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察觉她神色有异,勾起唇露出一点笑,耀武扬威如同排兵布阵的一个老将军,旗开得胜只等着将失地收复囊中,“姜女官,如何,想起来了吗?”
这是针尖对上了麦芒,看的不是谁尖谁利,瞧的是手段如何路数如何,棋高一着也好,针锋相对也好,终该究还是要有个高低胜败。
满室静默里,她突然开口,“韩大人,”装痴作傻的功夫只进没退,“这样说起来,下官倒是想起来一茬子事。”蛇打七寸,她素来不是个大肚能容的,兼且是个硬汉性子,吃不得半点亏,定下心来当鬼当怪也要拉着一个人一起,更遑论眼下。
他警觉扬起眉,难得顺着她话朝下说,“女官但说无妨。”
“华容殿里头养了只好猫儿,琉璃眼睛白玉毛皮,下官依稀记得是叫做‘尺玉’的,不知这同大人是何关系?莫不成也似大人话中说,是个识得的旧人?”
睚眦必报到把所有的坏劲都刻到了骨子里,韩功予突觉自己失察,又叹眼前这娇娇弱弱小白花一样的姜临光可真是个小人。
至此还要反将他一军,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