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叹又一次向卢敖投来探寻的眼光,却还是什么话也没敢说。
“说!”卢敖低沉着嗓音,一个上午薛叹都是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晃的他头疼。
“那个……老大……你上次是怎么从黑子那里逃出来的啊?……”其实这个问题他老早就想问了,可是卢敖刚回来的那气势,他不是没看到,那个时候问这种问题,肯定一下撞到枪口上。
终于这几日,他的卢老板,神总归是好了点,也不再整天皱着眉头了,这下薛叹自己终于可以一解满腹的愁肠疑问了。
谁知卢敖却是一笔轻描带过,“不过是使了一些小伎俩而已。”
薛叹总算是清楚,这个疑问自己要是真想知道,还是直接去问那个澳洲的黑子比较靠谱……
卢敖所谓的小伎俩,不过是假装不小心告诉黑子,他未成年的女儿被一个中年男人看上了而已,而那个中年男人,又恰恰吸引着黑子留在国内的娇妻而已,一向视娇妻如命的黑子,自然恨的咬牙切齿,可惜又不能亲自回国,因为到现在为止,拖卢敖的福,警察局的在逃嫌疑犯名单榜里,黑子恰巧名列探花——当然这背后是谁使的鬼,黑子自然是不知道。
于是卢敖又趁机提议,自己可以帮黑子解除这个隐患,黑子左右为难,既怕卢敖跑了,又怕国内的娇妻和爱女真的出了什么事。
卢敖最后又下了一记猛药,告诉黑子,曾经有人看到那位中年男子拿着相机偷偷的跟着他的爱女进了女子澡堂的换衣间……
砰!黑子的小宇宙一下子就爆发了,什么卢敖,什么回国,什么资金?他亲生女儿就要被猥琐男玷污了,要这些有个屁用啊?!
卢敖又答应他,帮他解决完妻女的事情以后,就派人把她们弄到澳洲去跟他团圆,黑子顿时一下子变得感恩戴德起来,低声下气的帮他订了机票、欢呼呵送着卢敖上了飞机。
当然,这个所谓的中年男子,谁知道到底存不存在呢?没关系,即使不存在,卢敖也会给他弄一个出来,最后,只要把黑子的一对妻女弄到澳洲,一切就ok了。薛叹又一次投过探寻的目光,欲语还焉,扭扭捏捏。
“还有什么事?”卢敖的声音沉下去,温度突降几分。
薛叹顿时有些后悔,刚刚问完就应该立刻识相回家的,唉……真是好奇害死猫啊……“那个……老大……你最近好像没有去看嫂子唉……”弄的他的吕萼每次都抱怨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也不知道在女人伤心的时候安慰安慰,搞得自己最近对着他家这个美人,完全是看得到,吃不到啊!心里急的痒痒啊……
卢敖不屑的嗤了他一声,低声嘲笑,“这才几天,就欲求不满?!”
对面的薛叹立刻收拾东西,两秒之内滚蛋消失在卢敖的视野之外……
卢敖却因着他这个问题,眉头竟略微有些舒展,心情也渐渐有些晴朗的趋势,翻开手机,沈娇的照片跃入眼帘,仅仅是这么隐约的一个背影,都让他觉得心动不已,
唉……不禁又叹了口气,按照最近沈娇这么慢的恢复速度,恐怕自己将来会比薛叹还要欲求不满……那个郑飞燕……想到这里,卢敖眼神一凛,居然不见了?难道又逃到国外去了?自己迟早都要给她好看!居然敢这么折磨他们!……
毕业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此时天气已经渐渐透露出一丝夏姑娘的气息,厚重的棉袄和棉裤都被痛快的卸下身来,大家都是一身轻松神色开明的样子。
当然,作为毕业班的113宿舍,明媚的同时还透露着对社会生活的丝丝期待和对沈娇恢复的密切关心。
蔡竹暂时不用考虑工作了,作为一名跨专业的考生,初试第一!只要安心的准备不久的复试,就可以继续安安稳稳的上学了。
吕萼经过与薛叹的千番探讨,最近逃不过薛叹的威,已经发下令给她:要么回去做家庭主妇,要么去做他的贴身小助理,提供陪吃陪喝陪睡服务,月薪双倍。
安虞则是继续发扬她的武士神,直接舍弃专业去跆拳道会馆做全职教练了。顺便没事可以去找她的仇人丁离pk几场。
沈娇呢?别人大概都以为她铁定是去畅宇工作了,可是她自己却还没有下定决心。
到了畅宇就意味着见到卢敖,可是直到今天为止,自己还是不能够坦然面对他。趁着宿舍人不在,沈娇悄悄开了电脑,趁着她们还没回来,沈娇偷偷的投了自己老家那边的几个不错的公司,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吧!跟爸爸妈妈在一起,忘掉卢敖,重新生活好了……虽然,自己心里肯定难过的忘不掉他……
关掉电脑后,很久没有出门的沈娇,决定出去散散步,虽然还是想不开,但是心情比起在医院,似乎好了不少。
忽又想起上次自己买的猫粮,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去喂哪些可怜的小猫咪了,便匆匆抱了一袋,往外面走去。等到了路边的草丛处,沈娇却没有找到上次见到的那群猫咪,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一声猫叫,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哀凉。路边的野猫生来就没有家,只能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苟且偷生,这么多天没有人喂,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沈娇默默的坐在台阶上,眼前竟慢慢湿润起来,觉得它们真是可怜,人们真是残忍,自己也是,竟然为了自己的事情就自私成这样,把一条条生命忘掉了这么多天……
一只手绢递了过来,伴随着温文随和的语气声,“姑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