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着时机了。
……
转眼间,已是入夜的时辰,宫婢进来添了灯火,又换了茶水。
容淮坐在隔间里,将折子放下,听闻软榻上传来女孩轻微的细动。他没有抬眼,道:“醒了么?”
顾澜若原本浅眠,再加之又伤了身子,就更睡不好了。“是,”她嗓音软糯,问道:“这么晚了,陛下怎么不去歇息?”
容淮见状,便大步走过来,端起檀案上的碗,温声道:“先将汤药喝了。”
男主的言语难得如此温柔,顾澜若抿了下唇,也没有拒绝。微微伸了伸脖子,凑近了男人的手掌。
这时殿外一阵风吹过,窗扉间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陛下身形俊逸,又坐在床帏边上,近在咫尺的迫近,有一种暧昧的气氛。
顾澜若还未将水完全吞咽下去的时候,容淮的手指便反手已覆上了她的唇瓣,还带着些力道,似乎只是自然而然的将她唇上的残液给擦去。
只是似乎还莫名的碾压了一下。有一种抚摸养在身边的小动物的味道。
顾澜若心下一惊,眼睫抖了抖道:“陛下?”
“下面的人禁不住酷刑,已招供了。听闻今日出入御膳房的人是薛婉之,”等着顾澜若的唇瓣彻底干净了,容淮收了手,一面又盛一勺来,自然而然的淡淡道:“若若,你怎么看?”
少女微仰着头,迎着男人的俊脸时,有这么一瞬的恍神。
顾澜若还来不及说甚么,先将药液吞咽入腹以后,她才缓过神来,细想一番后,道:“放在宫里面,有理由对我这么做的人,似乎的确只有未央宫的人。只是我们才大婚,她便急着下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即使是在原著里面,她也没有段位下降这么多的道理啊……
容淮眸间带着些冷意,“她对你的这些手段,难道还要分时候么?”
顾澜若道:“我的意思只是,即便她有这么做的动机,却也不能完全排除旁人的嫌疑。”
“朕自然也清楚。”容淮目光微动,面庞上都泛着一种寒意,淡淡的道:“只是朕想新账旧账同她一起算罢了。”
虽说他心底也明白,顾澜若说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只是当初薛婉之便挑唆旁人给顾澜若下药的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
他的十指微微收缩,显得有些泛白。
……看样子,这次无论是不是薛婉之动的手,陛下都会收拾她了。顾澜若在心底给这位薛家的姑娘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容淮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朕会尊重你的。”
“等你的身子调理好了,朕会好生等着你的。”
男主这话说得不疾不徐,话语竟变得柔和了些,只是顾澜若自然一眼便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深意,她闭了闭眼,还是硬着头皮说:“……哦。”
“只是眼下,查出背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顾澜若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才又说:“陛下想做什么,还是再往后推推罢。”
“好。朕答应你。”容淮眼底的冷意松动了些,言语似乎亲昵,凉淡一笑:“只是若若,到那个时候,你可要双倍补偿朕。”
顾澜若浑身都发冷了。
她有些气不过,专门转到墙根那边去了,嘀咕了一句,“……我觉得今日的灯火太亮了些。”
容淮清冷的眼底也染上了些笑意,语意温柔:“那便让人进来将灯火灭了,夫妻之事,最好只借着月色共谈。若若以为呢?”
男人的言语似乎都毫不避讳了,顾澜若整个脸蛋泛红了些,心跳也快了些。
她心底忍不住隐隐有些后悔,当初就因为担心男主继续黑化下去,怎么这么轻易和男主大婚了!!!
顾澜若硬着头皮,只能说:“我的意思是,现下时辰也不早了,陛下难道还不回去么?毕竟我现在不能……陛下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吧。”
容淮竟也不急,语气沉谧,温和的道:“朕只想看着你睡。”
“不用这样罢?”顾澜若手指紧扣在被褥上,下意识吐出一句来。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只因为在大婚以前,男主可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啊。
容淮的指尖触及了她柔软的耳垂,语气淡淡,毫不避讳的打量她,又道:“怎么,你不是想觉睡么?”
“——若若,想朕抱着你睡?”他的手指敲了敲,最后扣到了顾澜若的腰上来。
顾澜若下意识都差点惊叫出声了。男主一直守在她身边简直是有点毛骨悚然……
她抿紧唇,飞快的说:“算了。我还是不睡了。”
容淮俊逸的脸庞上唇边泛上些浅笑,凉凉的,没有什么温度:“从原来开始,椒房殿便一直都是皇后的住处,也是皇帝临幸后妃的宫宇。朕与你这样在这儿什么都不做,应当还是第一次。”
即便话是如此,只是他仍旧维持着虚抱着少女的姿势,这样的姿态于男女而言,自然是欢爱合宜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