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吟唱起来。
女人还当她虚张声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可是在向前移动却发现动弹不得,惊讶的向四周一扫,就看见了那个五角星形的符阵——
“这架势,你是花家的人?!”
花木兮不搭理她,她是花家的耻辱,有什么脸说自己是花家的人?
“嘁,真晦气!”金钱豹一边大骂着,一边招出一把巨刀,刀锋在寒月中泛着冷涔涔的光“可恶!怎么劈不开!”
那碗清水像是才感觉到花木兮滴进去的血液一样,开始浑浊,不一会儿整一碗全变成血红色。
花木兮嘴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甚至来不及擦一下,鲜血沾染在她穿的整整齐齐的道袍上,看上去凄厉又狼狈。
但她仍没有停手的打算,忽然双掌一拍,喝到“合!”
五角星的符阵一下子腾起来,金光闪闪的直绵延到天蓬仍不停下,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开出金灿灿的花,花藤仍不停休的纠缠……
拦在花木兮面前,成为一个巨大的屏障,同时也是最好的囚牢!
花木兮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哇一声呕出好大一口血,死人一样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第二十一章云雾缭绕
巨大的花藤像是囚笼一样紧紧锁住连接着子时房间和二楼楼梯的通路。
金钱豹惊怒不定的看着那个倒在地上一滩烂泥一样的女孩儿,不知该不该接着攻下去。
正当她这种情绪滋生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妖类的嘶吼,她猛然间回身,正好看见那只黄金蟒凄惨的样子,再也不犹豫,任凭怒意染红了她的双眼——
区区一群半妖,以为、以为找到这么一个半吊子阴阳师就能安生过日子了么?
想都别想!
金钱豹的巨刀毫不犹豫的举起来,一下一下砍在那些花藤上——但是于事无补。
巨刀甚至被崩裂出豁口,然而花藤却好像越拧越紧。
金钱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人事不知的女孩,巴不得下一秒撕破这囚笼,然后划花她的脸!
——像是知道她心里的诉求一样,一些低阶的妖怪突然疯狂起来,前扑后拥着扑倒那五角星的符咒上,一瞬间,整间屋子充斥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不!不要!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一个个都在做什么!?”
然而没有一只妖听她的话,一个一个,像是扑火的飞蛾,不在乎死亡的威胁,努力的消耗着符咒的作用。
“混账东西!停下来!”
“全都不听话了么!?”
果然没人听她的话。
喊到嗓子嘶哑,泪水横流,喊到妖怪死伤无数,那符咒终于给开出一个小洞。
金钱豹哪里敢放弃这样的机会,身子一扭就从那个破绽中出逃。
金黄色的豹眼闪过一丝厉光,兽瞳竖立,看起来十分凶狠。
花木兮晕倒在地上死活不知,她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并没有动她,这屋子里的才是正主儿,她的人牺牲了这么多,总要把这笔债讨回来,不是么?
纤细的手掌推上房门,出乎意料的,房门并没上锁,甚至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她挑了挑眉,不知道这是挑衅还是什么,冷笑一声。
不管是什么,今天店主人必须得死!
这个时候二楼的孩子们早已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花木兮的禁制开始变弱了,那股子扼在脖颈子上的窒息感消失了,然而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这意味着楼下的人大概坚持不了多久了。
若谷游移不定的看着楼梯,不知道该不该下去帮忙,不经意间急的直搓手。
半妖姐妹脸上的神色惨白惨白的,尤其是鬼化的那个,花木兮的禁制对她的作用最大,要不是花木兮对她没什么敌意,否则估计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若虚脸上也惨白惨白,他们兄弟俩好的很多,但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可他们碰不得那禁制——尽管它现在孱弱的像个病中的老人家。
“呐,小时……他们应该没事吧……”若谷脸上的笑难看的要命。
“……没事的,会没事的……”若虚惨白着脸安慰,可他自己都没法相信这蹩脚的安慰……
金钱豹已经推开门进去,令她意外的,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想到的机关,这反而让她有些踟蹰不定。
人类是狡诈的生物,谁也不知道他们肚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颜色。
她喜欢伸出兽掌,露出尖爪,把人类肚腹里的东西掏出来,好好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最喜欢掏的,还是半妖的肚腹,那些东西总是散发着臭味,掏出来剩下那副皮囊,多少还是纯粹的。
这间屋子里的臭味,浓郁的让人作呕。
金钱豹抱着的巨刀横在眼前,要是输给半妖,还不如自裁,免得丢人现眼!
屋子里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但是兽类良好的听觉让她辨别出一个人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痛苦的疾喘,她冷哼一声,刀锋冷冽。
落着纱帐的木床一下子碎成两半,她冷笑一声,上前查看。
正在这时,窗户被一阵大力撞开,撩起纱织窗帘,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谁?”金钱豹警惕的瞪着那里。
空气中一阵香烟的味道弥漫。
一个男人的脸露出来,长得很好看,罩上大褂,就是个浊世佳公子。
这男人身高很高,就倚在窗户框子上,手上拿着一根烟杆——这年头抽烟杆的人不多,金钱豹差点以为这是从那部古装片里穿越过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