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神平淡如水,“墨小糖,你下次若是还遇到道家人,记得离他们远远的,七万不要有什么瓜葛。”
不是梦……墨小糖张了张嘴,终究叹口气没有问出声,她心底知道桐姐姐这么叮嘱她肯定是有她的做法。
她转了个方向,见即白还在熟睡,推了推他喊道:“即白哥,即白哥~今儿天气不错,你还在休息嘛?”
“冷……好冷……”即白直打哆嗦不说,声音沙哑喊着好冷,把身子卷缩成一团,鼻子上也流着清涕。
墨小糖望着即白这模样,诧异,“冷?即白哥你不会是受寒了罢?”
即白哥昨天一天进食不多,加上一整天的舟车劳累,淋着雨不说,还平白无故就中了风南韫的迷雾阵,定然是铁打的人也会扛不住。
女鬼墨桐一旁抿嘴沉思,眼神不离即白苍白的脸上,按道理说即白也是习武之人,这症状不像是感染了风寒这么简单。
“前面就是凤阳的小城啦。”墨小糖眺望远方,她还记得昨天即白说他都打听好一路去京都的路线。
“对!我得赶紧带即白哥找大夫去!”说完,墨小糖赶紧慌张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入马车内。
“我来教你驾车吧。”女鬼墨桐没有点破,反倒有意指导她驱赶着马车去前不远的小城找大夫。
这人心里一旦挂念着事儿,觉得脚下的路前行的无比漫长。直至午时三刻,她们可算是进了凤阳小城。
她们一进城便有一股民风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熙熙攘攘,隐隐有商贩互相吆喝着,可谓热闹无比。
在热闹中墨小糖却迷失了方向,她焦急朝车里小声叫唤,眸色黯然:“桐姐姐,我现在不知该去哪里找大夫给即白哥看病?”
不单单是对凤阳小城环境陌生,她深知小城医馆少之又少。再加上想在这陌生的城中找医馆岂不是令她步步犯难。
一路沉默的女鬼墨桐松开眉,对满头大汗的她笑笑,双凤眼尾略带出几分慵懒,打趣道:
“啧啧,蠢。你何不等会儿先找个客栈住下,直接吩咐人去把大夫请来给即白治病,岂不是更加省事~”
墨小糖一时语塞,无力反驳。
不多时,她便将马车有模有样赶到一家叫“有凤千里来”的客栈。
“即白哥你小心脚下~”墨小糖正吃力搀扶着即白下马车,“哎哎哎……”
不料,她力小搀扶不稳,导致即白险些一头栽倒。
客栈眼尖的店小二欲要牵马的手见状立马换了方向,扶紧了虚弱的即白,“哎呦,小心小心。这位公子体贵您可别摔着了。”
墨小糖见店小二主动过来搭把手,感激:“小二,多谢啦!”
“折煞小的了,小的可承受不起。敢问……您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店小二眯着眼,微微弯了弯身子说道。
墨小糖脸上笑盈盈,往店小二手里不动声色塞了两锭银子:“住店。还要劳烦小二你跑一趟,给我请城里有名的大夫来给我即白哥看病……刻不容缓!”
一瞧这出手阔绰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店小二喜滋滋,习惯性的将抹布往肩上一甩,识趣:“得嘞!小的这就去。刻不容缓,准给您请我们凤阳小城最好的大夫来!”
银子果然是个好使唤人的宝贝。墨小糖刚将即白安置好,店小二便麻溜的请来了张大夫给即白瞧病。
“张大夫,劳烦您了,这边请。”
“姑娘客气了。”
墨小糖焦急等待一旁,见坐在床榻旁下巴儿有一绺山羊须的张大夫,在望、切、闻三诊之后下来,便说即白是淋了雨,体寒发作引起的伤寒。
大夫将留有药墨香的药方交到墨小糖手里,摸着胡子叮嘱道:“那老朽便告辞。姑娘,您只要按照我写的药方去城南街口醉寒堂的药铺抓药即可。”
去城南街口醉寒堂药铺抓药……墨小糖手里紧紧攥着的药方,将大夫送至门外。
大夫前脚刚走,即白便从昏沉中醒来。
瞧见墨小糖搁置在桌上的荷包瘪瘦瘪瘦,他虚弱的像是还有一口气撑着一样。
“风寒只是小事儿,我不碍事,可没那么娇贵。”即白叹口气,他这病岂是普通大夫可以诊断出来的。
“三小姐,我们还是别耽误事了,明天就启程。”
墨小糖瞧着他唇无血色,“即白哥,你在这儿好生养病,你病好了,咱们再来赶路。”
即白又无声叹了叹气,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全身漆黑的玉佩,递给她:“你找好些的当铺当了,这块玉兴许还能值不少银子。”
墨小糖的目光十分复杂,“我们暂时不缺钱……”
“赶紧拿着!”即白看穿她的心思,“我们吃住都得花钱,再说这玉佩对我来说也不重要,拿着。”
墨小糖抿紧嘴,却没有动作,还记得二哥当初把即白带回墨府的时候,有讲过即白是因为家中遭到一些变故,才落魄到饿晕街头的地步,才被二哥捡回。
对于她们这种家庭都遭变故的人而言,应当是很珍惜所有能够留下的东西。
墨小糖暗自想:鬼才相信这玉佩对即白哥你来说不重要哦。
作者有话要说:
………………
那天,墨小糖一把抢过即白的包袱,想看看她家小即白到底收拾了些啥?
打开了之后,摸出了……
雕刻的木偶人?
一只二哥,两只二哥,三只二哥……
作者小易:“你……没想到你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