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抵赖。”宋轻神情委顿,勉强撑着笑容道,“我逃婚到临安时你们帮我太多次,我爹一直说要好好谢谢你们。”
呼延羽点头笑道:“我们朋友之间,还用得着谢么。何况梨二出来走走,不仅对孩子好,精神也爽利了许多,我也该谢谢你了。”
宋轻忽然又想起小王爷和宋烟之事,于是开口询问道:“二皇子,我听府里下人说,小王爷与我妹妹似乎……他若要娶我妹妹,也该早点退了与我的婚事才是。”
呼延羽一愣,摇头道:“不不,这不可能。我这几日虽未见他,却也知他不是轻易移情别恋之人,永安王府府上正在筹备酒席,挑了吉日便会接你到他府上。因你二人已拜了天地,这次酒席也不打算大办。”
听他这么一说,宋轻亦是惊诧不已。难道眉月是胡说八道么?那日又听厨娘们闲言碎语,难不成自己这次中毒,是宋夫人指使?怪不得当初她说要退婚时,宋夫人一点都不反对,她是不希望她成为少王妃的呀。宋轻心中一阵阵发冷,如果宋夫人真是这样恶毒,她又怎么能遂了夫人的愿乖乖退婚?
宋轻又回想起她逃婚之前,宋烟将小王爷形容得有多么可怖。难道宋烟也不希望她嫁给小王爷么?
思及此处,宋轻不禁问呼延羽道:“二皇子,请你老实告诉我,小王爷他是不是个乖戾嚣张、骄纵不堪之人?他是不是动不动就对人发脾气,还爱动手?”
呼延羽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难以置信道:“谁告诉你说呼延重是这样的人?”
“我,我是听人说的。”宋轻嗫嗫嚅嚅,“我当初逃婚,正是因为害怕他……”
“啊?”呼延羽忍不住重重地拍了自己的大腿,“我要说你什么好?也不知是谁造的谣,呼延重绝不是这样的人。你见了他就知道,说不定会一下爱上他。”
他的话戳到了宋轻心窝,她微微一失神,低声道:“不会的。”
“宋轻你听我说,这是天大的误会。”呼延羽连忙劝道,“呼延重他确实很喜欢你,你干什么要退婚?已婚妇女都能琵琶别抱,你又何必在千里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千里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还是……放下吧。”
宋轻沉默不语,难道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么?
梨二看了呼延羽一眼,正要开口出言相劝,婢女在门外敲门,说是给宋轻送药来了。
“什么药?”梨二不由开口问。
宋轻让婢女进来,解释道:“大夫看不出我得了什么病,就开些补药让我调养,也吃了几日了,病情却没什么好转。”
婢女把药放下了。
宋轻心里一动,让婢女出去了,表示药自己稍候会喝。待婢女出了门,宋轻取了头上银簪,将簪尾放入药中。片刻之后将银簪取出,只见银簪光亮如新,并未变色。
“看来是我多心了。”宋轻摇了摇头,便要喝药。
梨二道:“让我看看。”取了那药碗,放在鼻端嗅了嗅。
“药里被人下了毒?”呼延羽连忙问道。
“可以说是,亦可以说不是。”梨二将药放在桌上,从容道,“这药里加了金英草,又叫观音,这味药可治伤寒,只是若不久煎,毒性甚凶。所谓‘是药三分毒’,虽是良药,也是杀人□□。不知是有人刻意加了这味药,还是庸医开错了药方。若是药方里有这味药,大夫一定会再三嘱咐,又怎么会让你中毒?”
“那怎么我用银簪试不出来?”宋轻奇道。
梨二淡淡一笑道:“银针只能验出□□之毒啊。□□下毒太过明显,若我想杀人,我也是不用的。看来你中金英草之毒并非一两日,毒性已在你体内积累,只是还未到致死之日罢了。”
“那金英草之毒,又该怎么解?”呼延羽又问道。
梨二道:“解毒说来也很简单:只要饮下米醋、糖水或是姜茶即可。快唤丫鬟去厨房取了,你喝下病情就会好转。”
宋轻若有所思道:“我倒有个主意。你们觉得如何?”
到了晚间,呼延羽与梨二留下吃饭,宋大人果然十分热情,厨房端上来的菜比平时足足多了一倍。宋夫人表面恭敬,却是皮笑肉不笑的。
“宋轻啊,这翡翠菜心,是我让厨房特意给你准备的。”宋夫人示意婢女将那盘菜移到宋轻面前道,“你身子虚,该吃清淡些。”
宋轻道:“我爱吃鸡鸭鱼肉,不爱吃菜心。”
“你娘也是为你着想,别任性。”宋大人温言相劝。
宋轻对着一旁侍立的婢女开口道:“去后厨取一碗醋,一碗糖水和一碗姜茶来。”她这一开口,宋大人有些迷惑不解,宋夫人却立即飞快地朝站在另一边伺候的眉月看了一眼。
“轻儿,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宋大人纳闷道,“今晚有鸽子汤,也是你喜欢的。”
宋轻站起身来,对着宋大人开口道:“爹,这些东西可以解毒。你还不知道吧,我中了毒,所以这几日没有精神,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中毒?”宋大人大吃一惊。
宋轻点点头道:“是的,我中了一种□□,叫金英草。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中毒?因为你每天让人送来的补药里,都让人加了这种□□。如果我再吃上几日,一定会毒发身亡……”
宋大人半信半疑地望着宋轻,害怕是不是她在妄想。
宋轻将那碗补药端了出来,镇静道:“这碗药就在这,你可将替我看病的大夫叫来对质,看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