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忍住,“疏言姐你是不是得罪谁了啊?这摆明了就有人存心要搞你啊。”
“你也看出来了?”陈疏言笑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打火机“咔擦”一声,烟雾缭绕。
“疏言姐,你居然抽烟?”纪含吃惊地瞪着陈疏言,眼珠子一动不动,瘆人得慌。
陈疏言起身打开窗户,对着外面静静抽完一支烟。
家里没备烟灰缸,陈疏言临时拿了个玻璃杯当烟灰缸。
纪含怔怔看着陈疏言灭烟头,这才想起来刚刚的话题,忙接着说:“我看过那些照片了,好多都是在怀远的时候拍的。要不是存心的,哪能等了半年就盯着这个时候爆疏言姐你的料呢?”
“就是,到底谁呢?这我就想不通了。”纪含摸了摸耳垂,“疏言姐,你真的不在乎啊?宾哥说的挺有道理的,网络暴力那么可怕,毁人名声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事。”
陈疏言没接话,又点了根烟。怕纪含吸到二手烟,陈疏言走回窗前。
她从前羡慕穆浔抽烟也抽得那么好看,手指修长,侧颜唯美,配上纸烟的烟雾,勾人得紧。
如今她才明白,哪里有什么勾人,不过是抽烟时的落寞,在别人看来别有一番风情罢了。
陈疏言没再抽,看着纸烟一点点燃尽,轻轻叹了口气,“人新闻里不都写了吗?再读一遍不就知道了。”
“截胡其他小花的资源”,陈疏言忍不住笑了笑,这知情人有能耐爆这样的料,连措辞也不知道斟酌斟酌。
纪含似懂非懂,被陈疏言忽悠着撵走了。
屋内恢复宁静,陈疏言关窗,拉上窗帘。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基本下线。
闫我这男主当得也太不是滋味了,快三万字了还没正式上线←_←
☆、r10
周遭一片寂静,陈疏言靠在床头,微闭着眼。
开机,果然已经被消息轰炸。
陈疏言挨个看了遍,回了喻元洲消息,“派,你让你朋友留意一下,看看周围有没有狗仔。最近暂时不要露面。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喻元洲回得快,“干嘛说这些。你自己得赶紧处理,别被影响了。”
陈疏言琢磨了一会儿,最终只打了一个字:“好。”
穆浔的消息挂在下面,就一句话:“得偿所愿,恭喜。”
陈疏言慢慢回:“要真得偿所愿那也值了。”
那边等了半天回了一个省略号,最后补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放心。”陈疏言笑了笑,她和穆浔有时候真的脾气相投。旁人只会向她求证是不是真的,至多客套地关心一下。穆浔不一样,她想要的,穆浔完全懂。
没有陈简的消息,大概还在上课,没看到新闻。
手机时不时地振动,不停地有消息进来,偶尔的低电警告音让人没来由的心烦。
怕陈简联系不上她担心,陈疏言爬起来找了充电器充电,然后又躺下。
刷了会儿微博,铺天盖地的媒体头条看得人惊心怵目:侠女不侠,“女王”陈疏言为博资源劈腿公司高层。
再刷,热搜已经没了。
罗宾行动速度很快,说的不管,但两人终究各取所需,不能不管。热搜压下去,营销号被联络一轮后纷纷删掉置顶微博,势头暂时被压住了。
陈疏言闭目,心绪一轮又一轮翻滚。
原来,试图打开自己从未敞开的心门,再被无情拒绝,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颓靡,难受,但却没有一滴泪。
她天生少泪,记事起再没有哭过。就连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一滴泪都没有。
陈简电话进来,陈疏言强打起精神,“妈。”
陈简劈头盖脸一顿骂:“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非要耗着鬼混,现在好了,你非要名声扫地才舒服。这下好了,你让我怎么抬头做人?”
陈疏言没出声,陈简焦灼的愤怒透过电波传来,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打算怎么办,赶紧想办法澄清,然后解约回来。”陈简咄咄逼人。
“妈,现在还不行。”
陈简急得就差摔手机,“你还想怎么样?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刚刚校领导给我打电话了,教授我是评不上了,就因为你这点破事!”
陈疏言一愣,陈简这些年除了上课时间,基本都泡在实验室,今年科研成果出来,本来是该能评上职称的。
许久,终于只说了句:“妈,对不起。”
挂断电话,陈疏言握着手机,脸色苍白得可怕。迅速上网浏览了一遍,打开了e盘里尘封已经的文件夹。
陈疏言三天没有出门,窝在公寓里刷网页。
显然对方来头更大,罗宾根本应付不下来。陈疏言没露面,倒是给了对方更大的发挥空间。如罗宾所料,对方先炒了一轮劈腿说和被潜说,接着更甚,甚至炒出了陈疏言自杀的传闻。更有甚者,连带着陈简一起拖下水。
轰轰烈烈三轮下来,粉转路的不少,但也有不少铁粉纷纷表示不可能,等着她们女王回来。
穆浔发来语音:“躲哪儿耳根清净呢?”
“当然是家里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哪儿敢出门?恐怕还没出小区门口就被娱记大卸八块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咱们陈疏言同学果然已经成为一代女王了。”
陈疏言笑笑,“那不然能怎么着?这种事情不是解释了就有人信的,管他呢。”
想了想,陈疏言还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