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啊。”
傅铭轻笑着,顽皮地圈紧手里浑圆,他低下头,黑眼睛抬起直视她,故意伸出舌头轻轻在顶上打圈,含住,模糊道,“你说。”
如蓝眼中飞快闪过怒意,傅铭却更满意似的,吮得更用力,如蓝忍不住轻喟一声,仰高头,她好恨自己现在软绵绵的无一丝劲道,傅铭喘息着撑到她上方,欣赏身下美人偏头歪在枕上的样子,他不在乎她脸上的不甘愿和眼角恨意,低头亲她耳垂,“宝贝,我就是现下死了也愿意。”
如蓝有一丝迷惑,转过头,“傅燃跟我们一起吗?”
傅铭一顿,没有再亲下来,如蓝抓抓手指,力量比刚才又恢复几分,她不动,任他将自己反转过来。
“你一定要这样扫兴吗,啊?”他腾出一手,狠狠捏紧她下巴。
如蓝趁他腾手,左手后肘全力往后猛顶向他心窝,傅铭痛呼一声往后跌坐下去,如蓝身子终究绵软,哧溜下床,但仍在他将要起身的一刹手肘将他脖子卡住。
“你呢?甘愿把头拱到沙子里当鸵鸟?”如蓝一腿瘫在地板上,紧凭最后一丝力气卡住傅铭,借着他身体的重量勉强维持跪着,傅铭则全身赤裸,身子被她拖拽地头朝下垂悬床边,他底下那根甚至还直直立着,吃吃笑了出来。
如蓝更卡紧他,傅铭胀红了脸,闷咳几声,如蓝凑到他耳边,“笑什么,不相信我现在可以掐死你?”
“人的脖子正常情况下最多能承受三十到五十公斤力量,但如果这样,”她手肘上抬顶住他上颚,轻轻往右一撇,“我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让你后椎骨折,并且在第一、二节,两分钟内就会窒息而死,你信不信?”
傅铭眨眨眼,如蓝稍松开他,他说,“我信,你完全有这个能力。”
如蓝不理会他仍抱有的人只有在自信掌控情形下才有的调侃,凑到他耳边,“傅燃有危险。”
傅铭轻笑,“你别逗了……”
如蓝声音压得更低,“嘘——,别说话,这屋子里有摄像头。”傅铭还要反驳,如蓝快速道,“他不在这屋子里,事实上他被美国人带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这屋里有三个守卫,正对面楼房公寓另外还有一个监视室。现在这三个守卫一个在大门口一个盯着监控台而还有一个,就在我们房间门口。”
傅铭的眼睛下意识溜向房门,那里虚掩着,他忘了自己刚进来时有没有锁门,但突然的宁静里,门外微微的地板吱裂声着实让他心头犹疑。
“还不相信吗?”,冷冰冰的,女孩气息又浅又轻,“你现在为什么被我卡在这里?而我,确实可以把你掐死。这就是你和我,和门外那些人的区别。”
“好了,现在,把我抱上去,两分钟后那人进来,告诉他没什么,我们在玩。”
手臂松开,如蓝溜到地板上,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仿佛刚才不到一分钟的耳语真的只是男女肢体纠缠的一部分,傅铭抱起她放在床上,想了想,拉上被单,他已经软下去。
一会儿,一个高壮的白人探进头来,“傅,没事吧,我听见响声。”傅铭用后背挡住如蓝,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啊……没事,我们……”
那人闻言一脸了然地大笑,和上门出去。
傅铭回过头,如蓝冰一样的黑眼珠严肃地盯着他。
“你在这里是犯人,不是客人。傅铭。”
傅燃埋在左腿的皮下定位仪在直升机降落、到达一个中转站后不到一分钟就被取了出来。
给他取定位仪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头,敦实,满脸横肉,动作粗鲁,傅燃皱眉看着腿上的血,那人以为他嫌疼,满不在乎的笑笑,将米粒大小的仪器抛到托盘上,“啪”的一声——傅燃在一瞬间是有些动怒的,但几乎立刻又回复下去。这里不是a国,他们也不是自己手下曾经的那些战战兢兢、见到他就发抖的手下,他将棉花按在伤口上,平静地放下裤腿。
格兰特看过来,对他道,“对不起傅先生,你知道,这是规矩,请你理解。”
傅燃点点头,像刚建国时父亲对待无知又计较的外国记者,挥挥手,“我明白。”
一天后,他到了最终给他安排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类似古堡一样的建筑。维多利亚风格的大厅和门廊,室内空旷,三层挑高客厅,中间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客厅顶部四周是花卉和小天使浮雕,紫红色的落地窗帘和室内棕褐色家具、高背椅相得益彰,华丽而大气。
壁炉内火光灼灼,唱片机黄赫色的大喇叭高奏弦乐,跟在傅燃身后的人“w”一声,转头问格兰特,“这是什么曲子来着?勃拉姆斯的?……”
傅燃站定,“不是,是马勒。”
格兰特将手提箱放在椅旁,赞赏道,“傅先生说的不错,早听说先生对音乐深有造诣。”
傅燃点点头,格兰特又道,“希望您喜欢这里,明早八点,我和丹尼斯先生会再来。”
傅燃留意到他没有说他的上级、中情局远东区分局长豪斯会来,他心中微微一沉,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格兰特他们已经走到车前,格兰特回转身,微微向他点头,车子绝尘而去,傅燃忽然感到一阵寒冷——
这里不是a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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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奇货(上)...
秦天走出机场,苏伟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脸从人群中显出,向他招手,“大秦,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