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背,”望康嘟着嘴跟母亲道,“望康要跟小叔亲。”
“好吧。”他母亲笑着点头。
许双婉把叔侄俩带去了丈夫和公爹他们正在喝早茶的松涛院,跟长辈们见完礼,她就出了门来,宣仲安也跟在了她的身后,等下人退下,他跟她笑道:“今日我们要迎一天的贵客,为夫得劳夫人帮忙了。”
“那上午来的贵客午膳后就走?”许双婉抬头笑着问他。
“午膳后。”
“好。”午膳后就午膳后。
“快要开大门了,你去前面看一看,等会你就有得忙了。”
“是。”
宣仲安低头,在她发边闻了一下她身上的香味,在她耳边轻笑道:“等会少夫人可莫要看花了眼。”
许双婉抬眼看他,不是很明白他的话,但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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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这日休沐,有不人官员后知后觉得知不少同僚被归德侯府邀请去做客了。
同是六部得重的官员,有些被请了去,有些没有,这些没被请去的,要是不是宣相的人也就罢了,有些还是对宣相最为忠心崇敬的忠党,听到自己的同僚被人请了去,自己没份,心里酸溜溜的,大上午的就喝起了酒,在家里做起了被忽视被冷落的酸词酸诗来。
而能去的,宣相跟他们说侯府辰时开门迎客,他们寅时就起了,穿上家中最好看的常服,还有出身名门的公子还打了香粉,卯时就到了侯府的门口,看侯府的门没打开,也不好意思上去叫门,显得过于太急不可耐有失斯文,有的就蹲在角落等门开,有几个钱的就去隔街的大酒楼叫上一壶茶等着。
不巧,地方不大,他们三三两两地碰上了,追随左相大人的这群青年才俊先还有几分尴尬,后破罐子破摔,聚在一块讨论起了手头上的公事来。
六部太大,他们平时也没这么容易碰着。
这些人一聚着一说话,发现他们经手的事情,正好是宣相吩咐下来让他们做的的同一件事,那就是大修淮京运河、南水北调的事。
吏部、户部、工部三部被宣相大人挑中主管此事的主事们一谈上话,心里就有数了。
等辰时侯府的门一开,这各自前来的几行人就在侯府门口扎堆成群了,吓得侯府开门的门子眼睛就是一鼓,还以为御林军这个归德侯府的老伙计又来侯府门口吓人了……
还好穿的不像,这些大人们身上还有香味,门子心想这当中应该没皇帝吧?
上次皇帝来,身上的香味香了大门一天。
六部被宣仲安叫来的人早早就入了府,归德侯府备好了茶水点心,就是没酒,但侯府的大气威严和井然有序的下人还是让大家纷纷为之侧目,这群以宣相马首是瞻的人马在主人家还没出现前,就对他们的宣相大人大夸特夸,从他家的大殿夸到他家的下人,连大殿石砖上陈旧的裂痕都被他们夸出了悠远历史的厚重感……
众人纷纷饮茶做诗,乐不可言。
但等外面传来了陶阁首到的声音后,大殿一时就静了下来。
开河调水之事,反对得最凶的人就是以陶阁首为首的一群人……
之前因为吏部把漕运上的官员换了一大半,几部经手此事的官员私下受到了恐吓不算,家人也受了牵累。
吏部有一个新上任的主事,因此差点被人灭了满门,他妻女虽说是活了下来,但他的老母亲为儿媳和孙女儿挡贼人的刀子死了。
这事最后定案为窃贼行凶,但几部的新官员在上任几月后,心中明白,恐吓阻拦他们的是这个阁首,和阁首带领的一群旧官员。
朝廷新旧官员的对仗愈发激烈,前来的人心中也明白,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直接对上,但这日真的来了,身在归德侯府的他们也没之前的那般忧虑慎思了——这是在宣相大人自己家的地盘上。
这些人在听到陶靖来了之后,有年纪轻一点的,已经走向了门口。
有了带头的,后面的也跟上来了。
陶靖的大群人马一被带进侯府大殿,就迎上了一群气势磅礴的青壮官员。
两方人马目光一对上,气氛更是不好了起来。
陶靖带来了不少脂粉颜色,站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即便其中那位男子,也是俊秀天下之颜,那女子,更是倾国倾貌之貌。
他身后还有好几个男女,都是俊秀美貌之人,皆是让人过目难忘的美色。
“庸脂俗粉,也好意思带着来?”六部来的官员当中,有人用鼻子哼了一声,道。
谁都知道陶府中有几位美绝天下的美人,都称陶阁首为义父,但这义父义女是怎么个关系,这京城当中也只有糊涂人不知道了。
这人声音不大,但众人都听见了,不过这些人也不太敢直视陶靖后面站着的一群美色——色不迷人人自迷,这些人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他们看了就觉得心神激荡,有神志不清之感。
“诸位大人,你们也来了?”陶靖跟没听到似的,朝这些对他不恭敬的官员也熟视无睹,他摸着胡子就笑了起来,道。
这些个人,自从以为得了个好主子,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对他不客气了。
陶靖之前还想由着他们这些人找死,早晚收拾了他们,但现在不说是他的儿子和手下人受不了了,他也有点等不得了。
“阁首大人,您也来了。”工部一个老成稳重的中年官员举起了手,朝他拱手笑道。
他是个老京官,见的不少,比起新晋的这些官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