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南离的车驾是过了晌午才抵达祭宫的。子羽飞快地迎上去时,南离脸上的微笑极不自然:“你又听说了?你每日躲在学宫里不嫁人,总过问我们的事做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更何况我们已经和好了。”
子羽才懒得听他的鬼话。以子羽对南离的了解,若是真和好的话,南离只怕又要裹上一层丝质的寝衣,在他面前炫耀了。也不知道整日得瑟有什么意思。
这日南离却将衣服裹得很严,子羽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扒他衣服,一眼就望见他脖子之上一个很深的牙印。子羽愣住了:“这是她咬的?她想咬死你吗?她是有多恨你?”
“要你管!”南离怒道,“这是情趣!你没跟女人好过,怎么会明白?”
“那这些也是情趣吗?”子羽将南离的衣服扒了下来,只见他胸背之上,皆是棍棒留下的淤青,左肩更是肿了好大一块,瘀痕黑紫,触目惊心。
“这是……这是我走路的时候不当心,被没有主人的恶狗咬了几口而已。”南离眸子里一片冷光,慢慢说道。
第8章 情窦初开(二)
这个故事自然是有其他版本的。
那日阿桑和南离为是否见过燕明君之事起了争执,因寻不到证据,也只得暂时压下。只是阿桑目睹南离的种种做作,刻意秀恩爱,于是愈发不满。种种不满交叠之下,看枕边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更是有意同他对着来。
夜里两人行燕好之事,风光何等旖旎。南离殷勤小意之余,冷不丁想起阿桑偷窥子羽洗澡之事,到底心里头不舒服,半真半假地逼问道,谁的鸟儿更大些。岂料阿桑想也未想地回答,子羽的大。
南离当时心中便五味杂陈。他和子羽是好友,当年两个人行止坐卧,亲如手足,什么没见过。故而几乎立即就认为是阿桑偏心了。若是阿桑有意怄他生气,倒还好些,若是她心中果真这般认为,只怕是心思活络了。南离是个精细人,立即将自己和子羽从头到脚对比了一番,却发现子羽的表里如一、心思纯白正是阿桑所激赏的,他南离纵然有千般长处,奈何阿桑却对这些全然不屑一顾,这是何等的悲哀?
“那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呢?”南离不甘心,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