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块垫脚石罢了,若不是你授意卢通齐,后面会出来那些事?”从荣好笑,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藏宝图呢?是不是你拿走了宝物?”从西尔y-in骘的盯着从荣,他费尽心思找了那么久,从荣要是敢明着耍他,他一定杀了从荣。
“那倒不是,我也没有找到。”
“皇叔,你看着夜色,再多看两眼吧,以后怕是都看不到了。”从西尔挥手,身后一群侍卫涌来,将这宫殿重重包围。
从荣的护城军也出动,双方对峙着僵持不下。
“杀!”从西尔下令,他带的人马,远超这皇城的军队,元狄带了十万兵马围城,他现在无所畏惧,只等从荣束手就擒。
“你竟勾结蛮夷!”从荣看着那士兵的脸,有些失措。
“我早说了,我会不择手段的把你从这个位置赶下去,因为你不配!”从西尔站的远远的,看着他的杰作,这座城、要被血洗了。
“皇上!”楚瑞匆忙赶到,他杀出重围,单膝下跪在从荣面前,“属下救驾来迟,望皇上赎罪。”
“别说废话了。”从荣一把拉起楚瑞,借着军队的掩护往外逃去。
从西尔紧紧跟上,仗着人多的优势,最终把从荣逼在皇城边上,团团包围。
“骧王爷,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楚瑞挡在从荣身前,大义凛然道。
“从荣,你怕不怕?你们当初就是这样逼着我的兄长,害他至今下落不明,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就去谢罪吧!”从西尔要人去绑从荣,一个落单的皇帝,再好解决不过了。
“慢着!”
从西尔回头,看向了那带着篝火和箭只而来的人,庞大的军队就跟在那人身后,他们来救驾了。
“颜齐木。”从西尔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今日果然还是相遇了。
“属下救驾来迟!”颜齐木丢掉火把,冲从荣跪。
“从西尔,你悔不悔?”从荣轻蔑的问从西尔,他想要翻转局势,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就是想看看,从西尔自尊被击碎的样子,任谁被身边人背叛了,都不会好受吧?
“哼,悔什么?”从西尔丢下手中剑,走向从荣。
“王爷!”颜齐木拉从西尔,被他一把甩开。
“从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服你吗?因为你这个人,不够正义,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混淆黑白,还妄想指鹿为马,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了。”从西尔走向皇城边上,看向了那万家灯火,好一片繁华景象。
“你错了,为君之道讲究中庸,我若是不让官与官之间好好压制彼此,那谁都可以爬到我的头上不是吗?你以为你这种脑子里只有暴力镇压的人能好到哪去?谁又会服你?”从荣反问。
“在我从西尔眼里,你永远不配当这个皇帝!”从西尔摔掉属于从家专属的皇室玉佩,站在了城边上。
“骧王爷,神恩如海,神威如狱,只要你及时悔改,皇上会宽恕你的。”楚瑞劝道。
颜齐木看的心都要提起来了,从西尔站那么高做什么?
“去你妈的神恩如海,神威如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宽恕。”从西尔指着自己的胸膛,目光扫过颜齐木,看着一众人道:“今日起,从西尔的国,亡了。”
高傲的王爷讲完最后一句话,就从城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从西尔!”颜齐木大喊,他要跳下去抓住从西尔,却被楚瑞一把拦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西尔下坠,从西尔连个手都不向他伸。
从荣收拾残局之时,颜齐木是第一个跑下去的,夜太黑了,他只能借着昏暗的烛火,看到从西尔身下的血迹,还有他身旁飘落的树叶。
他拿起那片树叶,郝然间记起了,那是他跟从西尔在益州吵架之时,他随手给从西尔捡的。就是这一片分文不值的树叶,家财万贯的从西尔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从西尔!傻瓜!”颜齐木搂着从西尔还温热的身体,却不见那个飞扬跋扈的人骂回来了。
“傻瓜!”
从西尔六岁之时,还是一个爱哭鬼,他功课学不会,身边的于岑寂却学的很快,比不过的从西尔就爱哭,哭着学到深夜也还是学不会。
他有一天晚上偷偷跑出来,躲在假山的石头后面哭的越来越大声。
“别哭了。”颜齐木递给从西尔一颗蜜饯,这本是他刚喝完药准备解苦的,谁知道遇见了一个爱哭鬼。
从西尔接下,一口放进嘴里,吃完了才说,“你怎么一身药味?”
“因为我是小药罐,长大了就是大药罐。”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从西尔没生过病,健健康康的一个小墩子,他只知道药很苦,他才不要吃。
“他们都这么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吃药。”颜齐木坐在从西尔旁边,给他揩了眼泪,然后又擦到了从西尔身上去。
两个小孩对视,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笑的,那晚的假山都听了好久的笑声二重奏。
颜齐木要扶从西尔回家,抬他胳膊时看到了他手心里写的字,突然就憋不住了。
从西尔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颜齐木是谁。
颜齐木做什么从西尔都是默许的。
从西尔手上写着:小药罐变成了从西尔的大药罐。
作者有话要说:说几点:1.这本中间有修改过,如果看到有出入的,那就是被盗文盗早了。
2.会有番外,应该是人物群像,什么时候写我也不知道。
3.这个故事确实是已经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