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生抬眼,早已等在对岸的云姑等人正在奋力将另一头的铁链凿断!
“不……”屠染看了看脚底下无底的深渊,又抬头看头顶上的蓝天,手中着力脚下等着悬崖上凸出的石块,奋力朝上!
然一切还是太晚,之间那铁链子猛地一断,整个铁索桥带着屠染朝着谷底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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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夜降临的时候,寅生终于同秦无衣等人回合。
寅生看起来比往日还要沉默。秦无衣问。
“不知道。”寅生摇摇头。
秦无衣看着寅生上楼的背影,看向黎湛:“他这是怎么了?”
“让他静静吧。悼念家人。”黎湛拍拍秦无衣的肩膀,领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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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从近路而过,黎湛等人果然比预期要早到天黎大半个月。彼时朝堂上收到的军情不下一处,待黎湛重新座上龙椅,恒源大陆的战局已然揭开帷幕。
“启禀大王,南楚军队联合南楚周遭小国,北漠乌石等也已经结成盟军,只待南北夹击我天黎,请我王尽快集结军队随时迎战。”左丞相左思率先奏道。
“臣愿率领西北大军镇守西北边疆!”
“臣愿领北君抗击北地各国联军!”
“臣愿带西南兵力抗击西南贼寇!”
“臣……”
朝堂上纷纷然一片出战之声。
黎湛细细地听着,右手食指和拇指不自觉摩挲起来。秦泱一战,让天黎之将看到了希望,如今各个勇猛,士气当头。脑海中恒源大陆的底图平铺而开,渐渐被领走的将领插上一支支红旗,只剩下南楚一头,却无人敢站出来。
“允。”黎湛扬声,一锤定音。
“只是南楚之地……”
黎湛此话一出,本热闹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如若征战小国,这些人都是无有问题的,但南楚,那可是战北冽的地盘。谁人不晓得战北冽在战场上的作风?向来狠戾,用兵诡诈,是以位列恒源大陆四大战神。
而另外的三个,便是黎湛、荆天羽,和南轩的左国师君晏。
如此一来,要想打得赢战北冽,除非这四个人相互对抗,方可见输赢。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御驾亲征,如此,众臣纷纷看向一直沉默在朝堂上的荆天羽。
但见那少年身材颀长而高大,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从前潇洒fēng_liú的战神也开始有些郁郁寡欢。如今到了战事开打之际,他却半晌都不出半个音。
“荆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退朝之后,老康王忍不住将荆天羽拉住,悄悄问:“立功的机会来了,你怎么,倒不积极起来?难不成,你要老夫这把老骨头再上那战场不成?”
荆天羽抿着唇,也不知道看哪里,扬扬眉张口刚要说什么,末了还是只拍了拍老康王的肩膀:“再说吧。天黎这么多猛将,也不是非得我上不是?喝酒去了。”
“喝酒,喝酒,你怎么现在成天家喝酒?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还是当初行军的日子舒坦!”老康王追了两步,却哪里追得上荆天羽的步子?只好放弃。
且说荆天羽出了皇城,径自奔向任广白的贵祥酒楼。彼时任广白恰好在,酒过三巡,任广白才一张嘴要说话,荆天羽便举起酒杯:“诶,今天只喝酒,不谈公事。如果你也是说客,那就免了!”
“什么烂七八糟的就说客?”任广白面色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给荆天羽满上酒,“我只是想问问你,听说你妹妹终于肯嫁人了?”
☆、第二百四十章 夜里的温存
荆天羽没好气地瞪了任广白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准备独身?裳儿可是个女孩儿,如今战事即将来临,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何况那头是早就定下的亲事,人家公子愿意等裳儿这么些年,人也不错,为何不嫁?难道还痴痴地等一个不可能的人?”
任广白也不过随口扯过一个话题,不像又提起这个。半晌只道:“裳儿是个好姑娘……”
“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有的人不知道珍惜,”荆天羽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这话却是对着任广白说的,“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勉强不得。不爱就是不爱,再争取也不是你的。”
“你今儿是怎么了?喝酒也喝出娘们儿的味道来?”任广白仿若未知荆天羽话中的含沙射影,只将酒又给他满上,“我觉着你都快闲出病来了。这三年你可什么都没干啊……”
“别给我绕着弯子找话,”荆天羽又是一饮而尽,“我还不知道你?说了今天不谈公事。”
“我什么时候又谈公事了?”
“你难道不是想劝我带兵去南楚?”荆天羽回头紧紧地盯着任广白。
任广白眼神躲闪了下:“我那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三年来什么都没干,还不如找个媳妇儿,生个娃什么的,也好过你如今这发霉一般的日子。要我说啊,你荆天羽那就应该在战场上点兵点将的,在这儿多愁善感的算什么事儿?”
“看!”荆天羽指着任广白,“实话出来了吧,还说没有!”
任广白一把将荆天羽的手指拍开:“我那不是当你是兄弟,才这么跟你说的。”
荆天羽沉默。兄弟,女人。
黎湛,秦无衣。
一饮而尽。
“我走了。”荆天羽拍拍任广白的肩膀。对着任广白,容易想起黎湛,想到黎湛,就不得不想起秦无衣,不想起当日大雪纷飞的冬季秦无衣嫁给黎湛的那一天。
那一天衍城街道上那个明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