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快回来吃饭吧?”妇女在远处一边跑着焦急喊道。
“啪咚!啪咚!”少年无力地拍打着身前的透明玻璃,呜咽声,“妈妈!我在这里!”
他流着泪,依靠着玻璃蹲了下来,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无奈,眼前这大而无边的玻璃幕,隔绝了自己声音的传递,遮住了自己的身影,是他只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却见他不到。他只能竖耳朵听着母亲撕心裂肺地喊叫,眼睁睁看着母亲漫无目的流泪寻找自己。
父亲早逝,唯留母子二人。母亲一人,含辛茹苦,起早贪黑,皆为养我。可是自己学习却不努力,还时常惹事,现在回思,自己是多么混蛋,后悔纠结愁肠。王远山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他大哭,跪在地上,头不断地抵撞这面无情遮幕。
我该怎办,母亲?奈何呀!泪眼望向自己瘦弱的母亲。母亲感到了,她在对我笑。王远山见到自己的母亲正在对自己微笑,她在对我说话!
“孩子,不管你在哪里,一定要好好生活呀。”语重心长的叮咛,充满关爱的嘱托。话后,她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
“妈!”王远山yu伸手去触摸,可是这无情的玻璃呀!
好好地活。他跪在那里,无声的落泪,死死的抱住~~du~头,他要仔细地感受母亲的存在。空间突然扭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远山再次悠悠醒来。原来是梦!多么真实的梦呀!他马上发现脑海中和身体上的痛苦不在了,体内也不再有那些奇异的液体流动,朦胧中,他觉得除了浑身穴道还隐隐生痛之外,身体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隐约间,他感觉到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小蛇一样在他体内的筋脉中游动着,一个循环过后,他浑身舒适,手脚似乎都多了几分力量。
“嗯咛——”
“少爷你醒啦!”迷糊中只见一少女惊喜地狂叫:“老爷!夫人!少爷醒啦!”
王远山一听说的不是人话,心中暗自一紧。转而又惊奇地发现自己能听懂,好像还会说!这难道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应该是的。
不一会儿,跑进来几人。
王远山这次看清了,五六个少女拥护着一对中年夫妇进来。中年男子,儒袍打扮,身具书卷之气,约莫五十岁;妇女贵装着身,穿金戴银,四十左右。看这架势应该是少女口中的老爷夫人了,而且这也明显是一大户人家,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这家的少爷。
中年男子一进来,径直走上前来,坐在床缘,其余人皆站在一旁。
“孩子,你可算醒过来了!感觉如何?”中年男子关切笑问。
“饿。”王远山无力地说着。
“快!快!将吃的端上来!”不待老爷发话,夫人急急说道。王远山心想这家少爷也是的,家境这么好,没事乱跑什么,现在身体被我占用了,唉,对不住了,兄弟,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会替你好好活的。
细碎的脚步声像鸭子赶步似的,四个人端持着盘子,站成一线。另一人依次报名:“燕窝滋生汤,羽翅补生丸,红烧狮子头,清蒸蜜熊掌,少爷,少爷?!”
“呃?”王远山一时走了神。只听那人又说:
“少爷,你先用那一道?”少女这次语气有些不悦。但是被夫人瞪了一眼之后,立刻意识到错误。
王远山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大富人家是这样生活的。我滴乖乖,以后的生活,哈哈,自己不就是富二代吗!车,房子,女人……吞咽一口唾液后连赶说道:“都要!都要!”他爬起身来,也顾不得穿鞋,端来就吃。
“呃——不好意思,吃多了。”看着遮鼻皱眉的众人,王远山很是不好意思。不过见到四个光盘行动,心中颇为满意。
“孩子,为父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乱跑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跑到未名大山中呀?那里极为危险,就连我都不敢随意进去。幸好被发现得早,要不你就没命了!你不知道你被带回来时,呼吸停止,心脉几乎不跳了。我以真气为你疗养,可却输送不了你体内,急死我了。要不是你体温不降,还有生命气气息,我还以为你——要是你发生什么不测,那我李家——”这做父亲的真是关心儿子呀。见到男子如此关心着急的模样,王远山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心中感到很是温暖与酸楚。
“我,我以后不乱跑了。”他实在不知如何称呼眼前之人,叫父亲,爹,爸爸,还是什么。自己早就失去父亲,这个词也生疏了。心中又想,以后天天有百味珍馐滋舌,佳肴异品裹腹我哪舍得走呀。
“引接使者这几天就到了,你再待几天,免得城里有人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听到不是自己又是自己的父亲如此说来,心中不免一惊。
“这利害关系早已与你说明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带着这里不乱跑就没事了。”中年男子说完后,不见喜怒摆袖离去,并对门外男丁嘱咐几句离开。听此王远山心中一松。
“小青,小青!”
“什么事!”青衣丫鬟不悦地问。王远山感到很是纳闷,自从老爷夫人离开,这丫头对自己这少爷就一直冷言冷语的。
“坐!你坐!这燕窝汤给你吃,润肤养颜,保你以后貌美如花。”王远山站起身来,请叫小青的丫头坐下。
“你有这么好?”小青有时怀疑又是鄙夷地斜瞥着这少爷。
“可不好!那你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王远山笑呵呵地问。
“黄鼠狼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