厮混”两字都说出来了可见是有多生气,沈姝岚这次可是触了丞相的逆鳞,翻不了身了。
沈夫人陪丞相发完火之后就去了东院书房,让人给儿子端了一早就煨好的参汤。
看着认真读书的儿子,沈夫人觉得格外开心:哼,女儿受宠如何,到底是要嫁出去的,儿子可才是家族的继承者。
沈夫人小心翼翼的将参汤放在沈烽的手边,“烽儿,别太累了,来,先把参汤喝了。”
沈烽抬起头看见沈夫人眉角含笑,很是开心,“母亲何事这般愉悦?”
沈夫人也不藏着掖着,“还不是你那独一份儿的妹妹。”
听着沈夫人提到沈姝岚,沈烽眼中的厌恶丝毫不隐藏:一个庶女,不敬嫡母居然被说成是真性情,呵,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孰不知离了丞相府她什么都不是,还一天不知死活的随意蹦哒。
沈烽喝了一口参汤,脸上的厌恶之色愈加明显,“她又怎么了?一天没事出去瞎蹦哒,就知道惹事生非。”
沈夫人知晓儿子是心疼自己,心中欣慰,可也不愿他被这后宅之事分了心神,“她不过就是触了你爹逆鳞,这次看来是翻不了身了,你好好读书,别理这些腌臜(a、一声,za、轻声)事,今日我高兴,与你多说了些,别放在心上。”
沈烽一笑,“儿子知道了。”
沈夫人早就知道沈姝岚不会去的,她不过就是让程家送请柬的来得早些,正好等着丞相和那庶女都在的时候,丞相再宠那个庶女也不可能为了她把全家都搭进去。
那嘉成的罪名早就钉死了,丞相府的人都知丞相在邕王入狱死后多高兴,全府中恐怕只有“天真无邪”的沈姝岚不知道了,而且沈姝岚这时居然还提邕王一家,真是给宠傻了,可能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吧。
寿辰参宴的人程商枝其实也没请太多,不过是有亲戚关系的几家而已,只是与程家有亲戚关系的这几家都不简单罢了。
寿辰这日,程商枝早早起床准备,还特意让两位姨娘主理此事,毕竟她是要嫁出去的,老夫人如今精力不行,内定的少夫人也小,有两个阅历丰富的在一旁帮衬这总是好的。
今日来宴席上的都是每家的夫人带着自己儿女来的,男宾就由程商陆全权负责,女宾这边程瞿麦和程商枝一起负责,程宛童、程山杞协理,两位姨娘主理寿宴上的一概事物。
进门之时,程宛童和程山杞带着小辈玩去了,几位夫人就去了后院闲聊,庆姨娘带着下人给夫人们上茶果点心,被娴贵妃给认出来了。
程商枝及笄之时庆姨娘知道娴贵妃要来就特地躲着,称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