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落在了软枕上。
玄烨才从懋勤殿忙碌而来,怀中忽然倒入一个满是馨香的温软身子,低头一看,那纤细的颈间白皙而软嫩,心中不由顿生一股旖旎之感,口中也自然而然的调笑道:“还是祚儿的用处大,一出马就管住了你这个额娘,看来朕倒是要让你再多一个能管住你的人才是。”
话未说完,一只搁在腰间的手掌已顺着衣襟滑入,德珍一惊,复又念及时值正午时分,更是又羞又窘。焦急间,只来得及按住那只作乱的手急道:“皇上,这是大中午的,秋林也还在帘外!”
玄烨另一只手熟络的解开已微敞的衣襟,看着面红耳赤的德珍,低低一笑:“那又如何?你可是忘了你是朕的妃子了?”
灼热的呼吸顺着呢喃的话语,在白皙的颈间慢慢滑下,德珍也再无力的瘫软下去——是又如何?她是玄烨的妃子——目光从移出枕下的香囊一角转开,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清隽男子,渐渐陷入迷离的感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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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共摄六宫
云消雨散,一室静谧。
德珍看了一眼榻旁闭目假寐的玄烨,悄然摸出枕下的香囊,顺手就藏笼进袖口里。
正暗自松了口气,忽见门帘撩开一角,小许子着急的探头打看,他看见自己已穿衣坐起,脸上焦急顿时一扫。德珍知他必是有急事要禀,忙下榻走去道:“什么事?”恐扰醒玄烨,声音尽乎低不可闻。
小许子亦刻意压低声音道:“太皇太后差人请主子去慈宁宫说话。”
“太皇太后!?”德珍一听不禁微微拔高音量,随即忙压低声音迭声追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
小许子摇头道:“来传话的人也没说,只说让主子现在就去。”
听罢,德珍更是心绪不宁。她自晋封为嫔以后,太皇太后一直未召见过她,这次无缘无故宣她,也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疑念刚过心头,帘后已传来玄烨的声音:“既是皇祖母让你去,就赶紧去吧,不用顾忌朕在。”似乎方睡醒,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德珍忙转身撩帘而回,道:“皇上您醒了?可是臣妾方才吵醒您了?”
玄烨听而不语,只半阖双目的坐靠在榻上道:“说不定皇祖母不止叫了你一个,去迟了总归不妥,你这就去梳洗收拾吧。”
德珍一向敬畏太皇太后,又得了玄烨这番话,她自然不再耽搁了,一面吩咐了小许子去备步辇,一面又唤了秋林来服侍梳妆,就匆忙赶去。等到慈宁宫时,见宫门口已停了三四乘步辇,不觉微微一愣,竟真同玄烨说得一般无二。太皇太后不止宣了她觐见。如此心中一安,步履沉静的徒步行去。
慈宁宫大殿一如往昔的宁静致远,午后的阳光从殿门径直倾泻而入。照着空气中的尘灰彷如一条铁链,一直从殿门横空连至上首的案前。混着常年不变的檀香一同沉浮着,让人心中莫名的一阵平和。
太皇太后似乎心情不错,坐在上首的宝座上,与殿中的嫔妃有说有笑。而在座的嫔妃里,不算坐在太皇太后左右的佟贵妃和熹妃,七嫔中除了她其余尽皆到齐。
德珍将这看在眼里,心中微着急了一分。不觉越发恭敬的请安道:“臣妾来晚了,请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直接对众说道:“德嫔来得刚好,这样你们都到齐了。就一起说说初八的浴佛节怎过。”转头向德珍笑道:“既然你来晚了,就由你先来说吧。”
德珍看着光影里笑容迎面的太皇太后,余光在人比花娇的僖妃面上轻轻一掠,沉吟道:“佛之圣诞,堪比宫中圣寿除夕、冬至三大节日。再则今年二月的花朝节又掠过了。不如开个斋会?”
太皇太后满意颔首,笑道:“德嫔的主意不错,哀家觉得甚好。”
闻言,殿中众人哪怕是再愚笨者,也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何况在场之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心巧之辈?当下。惠嫔就嘴快的附和道:“臣妾也是这样想的,干脆再多召些命妇们入宫。这越是人多香火旺盛,不就越能表达对佛主的景仰。”
太皇太后似被这一言提醒了,不禁抚掌开怀而笑:“真让惠嫔给提醒了,说得对!初八的浴佛节不仅要大办,还得让僖妃亲力亲为的操办!”
惠嫔笑容一顿,看了一眼端坐在右上首的佟贵妃,笑容忽然变得灿烂如东升的朝阳,不无快意,语气却是疑惑道:“哦?臣妾这可不知了?为何非得僖妃娘娘着手操办,这些事原不是该佟贵妃娘娘的么?”
太皇太后的笑容淡了一分,亦不再看惠嫔,只转头看向左上首的僖妃,笑容已然慈爱道:“宫中有了新妇,又恰逢浴佛节,哪能错过这好的机会?不求个心愿的!”说着陡然凛眸,目光锐利的盯着惠嫔,口气却是玩笑道:“亏你还是个有生养的,连浴佛节能求什么心愿也忘了!”
惠嫔让这目光看得一惊,无端的一阵惴惴不安,竟下意识的垂首避开。
余下众人亦是心中起伏,脑中只想到一个念头——浴佛节求子!
温兰到底还是新妇,面上顿时一片绯红,低下头道:“臣妾初入宫闱,对这些还不熟识,浴佛节的事还是交给佟姐姐吧。”
太皇太后嗔道:“你这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