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王大富回过神来,爱答不理地瞧了魏伟一眼,看了看手表,说,“找个地儿坐吧!”
王成军坐在南面,魏伟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北面。没过几分钟,其他人陆陆续续也来了,有保管员郝二坤,妇女主任杨桂兰,几个生产小组长,还有雷子和王桃子。
见到魏伟大摇大摆地坐在那里,除了雷子和王桃子以外,其余的几个人都怔了一下。
雷子靠过来坐在魏伟旁边,嘿嘿一笑,说伟哥来的挺早啊。
魏伟奇怪道:“干部开会,你咋也来了?”
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坏笑道:“我是村民代表啊,代表咱村普通老百姓,监督你们这些官老爷的。”
魏伟嗤了一声,没跟他掰扯。这时候,突然就觉得另一边的胳膊一热,好像什么软软地贴了上来,魏伟一歪脑袋,就看见原来是杨桂兰坐过来了。
杨桂兰身上一股子月季花味儿,她家院子里栽了好几棵月季,这个时节正开的旺。杨桂兰养成了习惯,出门就掐一朵月季花插头发里。
时间长了,大家都喊她“一枝花”,头前去乡里开会,顶着朵红色的大月季,可算出了名,整个四里八乡,谁到知道大王村有个一枝花。
今天也不例外,耳朵边上插了一朵半开的黄月季。魏伟有些尴尬地朝杨桂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早听说你回来了,头前秀芳还找过我呢。瞧你,出去这么几年,咋变老实了?忘了头前上俺家偷看俺洗澡了?”杨桂兰丝毫不避讳周围的大老爷们儿,声音没降半分的说道。
魏伟后脑勺冒汗,心说你咋不说你故意不关街门,露大**给人看呢。
实话说,杨桂兰长得也不算差,至少比她实际年龄要看起来年轻。干了将近二十年的妇女主任,自打她嫁到大王村第二年,就开始顶大梁,当了大王村头号女强人。
那年杨桂兰才二十三岁,现在四十多岁,倒比坐在对面的王桃子看起来还年轻点。
郝二坤就坐在杨桂兰旁边,听她这么说,当时就乐了,说:“桂,也是,村里的壮劳力,也没剩几个没结婚的了,要不咱几个做主,把小伟借给你一个晚上使唤使唤?”
杨桂兰啐了一口,也不客气道:“行啊,只要小伟愿意,我就同意!”
对面几个生产小组长都跟着起哄,这个说:“小伟去吧,让桂兰热乎热乎你。”
那个说:“就是就是,使唤完了,桂兰还能给你说个媳妇儿,一枪挺俩鸟,多带劲!”
“得了得了,差不多行了!”黑板底下的王大富可没好脸色,拍了拍桌子,环视一圈,缓缓道,“现在开会!唱村歌,全体起立!”
魏伟第一次在村里开会,更是第一次以一个村干部的身份开会。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活了将近三十年,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大王村还有“村歌”!
老王半眯着眼睛,面对着满屋子十几个直愣愣的人,举起了两只胳膊,开始打指挥。
“大王村啊,美丽的故乡,预备——唱!”
大伙开始高高低低地吊嗓子:“大王村啊,美丽的故乡。窝里有猪啊,山上有羊。小伙子多帅,姑娘又漂亮,还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魏伟一句歌词不会,光张着嘴听大伙儿唱了。雷子声音粗,跟打雷似的,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倒是杨桂兰的声音好听,不大不小,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爱你啊,大王村,你用甘甜的乳汁,哺育了多少人……”
杨桂兰大声唱道,魏伟感觉声音就就在他脖颈子后面,连喘出来的热气都能感觉到,一股气一股气地弄得他脖子发扬。
没一会儿,魏伟就受不了了。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两团滚烫而肉软的东西已经贴在自己脊梁上了。
那是杨桂兰的**,凭借魏伟这些日子的经验,他非常肯定,那种感觉只有**才有:
“啊,你丰润的胸膛,是我温柔的故乡……”
紧跟着这一句,杨桂兰发了个颤音,好像要笑出来一样,她身子猛然一抖,魏伟明显感到紧贴在脊梁上的软肉也晃了两晃。
王大富两手一收,喊道:“坐下!”
魏伟赶紧一屁股坐下,回头看了杨桂兰一眼,发现杨桂兰也在看她,头发上插着的月季花已经有些蔫了。
这大下午头的,本来天气就热,大太阳高高挂,外面白惨惨的跟铺了一层银子似的。歇斯底里地吼了两嗓子,汗已经下来了,再让杨桂兰的胸脯一摩擦,魏伟立马感觉口干舌燥起来。
“舒服不?”雷子悄悄问魏伟道,一脸不怀好意地笑。
“舒服死了,娘个腿的!”魏伟咬了咬牙,很明显刚才雷子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