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12月3日,y。
「今天他很早就出现在『休闲时光』。酒保说,几乎是『休闲时光』甫营业,他就进来了。
「他看见我後,一拐一拐的走近了我,对我说了一声『晚安』,就走回他惯常坐的那个角度里。我讨厌他当时的笑容,彷佛在说『你有遵守诺言啊』,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再一次输了。
「『嘿,』我唤住他,将手上的纸袋丢到他身上。『还你。』
「他把纸袋打开,把我刚买的风衣拿出来,似乎不懂我为什麽把这件风衣给他。
「『你那一件我已经丢了。这件就当我还你。』我解释。那件风衣虽然还在我家,但我确实已经把它丢到垃圾筒。过了这麽多天,那些男人的味道已经浸入风衣的每一处,无论洗了多少次,仍挥之不去。
「『那怎麽算还我?两件风衣完全不一样啊。我的是名牌子啊。这我不接受。』他说完後,把风衣递还给我。
「老实说,我自问我的品味比他好多了。或者他的风衣是名牌子,但他的搭衬实在太烂,那有人把一件墨绿色的风衣穿在浅灰色的衬衣外的,他g本就像把麻布袋穿上身而已。我买给他的黑色风衣,可是就着他不着重搭配的个x而选的!算了,不要就不要!我把它拿回,他却又扯着不放了,质问我说:『那我的风衣怎麽办?』
「我当时气炸了,冲口而出说:『你还没有将半年的啤酒钱还我啊!』
「这一段话後,他突然的笑了,说:『你记得啊。对,我还欠你半年的啤酒钱,但我没有钱,这样好了——』他还没有说完,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截断了他,女人说:『我有。我帮你给。』
「女人拨开了渐渐围到我们这边的群众,踏着高跟鞋『叩叩、叩叩』的走到我们面前。我没有质疑过女人的话,从她的打扮就知她非富则贵。她穿着arni啡色rry经典围巾,手上拿的是l手袋,至於那对长靴,我看不出是什麽牌子,如果娜娜她在,她一定可以轻易的告诉你。但我对名牌子是有限公司啊。
「『就是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在缠着子翔吧?』女人凶恶的向我靠近,但宋子翔挡到我前面了。宋子翔对我明显的袒护对那女人似乎是个严重的打击,她伤心地说:『子翔,你为什麽袒护她?我问过你的同事了,你的脚伤之所以这麽严重,就是因为这女人随意使唤你。她不是个好女人啊,你别被她迷惑了。』
「我不记得女人的每一字每一句了,但意思大概是这样。抱歉,我当时没有留心细听。没办法,这麽烂的对白,无聊死了。
「宋子翔看来是不耐烦了,但他仍维持着一贯的礼貌,劝女人先离开。
「『你要我走?我这麽喜欢你,送了这麽多礼物给你,你那件风衣也是我送的!现在为了这女人,你叫我走?!你跟她上床了吗?!』女人发疯的尖叫。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头看着我们。本来在看好戏的就几个人而已,拜她的高分贝的音量所赐,我们顿时成了全场焦点。
「上过床,没有上过床。这女人关心的就是这些。上过床就是罪无可怨。这女人真是这年头难得的贞女。
「我还在想他要怎样回答呢。没想到,他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有』。听见这麽明确的答案,女人反倒没有再疯下去,她难受却认命的想为这行为开脱。『你只是一时冲动吧。就一次而已,对不对?』
「『不记得。』他说,『不记得的次数。』
「『对啊,我身上所有的洞都给他用过了。』我幸灾乐祸地补充。
「听见我这露骨的一句,现场顿时传出一片暧昧的口哨声。我没看见宋子翔的表情,但他的耳g子红透了,女人的脸色更是一片惨白。如果刚才宋子翔的话还没有把她击倒,我的绝对是骆驼背上的最後一g稻草。最终,女人跺了跺脚後,离开了『休闲时光』。
(停顿。)
「那女人耽误了我不少时间,表演就快开始,我要赶快更衣准备了,那宋子翔却还拉着我的手臂,说:『我刚才还没有说完啊。』
「扔开他的手,我没空也没兴趣与他闲聊,但他不放过我,挡住我的去路。『还有什麽好说的?你不是说你没钱吗?那你想怎样还?别告诉我你打算用身体偿还,我对你的下身没兴趣。』
「大概没料到我这麽直接,他那刻的表情尴尬极了。脸红得像熟透蕃茄。
「『我是打算用身体还给你,但不是你说的那些。你照顾了我半年,就是大概一百八十天的时间,所以你可以使唤我一百八十次,要我帮你工作。』
「这什麽跟什麽,我完全没有听懂。我想推开他,他却像r墙般站定不动。『好,你是说我可以使唤你一百八十次吧,那现在我要你立刻退开。』
「我的话教他进退两难了。
「『怎麽了?不是这麽简单的事也办不到吧?那其他的不就更不用说了?说什麽我可以使唤你一百八十次,你收起你的大话吧!』
「『我是说认真的。』他退开了,却还是紧跟着我不放。『我不喜欢欠人,在我还清之前,你别给我突然的不见了,听见没有?!』
「『这是女厕!』
「这是我给他的最後一句话,後来我就上台表演了。
(停顿。)
「表演後,我不想见到他,就发了个讯息叫他回去。反正经过那女人这麽一闹,『休闲时光』里谁不知道我是宋子翔的女人,那些人暂时是不敢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