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猎户打猎的栖身之所,不是一直有人的,现在天快黑了,只能先在这里借住一宿了。”
他将各处都查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危险,而且一应用具还挺全的,“抚儿,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
司马抚儿赶紧拉住他,“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他笑着抚慰道:“你先好好休息,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儿,我去打点野味,很快就回来。”
司马抚儿只得松开手,想自己不会拉弓不会射箭,去了只能碍事,便只得听话地坐到了一边的床铺上休息。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她哪里睡得着,再加上七想八想心中又开始忐忑了,但她还没担心多久,他就真的很快回来了,手里提着只野兔。
司马抚儿赶紧冲上前去,心里也松了口气。她看了看他手上的这只野兔,有些焦心,她只在餐桌上见过做成美味的兔肉,这毛茸茸的该怎么弄呢?
源流去了外面的院子,院子里正好有一口井,方便洗刷。
司马抚儿也跟着出来了,问她可以帮什么忙,源流看她皱着的眉头,笑说让她等着吃就行了。
她哪能什么事都让他做自己就这么做甩手掌柜呢?但她确实什么忙都帮不上。为了不给他添乱,她只能先进屋。
他的速度挺快的,很快就把洗好、剥好的野兔架火上烤了。香味很快就飘了满屋,不待源流叫她,她就走了过去,托着腮坐在烤架前,这种烤肉她还没吃过呐。
“还需要再烤一会儿,”源流翻转着烤肉,笑问,“饿了吗?”
她从昨天到现在还真什么都没吃过,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现在脱险了又闻到这么香的味道,顿时就感到饿了。
她嗯了一声,看他做这些事那么熟练,不禁好奇道:“您怎么这么熟练啊?好像经常干一样。”
“这有什么稀奇的,以前行军打仗若是这点技能都没有那怎么行,”正说着,已经烤好了,他将烤得金黄的兔肉从烤架上拿了下来,“好了,可以吃了。”
他撕了一块递给她,她第一次吃,充满好奇,再加上饿了,很快就把源流给她的吃完了。
“好吃吗?”
司马抚儿点点头,源流又撕了一只兔腿给她,司马抚儿真的是饿了,接过兔腿,很快就吃得只剩下了骨头,源流又递给她另一只兔腿,司马抚儿刚想接便缩回了手,这才发现他竟然还没吃,一直都在看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太饿。”
“怎么可能不饿?兔腿一人一只。”
“我之前已经吃过干粮了。”他笑道,再度将兔腿递给她,“吃吧,还有大半只呢。”
她只得接过,见他也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才安心的啃起兔腿来,她今天真是胃口大开,没一会儿功夫,又吃得只剩骨头了。剩下的大半只也都基本进了她的肚子,这下可真是吃饱了。
源流将残骸收拾干净后打了水进来,司马抚儿净了面,源流也洗了。
屋子里有一张床铺,虽颇为简陋,但还算干净,司马抚儿看着这张床铺道:“今晚上就睡在这里吗?”
源流说是,这间竹屋除了这张床也没其他地方睡,“只能将就一夜了。”
司马抚儿看源流眼下的疲惫,想他从晋阳抄山路赶到涿州,还要攻打,刚攻下就又带兵来救她,真是怕他的身体吃不消,“您一定累坏了吧,那您赶紧早点休息吧。”
“是有点。”源流笑道,他卸了盔甲,便拉着她一起上了床。
司马抚儿现在觉得自己挺精神的,她想为他守夜,这里毕竟是陌生的地方,在陌生的地方还是不要睡得太熟的好,万一有个啥紧急情况,她也能迅速反应过来,所以他睡她守着。
源流看她迟迟不肯闭眼,把她揽到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道:“快睡吧。”
在他的轻抚下,本来豪情壮志地打算守夜的司马抚儿很快就向瞌睡虫屈服了,这里虽然陌生,但有他在,她莫名安心。
源流看了看怀中人,又给她拉了拉被子,他之前虽然检查过,这里没有什么危险,但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孤身在此,他是不能睡太熟的。
源流一夜浅眠,次日,天刚蒙蒙亮,他便睁开了眼,侧耳细听,外面有马蹄声,应是有军队到了。
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司马抚儿,悄悄起身,穿上盔甲,走出房门。
竹屋外此时已经围满了兵马,领兵的正是玉啸。
玉啸现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带兵赶至悬崖边上的时候就发现了陛下的坐骑绝尘,绝尘在这但陛下不见了,他们吓得以为陛下和娘娘都坠崖了,正打算下崖搜索,幸好他身边的校尉眼尖,说对面的山崖上有马蹄印子,他赶紧看过去,果然,莫非陛下骑上了耶律南哥的马跃过了山崖?
他有点不敢相信,但更不愿相信陛下坠崖,所以他留下一小队人马下崖找寻,自己另带了一队人马去对面山崖处找寻。
两崖似乎看着很近,实际上很远,他们连夜赶至对面的山林,山林太大,再加上夜色阻隔,极难寻找,找了一夜,他们才在天快亮的时候找到了这个小竹屋,一看到小竹屋院门外拴着的乌骥马,他们就喜出望外,看来陛下应该没事,尚未进门就见陛下出来了。
玉啸赶紧冲上前单膝跪下请罪:“末将来迟,陛下恕罪。”
源流说无碍,让他起身,问道:“韩超呢?”
“韩将军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