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点。我倒是豁然开朗了不少。父亲的品性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改日便同他好好谈谈。”
“是了。”卫青樱也对着她笑说道。
江月白伸出手,拉住卫青樱,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扑哧一笑说道:“青樱,昨日这将军府中发生了一件趣事。那顾春衫你还记得罢?以前最爱同你对着干的那个女子。”
卫青樱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昨日她得罪了昭安公主,还对南境王出言不逊。被罚跪了一宿,就连平日里最疼她的母亲也没有皱一下眉头。”江月白说道。
对于这个表妹她也持不喜欢的态度,再加上顾春衫从前屡屡挑拨她和卫青樱之间的关系,对她更是不喜。
好在,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最好的。
卫青樱想起昨日傅婉约江沉到御花园见面的那桩事,不知道这顾春衫和南境王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她说道:“对南境王出言不逊?这几年没见到她,如今胆子越发大了一些。”
怕是连平夷大将军都不敢对南境王出言不逊罢,这样看来,罚跪也无可厚非。
“这哪里是胆子大了一点,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南境王罢了,知道了是南境王的话,她哪儿敢说出这种话来。”江月白说道。
卫青樱又和江月白讲了好一会儿话,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才走出了江月白的闺房,坐上了回府的轿撵。
顾清源正端坐在茶肆中的雅房里,与傅子陵四目相对。过了良久,还是他先开了口:“皇上的野心一直没有变啊,想不到,这一次他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全然不顾了。”
“皇兄动念已久,如今此举无可厚非。”傅子陵眉间无一丝惊讶之色,只是默默地啜铭了一小口茶。
“你想如何?”顾清源率先发问了。
傅子陵明显是胸有成竹,他自有他自己的谋算,他先说道:“还能如何?顺其自然罢。我自懂得保全。”
顾清源点头,他们是总角之交,亦是明白傅子陵的。
“但是,婉儿你得留意的多一些。”傅子陵出口道。
话头一转,顾清源有几分疑惑不解,于是发问道:“为何?到底也是他的亲妹妹。”
顾清源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当今圣上,傅子岳。
傅子陵说道:“皇兄想要灭陈,势必联合周边诸国,形成合围之势。而拉拢的手段,最简单的就是和亲。”
顾清源眉头上不见先前的平静,他说道:“子陵,你的意思,皇帝是意在和亲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局,从我接下那道圣旨的时候便开始了,皇兄苦费心机安排一切,如今是实行的时候了。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他断然不会举棋不定。”傅子陵不紧不慢地吐出这些话。眺了几眼尚还湛蓝的天空,说道:“实在不行,带婉儿走吧。”
皇室之中,尔虞我诈,哪有什么亲骨肉。
他不想带卫青樱走,是因为傅子岳不会对卫青樱做什么,相较边塞的情状,云京城中显得尤为安全。
傅婉的情况便大大的不同了,天子之心,谁也说不准的。
“好。”顾清源答应他道。末了还补上一句:“如若有危险,我定然先护着婉婉。”
傅子陵听罢后,只是一笑。他自然是知道顾清源会第一个护着傅婉的,但是被他这样一说倒有了几分托孤的意味,事态还没这么严重吧?
几盏茶后,两人一同离开茶肆。相视一眼,齐齐双手一揖。然后分向而行,愈行愈远。背影挺立而决绝。
☆、思念无涯
人间四月芳菲已谢,暖风习习,天是一日比一日热了起来。徒让人感叹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卫青樱回到陵王府已是午后时分。她瞧着带有几分红晕的天色,生出了疲倦之意。扶着豆蔻的手踏进府门,不远处跪着一位身着华服的美艳女子。
既是两人离得甚远,卫青樱也能知道,那是侍妾柳芽。
“侍妾可是做错了什么?为何在府门内长跪不起?”豆蔻在卫青樱的示意下,走上前去说道。她的语气甚为严肃,多了质问的意味。
卫青樱也随着豆蔻,在柳芽身边停了下来。她的腿脚不便用力,只好倚在豆蔻身上。
柳芽见是卫青樱来了,暗淡的眸中霎时便有了光彩,便朝着她行礼道:“妾身参见王妃,请王妃安。”
“你起来便是。跪在这里像什么话?”卫青樱本就倦了,根本无心应付柳芽。
府门外有下马的声音,柳芽知是傅子陵回来了。于是,她立刻落了泪,不断用丝巾擦拭着,哭的是一只梨花春带雨。
“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不知到底是哪里惹恼了王妃姐姐,竟让王妃姐姐这般不待见妾身。”柳芽说到此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继续说道:“妾身像王妃姐姐请罪了,还请王妃姐姐能原谅妾身。王爷也希望府里的人能和睦的罢……”
柳芽自信她的声音,傅子陵定能恰好听见。卫青樱揉揉穴位,似乎极为头疼,她说道:“那你便说说,到底是哪里得罪本妃了。”
卫青樱背对着傅子陵自然看不见他正踏步走上来,而柳芽却是看的分明。她吸了一下鼻子,沉了一口气说道:“入府以来王妃姐姐有意针对妾身,妾身驽顿,还请姐姐赐教。”
她迅速的抱住卫青樱的腿脚,本来想装作被卫青樱踢开的样子,却不料卫青樱真的踢了她一脚,而且那一脚还不轻。
柳芽倒在地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