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过来……”
“谁说要去了!”
沈川在余念吼起来前挂断了电话,但依旧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气红了脸,梗着脖子朝他嚷嚷:“你以为你是我老公就能替我拿主意了吗?我说不去就不去!”
放下手机,沈川腾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直起身凑近她。粘豆包舔了舔手机屏幕,抬头与男主人的视线相对,登时一哆嗦,转身钻进了靠垫下,只露出两团丰盈的肥臀瑟瑟发抖。
沈川拽着余念的手腕把她拉近,看着她的眼神由气愤转到躲闪,目光落在她下唇青白的齿痕上,看着齿痕由白变红,沈川倏地笑道:“看把你厉害的,再喊啊。”
余念哀哀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呐呐道:“我就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欺负人?欺负谁?”
“……”
沈川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手从后搂住她的背,顺势攫住她的后脑,抵在她的额头处问:“欺负我?”
余念垂下视线,盯着他衬衣掖在西裤中的最后一颗纽扣,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她的官司能结得那么顺利,陈东阳也是帮了忙的。事后沈川告诉了她一些陈东阳家里的情况。陈东阳的父亲,也就是余念的亲爷爷就是司法干/部退休下来的,官阶还不低,听说年轻的时候,还立过功,和赵止江的爷爷还是故交。传奇的亲爷爷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除了陈东阳从了商,其它都从了政。
有个这样的爷爷,和这样复杂的一家人,余念还真的有点压力,但听说爷爷身体不好,也的确挺想去看看。
只是他们第一次请她去,却不让她带沈川。前几天王子超说要请她吃饭,她很明白地告诉了王子超自己和沈川复婚的消息。按照王子超和陈东阳的关系,想来陈东阳也是知道的。
他明知道现在自己和沈川是一家人,大过年的说想一家团聚,却不让她带沈川……什么意思啊!欺负人吗?
沈川低头在她背上摸了两下:“别想太多了,毕竟你和他们有血缘关系,想先见见你也可以理解。”
“不要,”余念吸了吸鼻子,搂着他的脖子蹭,“我要和你一起过年,才不稀罕去凑他们的热闹呢!”
沈川搂住她的腿,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劝:
“念念,上次老人家因为着急,血压升高导致脑出血住院的时候我也去了,的确很严重,虽然发现及时,现在恢复的也还可以,毕竟年纪大了,以后什么情况还不好说。今天过节,老人家只是想见见你,也没有给我难堪,我没事儿,你也不要孩子气……我带你去,如果你不愿意待了,我再带你回家好不好?”
“你不生气?”余念直起身,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不觉得他们过分吗?”
她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有些凉,但是很软。沈川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她每天睡觉前,喜欢抱着自己的头,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属于她似的摸来摸去。沈川捏了两下她的手指,轻声答:“和我妈对你做的那些事比起来,他们已经算是善待我了。”
他的声音里泛着苦涩。从这样的沈川身上,余念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她最不想见,也最不忍见。当年邹燕再过分,也好歹亲手把沈川养大,有资格对她指手划脚,那这些人……
“他们算什么,”余念咬牙切齿,“我还没打算认亲,手就伸出来了,伸这么长,也不怕脱臼!”
余念气得哼了两声,重新打量沈川的脸色。他握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眯眼盯着她瞧。
“看什么?”她问。
沈川微微侧头,下巴倚在她额头处,笑了起来:“不错,我的念念变厉害了。”
余念想了一会儿,问:“这是在夸我吗?”
沈川嗯了一下。
余念看着近在眼前的喉结滚了两下,没忍住伸舌头舔了一下。沈川瞬间一僵,旋即把她轻轻一推,翻身把她压到在了沙发上。
粘豆包屁股被踹了一脚,跌下沙发。它晕了一会人,望着压在女主人身上的男主人,有些焦急地在沙发边绕来绕去。
怎么办?女主人每天晚上都被男主人欺负,叫得可可怜了!
现在男主人当着自己的面欺负女主人,救还是不救?
这是个问题……
据它短暂的狗生经验来看,得罪女主人,女主人不会生气的,第二天还是会亲亲抱抱举高高……
但是得罪男主人……
他会不给自己零食,不给自己宵夜,不给自己肉吃,每天白菜稀饭,还不让女主人给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
粘豆包汪汪地叫了两声,换来了男主人冷冷一瞥,顺手丢下了一件女主人的衣服在它头上。粘豆包甩掉衣服,后怕地退了两步,哀哀地仰头望了眼被男主人摁在沙发上欺负的女主人,果断夹着尾巴掉头回到了自己的窝里,闭上眼睛装睡。
反正每次女主人被欺负,也只是叫几声。
它就当没听见……
余念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慢慢动了两下,大腿根依然酸软无力,快要合不拢似的,无奈她只勾了勾脚尖,挨着他脚踝贴蹭了两下。
脚踝处的小小举动,像撒娇示弱的小猫,惹得沈川心疼。他打消了再来一次的念头,伏在她身上缓了一会儿,喘息渐停,汗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身下的沙发垫。他抬手覆在她的额头处,摸了两下,起身把她抱起来,走进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