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帅哥,没有人想到是他帮的忙。
那个下午,汪尧安却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偶然见到的穿过那个办公室走廊的季明呈,想起他向来淡漠的脸上的轻松的神色,在大家被告知可以使用教室的开心的时候,一个人跟着物管老师走了出去,悄声问他是不是一个高个子男生去过办公室。
在那以后,汪尧安总是会不自觉的注意到他。
像享受夏季走廊间自梧桐树那一端吹过的穿堂风,昏黄闷热的傍晚突降的清凉的小雨,走在艺术楼的窗外飘来叮叮咚咚悦耳的竖琴声,抓住这个人像星星一样光亮的时刻。
2014年夏季一个很平常的一天,汪尧安和章小林正打闹着从足球场旁边经过,季明呈从对面走过来,眼神平直的看着前面,抿着嘴神情有些严肃,步子很快。
汪尧安一下子紧张起来,跟章小林说话都有点反应慢了,心不在焉。
忽然听见隔壁场子里有人惊叫一声,汪尧安下意识地看向那边,看见一个飞速移动的影子越过围着的铁网向这边砸过来。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它破风而过的声音。
“别别……”汪尧安骤然心跳快了起来,喃喃的念着,那个飞来的球向着对面还有几步远的季明呈直直地砸过来。汪尧安几乎要失声,可是那个球太快了,几乎在汪尧安有动作的同时,就砸到了季明呈的肩上。
高速运动的物体会产生很大的冲力,季明呈被砸得往一侧踉跄了一下才稳住步伐,场子里面不小心把球踢出去的同学趴在网上有些神色担忧的看着这边,大声道:“没事吧同学?!”
季明呈默不作声地活动了下肩膀,捡回了那个球扔进了足球场,冲里面摆摆手就走了。
经过汪尧安身边的时候,微微侧了侧脑袋瞥了一眼姿态僵硬的他。
章小林则奇怪的看着摆出起跑动作还来不及收起来的汪尧安,好笑道:“你干嘛?”
汪尧安自己也不知道要干嘛,只是觉得不想让那个球砸到季明呈身上,那多疼啊。
可是这也太不对劲儿,从小到打,是个玩球的男生都没少被球砸几下,也没见谁生出体恤心的。
汪尧安不敢说出来,怕基友听了起鸡皮疙瘩。
后来呢,汪尧安成了季明达的朋友,也顺便成为了季明呈的朋友。
不过是不是顺便,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此大家都知道汪尧安又靓又皮还是个颜控了,交的朋友都一个比一个好看。
有一天汪尧安开始在有季明呈的球场旁边的架子上放饮料,偷偷摸摸的不给任何人知道。
经常有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在场边上等着他们打完球,给季明呈递上各种各样的喝的,还有湿巾什么的小东西。
打球的哥们儿有时候也会互相给对方带水。
汪尧安当然可以抹着汗装作不经意的给季明呈递水,他也一定会接。但汪尧安不愿意。
哪怕全世界都以为他俩是兄弟,但汪尧安一定需要做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有区别的事情。像随处可见的暗恋者一样,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安置自己清晰的心意。
一株藤蔓植物可以缠绕着一棵树,它们一起向着太阳生长。
但两棵树是不可以的,因为生存的法则,它们甚至不能长得太近。
季明呈从来不接女孩的水,反而会去那个架子上拿汪尧安放在那的饮料喝。汪尧安又是心酸又有点高兴。
有一天他俩走着走着,季明呈突然嫌弃地看着那个瓶子道:“这人怎么老放草莓味的水,我喜欢橘子味的。”
汪尧安心里咯噔一下,颇为不自然的小声道:“唔,有的喝就不错了。我…我都没有这待遇。”
季明呈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是吗。”
那之后,汪尧安就把饮料换成了橘子味的,怕引起季明呈的怀疑,刻意等了两三次才开始换的,自以为天衣无缝。
直到很久以后,季明呈和季明达跟他一起吃饭,季明呈对季明达评价了一下这件事:“汪尧安也是傻乎乎的。自己傻还以为我也傻。”
汪尧安:“……”
季明呈转过头来对他道:“就你这演技戏精学院都不会给你毕业,延毕加训吧你。”
汪尧安终于反应过来了,水汪汪的桃花眼立刻氤氲起雾气。
季明呈:“……我错了。”然后给汪尧安拿卷饼裹了个京酱肉丝卷递到人嘴边。
汪尧安秒忘记被季明呈怼过的一二三事,开心的嚼起了卷儿。
……
2017年冬,季明达在迎来小熊猫后的不久收到了姚舒漫的婚礼请柬。
要论耿直和霸气,季明达只承认姚舒漫还胜过她一筹。
在电话里姚舒漫对她说:“求婚的场景?没有的事儿,没得分享。我是直接拎着章小林耳朵去的民政局,跟他说不签字我就去出家。”
季明达:“……”
“哼!”姚舒漫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气呼呼:“章小林这个怂包。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