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t!……”
小孩子说起情话是很可怕,肉麻真挚到几乎不要钱。何绍礼自觉他脸皮不薄,居然被他儿子连续的表白得脸红了,想去亲亲何智尧鼓起的脸颊。
何智尧睁大眼睛,继续软软乖乖地说:“e……”
江子燕正好回来落座,她只看了眼这缠绵场面,就随口说:“尧宝以后得上数学补习班了,我没空教他了。”
一言定锤,何绍礼同时感觉他的嘴落空。何智尧迅敏地躲开老父亲真挚的吻,他绷紧了脸抗议:“no!!!”
她挑眉:“上课是上课,又不影响你玩的时间。”
何智尧努力地想……”
江子燕继续说:“你班里其他小朋友也有上呀,rry小朋友也在。到时候,还是你和她一起上课。我问问老师,能不能一起教你俩。”
何智尧显然在天人交战中,没再吭声了。
何绍礼自然而然地把身子坐直,神情不见恼怒,不过他也回想起来:“胖子,sherry是你的幼儿园四女神排名之三吗?是那个英国的小姑娘?”
江子燕看他父子两人不紧不慢的又说起话,实在坐立难安,提前又回房间躺下。
她没有很快的睡,躺着休息更多。
下午的时候,江子燕醒过来,和何绍礼躺在床上简单聊了会。内容不是别的风月话题,两个人说了会亚马逊的alexa人工虚拟助手。何绍礼对这方面同样好奇,因此,他早在上一周就已经下单一台,正在寄回来的路上。
他说:“等拆开后,我拿给你看。”
江子燕轻声答应着,但只是定定望着房间里的某处,任他玩着她的长发。她知道何绍礼还在等着她的一个答案,他如今在她面前耐心已经越来越少,偶尔还不如何智尧坐得住,因此完全不自知曾问过她多少遍,“你生气?那么疼?你是不是还会走?”。
这个夜晚睡着的时候,她感觉又被人从后面搂住。
有人问她:“我们这是重新开始了吧。”
“不算,”她提醒自己要锁门,随后喃喃地说,“是继续生活下去。”
几天后,大洋彼岸传来等待许久的好消息。
何绍舒剖腹产生下了两个女儿,普天同庆,她几乎在自己的各个社交账号里都公布了这个喜讯。江子燕粗粗翻到她和新生儿的几张合照,产妇和外婆气色很好,握着婴儿的小脚。
等翻到最后,何绍舒在上面寥寥写了几句,记录了她临盆前的状态。
“有那么一分钟,感觉我就成了大型车祸现场的碎轮胎皮,被吴渣男开车迎面撞过来,但我从不后悔~~~~也感谢老妈陪我,不日我就回来工作。”
不少人都在下面纷纷留言,点赞和祝福
第44章
江子燕在周末空荡无人的办公室里读了这状态,在下面麻密点赞的人头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何绍礼的头像。随后,她意识到自己除了手机和邮箱,没有其他何绍礼的联系方式,连最普通的qq都不曾加过。
她不由怔了怔。
如今仿佛有点切身体会到,自己曾经以莫名姿态追何绍礼时,他那股天然产生的抗拒感,至少是茫然感。风水轮流转,这次换成她去斟酌地研究何绍礼的所有举动。
何绍礼的渴望很强,而且无处不在。
有的时候,他没有靠近她,也没有看她,存在感依旧像无声关在房间的深灰色獠牙大象。何绍礼的长相带些少年贵气,却不会让人觉得是一个过于沉溺掠夺的角色,但他的身材和行为截然相反。放松时的神情早没有了最初的斯文,隐隐带有点二世祖的感觉。至少每晚劲意压在她房间里不走的年轻男人,不应该是这一种有看起来无辜平和眼神的qín_shòu。
江子燕躲在寂静的公司里,像曾经坐在窃窃私语的圆穹顶教堂里,旁若无人地想着心事。
连续几日,她不得不申请在家工作,身上带有无限日好的痕迹,眉眼也无形中多了娆长风情。但偶尔一笑,又潦草收回去,和她此刻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的思考神情,总体感觉依旧是未打折扣的沁冷,就像来自某一个很远,总是下雪的高纬度欧洲小国。
也怪不得何绍礼对她至今仍有忌惮,他再主动,把她安抚得再周到,到了江子燕觉得合适的时候,她总是要把主动权狠狠地夺回来。或许是无法消磨的童年阴影,或许是她也具有不费吹灰之力伤人心的能力罢了。
江子燕发呆没一会,就心境平和地进入工作状态,微微侧着头,除了耳轮温红,看不出痕迹。
聊天工具是自动登录的,未屏蔽的公司大群里,突然有同事发言:“求助!!!今天有哪位同事在公司吗?能帮我收一批led灯管和建筑材料吗?我这里堵车,估计赶不过去了!大恩大德!感谢感谢~”
因为想宣传业务和更好的为初创企业服务,公司通过交通局和建设局等各行政相关部门的繁复审批,拿到一块大型户外led显示屏的批准置办文件。不过那都是别的部门忙的事,也不归江子燕管,只是曾听组里津津乐道的八卦了句。
江子燕不置可否地关了弹出窗口,但等她手指轻轻敲击着鼠标,把桌面废纸篓里的稿件清空,再进入trello里把下周要选的选题拖给兼职翻译作者后,那位可怜的同事已经在死寂的公司大群里连续三分钟的刷屏和哀嚎,依旧没人回应。
她还是敲了句:“我现在在公司。我是编辑部外电-江子燕,你可以让他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号码是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