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绕过谁啊!
秋深刚松了牙齿,手又紧紧握起拳头,相里不可能没注意到。
帮她把手放进被子里,顺便给裹得严严实实,跪在床铺边的相里拍了拍被子,安慰她睡吧。想了想还是觉得差点什么,相里左右看了看,帮她把塞在鼻子里的纸巾拿出来。
“睡吧啊...”
说着就要起身,没想到跪太久脚麻,小腿以下酸痛得不得了,歪歪扭扭站起来,重心不稳直接踩到了秋深的被褥。
明显感到脚下强烈的异物感,相里整个人冻住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的转着头,一脸惊恐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秋深。
哪怕裹着被,那傲人的34d也无法让人忽视,更何况还剧烈地起伏着。秋深强压着火气,拳头松了又紧,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对待相里这样的软妹要有耐心,要包容,要温柔以待,千万不能不能不能暴力。
大概对视了那么三秒,终于忍无可忍的秋深从被子里跳起来,直接将相里一个过肩摔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欢脱之后有什么...你们懂的
☆、er
发誓再也不教相里任何招式的秋深,又开始了对相里无限嫌弃的日子。
是,她是过肩摔摔他了,不过她是看准被褥才摔的。相里母亲心疼她特意多给了她几床被褥怕她睡着硬,就是摔上去肯定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既然如此这人整天腰酸背痛的模样给谁看?她都被他打出血了她说什么了?
简言之,还是女中豪杰和伪娘小受的区别。
听起来可能不像(秋深:为毛不像?),但秋深是第一次被谁打出鼻血来。哪怕当初跟t大战了那么多回合,秋深也没惨到这地步。虽说她是有个好身手,但从小到大秋深除了习武班的比试之外,没跟谁打过架。只是长了张大姐大的脸,其实并没有实战经验。所以当秋深看着自己手指上那一抹血迹时,跟相里绝交的心都有了。
心是那个心,可当相里第二天问她要不要陪他去演奏会时她还是同意了。
没脾气呀没脾气,她对相里能有什么脾气。
圣诞节前相里有场客演,只上去合奏一曲就下来,工作量不大。经过上次渥太华的试炼,大家都对不是小助理胜似小助理的秋深十分放心,恨不得举手投票让她去陪同。相里母亲出门前还给丢三落四的她系上围巾,让秋深想偷偷虐待相里都良心有愧。
本来还指着就这次机会报流血之仇的说...
顾萧朗也没什么事,中午在相里家蹭过饭后主动担任司机把二人送到音乐厅,下车时刚要开口,就发现相里把秋深的大双肩包卸下来背在自己身上,秋深反抗了几句也就由着他去了。望着两人一高一低相谈甚欢的背影,顾萧朗眸光渐沉,表情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上次就有些隐约感觉,但顾萧朗不敢确认。
没看错的话,相里是在把秋深当成女人,而秋深也在把相里当成男人对待。
跟过两次彩排,秋深对这次演奏会也没之前那么上心,毕竟相里只相当于友情客串,曲子又不难,他自己也能全程搞定。开演前秋深离开后台去洗手间,刚一出来就看见迎面走来的一对母女,两人手牵着手,穿着同款风衣,小女孩手上还抱着一个绑着丝带的布娃娃,应该是新买的。
有多久没见到她了呢?
秋深想了想,竟然算不出来,因为她此刻全部的心lle牵着的那个小女孩身上。秋深曾经设想了无数种与她再会的情景,或许是某一天,她在最新的报纸上看见有关自己的报道,或许是某个演奏会的后台,经人介绍下的新旧首席见面,亦或许是纽约的某个街角的不期而遇。相里说过,下次再见面时要她扬着胜利的微笑,可面对此情此景,她要怎么笑得出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妈妈,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
为了配合小女孩的身高,走路时都是俯着身的。她根本没注意到秋深,直到走到洗手间门前,余光看见有人挡在那里,好奇之余抬头,在看见秋深时有点错愕,拉住还在往前走的小姑娘,把她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把她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秋深扯了扯唇角,像是要跟她做对一样,她毫不顾忌地把视线放在那个小女孩身上,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
“她是谁?”
虽然知道答案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但还是忍不住要做会伤害自己的选择,人对于自己所爱的人,潜意识里都会有自虐倾向。
并不想跟秋深讨论这个问题,但看她一脸坚决地挡在那里,估计躲也躲不过去,看见了也好,既来之则安之,对上她的目光,堂堂正正:
“er.”她说的是英文,或许对她来说英语才是更为熟悉的。
秋深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不知道是受何种感情的趋势,她现在最想做的,居然是笑。
或许是疯了吧,秋深又问:“几岁了?”
抿唇,回答了一个数字。
六岁,比当年的她还要大一些,不,大很多。
“名字呢?”
一直被挡在妈妈身后的小女孩突然迈出一步,脆生生地回答:“ .”
牵住dora的手稍稍用力,又将她拉回身后,嘴上免不了呵斥:“gck,dora.”
dora抓着妈妈的裤子,表情有点委屈,偷偷地看着秋深。秋深默念了一遍那个名字,dora,上帝的礼物。
是比深化改革的深用心了不知道多少。
至此,秋深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