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不得不说,青蕖委实是扰人清梦的好手,有什么话不能留着第二日说吗?虽然本司命很想解这束情来着,但是此刻,本司命是更想睡觉的。
我这几日和小三斗智斗勇,身心俱疲,连那两只日日守在南天门的石狮都比本司命清闲。
我刚钻进被窝闭上眼,便是如今这情景了:青蕖撑着脸扑在了我的床上。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匆匆赶来连头上的簪子都歪了的青蕖。
我替青蕖扶了扶簪子,青蕖笑着道:“连城,我才打听到便赶着来告诉你了,这仙界没有谁对你比我对你更仗义了罢?”
我无奈地笑了笑,青蕖这傻孩子,自从她变成了枯草后,郁离这厮对青蕖简直是掏心掏肺,结果是青蕖被郁离那醋坛子给宠得没了正形,明明往日的青蕖上仙可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神仙了,如今却是一言难尽……
“除了下这束情之人外,还有一物尚可以解这束情。”青蕖故意在关键时候卖起了关子。
我本对解这束情无甚希望,如今青蕖的话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实在好奇,除了下束情之人亲手解外,莫非还有什么别的招数。
我扯了扯青蕖的衣袖,青蕖却自顾自地脱去了鞋袜。
我正想着青蕖这下是何意,但青蕖却忽地跳上了床来。
我心中大惊,立刻便要推青蕖下床,要知道,上一次本司命和青蕖睡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郁离这厮使了阴招害本司命没了十本话本,话本与青蕖,孰轻孰重?
自然是话本君们了,话本君们可从不会帮着郁离那个混蛋欺负本司命。
青蕖却不依了,缓缓道:“原来你比我还怕郁离,连上善都敢放我进来找你,你却不敢……”
青蕖带着几分嘲笑的语气立刻激起了我的怒气,我立刻道:“谁怕郁离了,你今晚且放心在这里住。”
说完我才发觉青蕖正好笑地看着我,中计了,青蕖这些年实在是功力见长,可惜这见长的功力怎的都用到了本司命头上?
对于当初结交了青蕖一事,我实在是后悔不迭。
“连城你莫非忘了我们昔日的交情?”青蕖泫然欲泣地看着我。
果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青蕖竟也学会了这些招数,罢了罢了,本司命是一个有格调的神仙,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青蕖你再一脸怨妇的模样,我就把你之前偷藏了某位上仙画像一事告诉郁离。”
我话音一落,青蕖便哀怨地瞪了我一眼。
青蕖向来喜欢这些美人美男,但也仅仅只是喜欢,我之前还曾大胆地猜想过,青蕖这株嫩草肯留在郁离那株老竹子身边莫不是因着郁离那厮的皮相实在是极好的。
“好罢,看在我俩多年交情的份上,不告诉郁离,这下可好?”我叹了一口气,本司命对旧友真是太心软了。
青蕖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快地道:“连城,若是你告诉郁离我藏了画像也无妨,我只需推说是你的心上人便成了。”
青蕖竟也有这般九曲肠子,我突然好想念天豚君们。
“说正经的,能解束情的是心头血。”青蕖捧着肚子笑了一会儿,又一脸正经地说道。
心头血?我愣了愣。
不得不说,心头血委实是一个好东西,当初青丘少主抢了青蕖的本体,青蕖差点变成枯草的时候,郁离那醋坛子硬是用心头血日日浇灌,熬了几百年,才把青蕖救回来。
不得不说,本司命也就对郁离这醋坛子这一番举止心生佩服。
想不到,心头血还能解这束情。
“你如何得的这好法子?”我阴恻恻地笑道。
青蕖红了脸,一脸心虚地道:“郁离说与我的。”
“郁离那厮会这般好心?他不会坑我罢?”
我犹疑地看着青蕖。
“我……一片好心,还……”青蕖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话。
果然有什么隐情,莫非是青蕖和郁离……
我拍了拍青蕖的头,这下我总算扳回一局。
“好青蕖,谢了。”我学着话本里的样子抱拳道。
青蕖笑了笑,我也笑了笑。
第一次见青蕖是在昆仑山上,青蕖的师父是?琈上仙,我和青蕖两人都看上了同一块杏花糕,更是为了这块杏花糕大打出手,谁知我们后来却成了好友,青蕖对郁离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了。
“青蕖,最近仙界可有什么热闹的事?我怎的都没听见飞镜的消息?”我拉着青蕖一同钻进了被子。
“你竟不知?”青蕖一脸鄙弃地看着我。
“在你下凡前不久,飞镜就去南海了,结果和丹阙上仙一同掉进了混沌珠中。”青蕖又缓缓道。
飞镜和丹阙一同掉进了混沌珠?
这场景太美,我简直难以想象,我把飞镜和丹阙两人的恩怨和青蕖一一道来,青蕖听了也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混沌珠中五百年,指不定他们出来时就成了一对呢?”我跟着笑道。
“还有什么热闹的事?”我又接着问道。
青蕖思忖了一会儿,缓缓道:“琉璃她又下凡去了。”
我愣了愣,琉璃自从在凡间走了一圈遇上了一个叫顾妤的凡间女子后,便愈发有人情味了,不似往日一般不近人情,还把名字改成了琉璃,那顾妤不幸早死,琉璃还特意把她的魂魄收进了琉璃珠,还为那顾妤取了昆吾山上的低光荷的莲藕,为她重造了一具身子,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