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赵和怡伸手揽了一下老二,指不定要磕到茶几边角上。
老二哼唧了两声,坐回去搂住赵和怡的脖子死活不下去,老大便又瞪着眼推他的屁股。
老二恼了,伸脚就蹬过去,赵和怡这次没拦住,让他得了手,幸好没穿鞋,脚下也没力道。只是孩子小,脚下不稳,老大趔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有些发蒙,抬眼去看赵和怡。
地毯厚得很,摔也摔不痛,顶多也就是震了那么一下。
赵和怡知道小孩子摔倒了爱耍赖,你越哄他越蹬鼻子上脸,她赶紧撇过去头装作没瞧见。
老大撇了撇嘴,见赵和怡不搭理他,愣愣地坐了一会儿,主动撅屁股爬起来,然后走到赵和怡跟前扯她的衣袖,一边扯一边指他摔倒的地方。
赵和怡憋着笑,有点欺负小孩子不会说话得意思,装模作样地说:“啊?怎么了?地上什么也没有啊……”
他哼哼唧唧不愿意,拿着头往她怀里钻,赵和怡抿嘴笑起来,搁下老二抱起来他亲了亲。
他咧着嘴闪躲,鼻子也皱成了个,很是嫌弃的模样。
老二见赵和怡揽着老大,顿时也不乐意了,一步一步颠过来,可着劲儿往她怀里挤。
赵和怡忙拉住二老,柔声说:“爸爸呢?去找爸爸,爸爸去哪了?”
老二指了指楼上,咿咿呀呀地说了两句,全都是自己编的鸟语。
赵和怡抽了张纸给他擦口水,擦完又把纸递给他,“纸脏了,去扔了,扔了去楼上找爸爸。”
他抬手就把纸扔地上,然后抬脚就要走,赵和怡笑了笑,拦住他问:“把纸扔哪了?扔这对不对?扔垃圾桶里,”她抬手指了指茶几下面的垃圾桶,“瞧见没,扔那里,怎么刚教会又忘了?捡起来,快——”
老二皱了皱鼻子,慢悠悠地蹲下,捏了好几下才捏住,然后就像小狗一样听话,扶着茶几边转过去,使劲往垃圾桶里一扔,扔完拍了拍小手,口齿不清地喊:“粑粑、粑粑……”
赵和怡不清楚他是喊爸爸还是说手里拿得是粑粑,因为在这边粑粑有脏东西的意思,尤其是驰程奶奶,说话方言味很重,小孩子正是学话的时候,可能无意听了两句就学会了。
他说完就要爬楼梯去书房找驰程,一个阶梯磨蹭了好半天才上去。
小孩子上楼梯自然不行,一不小栽下来事就大了,赵和怡想去抱他,老大却又哼唧起来,她只好提声把驰程喊出来,让他把老二抱上去。
驰程手里还捏着电话,听见她的话,抬眼望了望楼梯下面,然后边讲电话边走下来,一只胳膊就拦住了儿子的腰提起来。老二顺势伸出来两只又短又肥地小手,紧紧搂住驰程的脖子,老老实实贴着自己爹的脖子。
驰程垂着眼看了看儿子,拖住屁股转身往书房去。
老大这时候磨蹭下来,跩着屁股不愿意,赵和怡猜测的好半天才明白那意思,原来是嫌找老二把纸巾扔到垃圾桶而没有找他。
“好了好了——”赵和怡哭笑不得,赶紧抽了张纸作势给他擦鼻涕,擦完把纸递给他,“去吧,扔了去吧。”
他咧嘴笑了笑,攥着纸欢快地跑到垃圾桶边扔了,回来也老老实实不闹了。
两个孩子就是如此,估计从现在到懂事战火不会停止,可能因为一根鸡毛也能打起来。
晚上吃过饭,逗着孩子玩到十点多才回房,两个小家伙说什么也不睡,驰程便把他们都领到卧室里。
赵和怡放了热水给他们俩洗澡,没想到两个一块下水更能闹腾,扑腾了一浴室的水花,她和驰程全身也都湿透了。
赵和怡扶着腰站起来,指着他们俩说:“十一点了,出来吧?还让不让人睡觉?”
驰程扯过来浴巾,抖开吩咐:“来,抱出来,水都凉了,小心感冒。”
赵和怡弯腰去拉两个小家伙,抱哪个哪个跟她玩鲤鱼打挺这一招,最后折腾出一身汗,还惹得他们呜呜地哭闹才强硬弄出来。
等到赵和怡收拾好自己,老大已经睡了,驰程还躺在床边枕着一指胳膊翻杂志,老二则骑趴在他腿上自娱自乐。
这小东西刚听话了没两分钟,这就要顺着驰程的腿要下床,驰程拗不过他,只好把他放下去,他下去后来回转悠了一圈,突然攀着床沿对驰程讲话:“饿~饿——”
驰程顿了顿,一时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饿~饿——”
“啊?”问完就见赵和怡含着笑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要理的意思。
老二回身去桌子上拿奶瓶,然后回过身用瓶底敲打驰程的腰腹,气急败坏地说“饿饿——”
驰程翻身坐起来,搁下杂志皱了皱眉,问他:“饿了?想喝奶奶?”
琰琰摇摇头,仍是说:“饿~饿——”
驰程有些尴尬,无奈说:“儿子,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
琰琰又使劲敲了敲奶瓶,还是用一副语调古怪地声音念那两个字。
驰程清了清嗓子,笑说:“孩儿他妈,赶紧翻译翻译。”
赵和怡不紧不慢地梳头,听他求助才回了句:“八成是要喝水吧,你试试。”
驰程穿鞋站起来,抱起孩子叹了口气,哄着他说:“喝水啊,儿子?是喝水吗?”
老二听了点点头,咧着嘴又念叨了两句。
驰程把他搁到床上,指着他吩咐说:“待着别动,水这就来了,敢乱动没水喝。”
然后拿过来奶瓶,等到把水冷到适温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