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可以拿我大老鲨的信誉保证,他要不是穷急了不会出来找活的,你们遇上他是你们走了狗屎运,兄弟,明白吗?”
秦天不动于色,“资历。”
“操!”大老鲨怒了,抄起桌子上一把长手枪对准他,“什么他妈资历,给一把铲子,他能把五角大楼给拆咯!资历,你以为在找他妈的鬼会计师吗资历……”
苏伟忙拦住他,回头对秦天点点头,拿出一万元塞到黑人手里,“老规矩,先付定金,事成后付另一半。“黑人一边点钱一边摇头,“我不喜欢你的朋友,不喜欢!”
“你们要找的人在哪儿只有不超过五个人知道。豪斯,远东分局长,格兰特,他的助手,汉森,格兰特的副手。”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那样混沌睁不开一样的眼,秦天从这个高手身上,实在看不出半点精光之气。
“你参过军?”
“是,”对方从兜里掏出一包卷烟,骆驼牌的,“第十八空降部101师,如果你愿意,”他以一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对秦天道,“可以叫我林格上尉。”
“上尉,”苏伟走过来,“你准备怎么做?闯入兰利,抓几个来拷问?”
林格丝毫不理会他的调侃,他冷冷而正色道,“兰利有世界上守卫最森严的保安系统,他们的通风管道只有老鼠可以钻进去,至于抓人,”他扫了他们一眼,不无轻蔑道,“这里只有一个军人,就是我,平心而论,我没有办法突破他们的保镖。”
气氛有些沉闷,秦天却是直到现在,对此人感到一丝趣味和把握了,“你准备怎么做?”他亦正色。
林格眼中精光一闪,那是诙谐含着某种疯癫的亮光,他狡黠地笑了,露出黄牙,“用最简单的方法。”
再尊贵忙碌的重要人物,也有自己工作以外的娱乐生活。
每周五晚,豪斯先生和夫人固定去餐厅用餐,这里食物精美,老友众多,更重要的是,这是夫妇二人为数不多的独处聚餐,因此只要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豪斯尽量不落下周五晚餐。
今天恰好是周五。
豪斯走下车,扶着夫人腰进入餐厅,马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微笑回应,把钥匙交给泊车侍者。
他之所以这样放松,也没要保镖跟随,因为这里很安全,四周都是政府机构,进出餐厅的都是各部门官员,其中不乏政要,没有人会在这里闹事。
泊车侍者规规矩矩将车子泊好,两分钟后,他从车子里出来。
豪斯夫妇的这顿晚宴和以往每个星期五一样愉快,他们在饭店门口和朋友道别,侍者很快将车子开来,先替夫人打开车门,豪斯看了他一眼,“你是新来的?”
侍者混沌的眼眸和沟壑遍布的面颊显示出其长期不良的底层生活习惯,他嘶哑道,“是的,先生。”
豪斯给了他双倍小费,侍者躬身致谢,合上门,车子缓缓驶出。
半小时后。
秦天看着林格手里拿着的纸袋,和苏伟两个目瞪口呆。
“你怎么做到的?”
林格耸耸肩,把纸袋往后一捎,伸出右手,“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秦天接过纸袋,上面一小块暗红色的血迹引起他的注意,“有人受伤了?”
林格漠然道,“豪斯的老婆死了,他自己重伤。”
苏伟吃惊,“你做了什么?”
林格把钱揣在兜里,“没什么,我把他们的安全带割裂了,然后我就开着自己的那辆小吉普,轰!”他比划了一下,“就这样。”
苏伟眼角抽搐,林格满不在乎咧嘴笑笑,指着自己前额,“我也受伤了。”
苏伟转过来对秦天,他很不满意,“事情闹大了!”
秦天抽出文件,这是一封豪斯预备向上级汇报的文件,他默记住上面的地点,抬头看向林格,“还能再联系到你吗?”
林格摸摸兜里鼓鼓的钞票,笑开了,“为什么不呢?”
薄如蓝和傅铭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身后留下四具尸体,如蓝从旁边的一户人家偷了一辆车,两人趁夜而行,中途又换了两次车,一路狂奔,快拂晓时,俄勒冈的州界已在眼前。
他们一路都未怎么交谈,傅铭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瞎子聋子,心里头茫然一片,她说他伯父可能有危险,她把几个保镖全杀了,她现在带着他逃亡,侧过头,身边开车的女人一脸严肃,他突然劈手去夺她的方向盘,“停,停车!”
如蓝不妨他突然这样,吃了一惊,争夺之中,车子猛然往右,再斜刺向左,对面大卡车一声长鸣,如蓝猛往右打轮,车子险险地侧避过去,她一大脚刹车停住,“你做什么?!”
傅铭不说话,如蓝又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傅铭觉得悲伤,他快要失去她了。
54
54、奇货(下)...
快要进城,薄如蓝跳下车检查车况,右车轮陷进路边泥土里,形成小小一个坑落,后座车门经过刚才两个大力狂甩也有些摇摇欲坠,除此之外,这辆破雪佛兰中型卡车状况还好,应当可以撑到卫星显示的软禁傅燃的地方。
但,她略一思索,重新蹬上驾驶座,两个熟练的换挡,车子后退一点,然后平稳从坑落中驶出,如蓝往右打轮,不奔大路,反而向一侧直通远方田野的小路驶去。
傅铭不明白,“我以为我们要去伯父那……”
“当然,”如蓝平静道,“两个亚洲人驾驶一辆卡车太显眼。”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