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口却发现她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万俟晏注意到她的神色,伸手轻轻的扳过她的头道:“怎么了吗?”
沈银秋无语的看着他,又回头看着林泽,“没有,林泽这么安静,我有些不习惯。”
她话音刚落,林泽就出声道:“世子妃可千万别这么说,世子听了还不得视我为眼中钉?”
“为何?”沈银秋纳闷的看着万俟晏,“我不这样说,我们都会一直盯着你的,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万俟晏欣慰的摸摸她的头,给她解惑道:“他刚才不说话的原因是,仁德殿外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沈银秋微微错愕,她怎么就不知道有人在盯着他们了,她看着林泽道:“你知道有人看着才不出声的?”
林泽嗯了一声。
好吧,沈银秋幽幽的问道:“你不是没有武功吗?”
林泽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给沈银秋描述,“世子妃相信一个人的直觉吗?我之所以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能躲过那么多次灾难的原因是,我能感知危险,或对别人的视线特别的敏感。具体的也形容不清楚,总之就是依靠着直觉躲灾祸。”
沈银秋一脸怔然,默默的回过头,看起来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林泽也被她的反应弄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腔,但这也是在常理之中,别人的眼中,信他的话的能有几个,这也是他能肆无忌惮说出来的原因,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不是。
可惜他遇到的是沈银秋,逐渐品味过来的沈银秋正在联想起他之前的行为,低喃了一声好酷,被万俟晏听了个正着,他心里也开始叹气了,他就不应该让沈银秋和林泽走在一起,沈银秋的接受能力很强,就像一张纯洁的白纸,跟什么走得近就被涂上了什么颜色。
沈银秋噢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说来,那次你扮作小货郎的样子,跟我们在茶馆会面,然后你离开的时候还提醒了我们一下,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偷袭我们,还是直觉到了?”
这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在里面没有敷衍和嘲笑,林泽顿了顿才回神过来承认道:“没错,当时也是靠着直觉感觉到了危险才离开。”
因为他们说话的原因,万俟晏把步伐放的很慢,听到他这样说,也回头看了一眼林泽,顺便确认他有没有在耍沈银秋玩,要知道靠直觉这个事,不都是一个敷衍别人问话的借口吗。
可林泽的眼中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收回目光,带着无奈的语气跟沈银秋道:“我们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病源的事情上吗?”
沈银秋恍然大悟,“说的是哦。”
林泽也识趣的没有再继续方才的那个问题下去,他的记忆里很好,走过一遍的路就能记住,而万俟晏这条路并不是出宫的路。他左右看了看问道:“世子,我们这是去哪儿?”
万俟晏头也不回的答道,“去狱头那里拿有毒的饭菜回去。”
沈银秋暗自算了算时间,“放了那么多天还能看出什么来吗?起码有三天以上。”
林泽接上她的话道:“天气不热,应该没有问题,要知道放上五六天再吃的饭菜也吃不死人。”
沈银秋是没有吃过放了那么多天的饭菜,她甚至连过餐的饭菜都没有吃过。所以她又下意识的回头看林泽,看见他脸上那种接近嘲笑的神色,眉头微皱,想起林泽在辛子国应该过的不好。
她嗯了声,便没有再继续说话。林泽再次被她的反应弄的不知所云。
狱头的所在并不在牢房中,万俟晏身边已经没有公公跟着他,虽然大家都知道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眼线,跟不跟已经无所谓,但重点是他们该怎么找去狱头那里?
万俟晏是知道的,但他又不能表现的他知道,所以他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沈银秋和林泽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沈银秋侧探出头看他。
万俟晏道:“我们得找个人来带路怎么去狱头那里。”
“对哦,我们不能认识路。”沈银秋在旁边点了点头。
林泽又得花上几息的时间来反应万俟晏和沈银秋的对话意思,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万俟晏已经找到路过巡逻的侍卫,带着他们去找狱头。
林泽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半晌才反应过来,不能认识路的意思,是不能在皇上的眼线下露出什么破绽?
侍卫毕恭毕敬的带着他们去到了狱头所在,就行礼退下。
万俟晏跟守在门口的两个狱卒道:“请你们的狱头出来。”
两个狱卒傻傻的看着的万俟晏,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在沈银秋想着他们是不是没有听见的时候,对方忽然就回神过来,一转身就往里跑,嘴里还喊着,“头!世子爷来了,世子爷终于来了!”
沈银秋听着他们惊喜到破音的嗓门,再次怀疑万俟晏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事,这些人对他的态度都十分太诡异了。
万俟晏被她的眼神瞅的哭笑不得,“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等会可以去问他们。”
林泽也道:“这是世子的人格魅力所在吧,就连我不是第一眼看见世子就决定和他合作了吗?”
人格魅力?这个词在沈银秋的耳中过滤了一遍,很快着重点就变成了林泽的后半句,第一眼看见万俟晏就决定和他合作?第一眼啊,第一眼哦。
万俟晏一脸漠然的警告林泽道:“不要说些让我夫人误会的话、”
林泽说那话的时候是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