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断后,所以耶律南哥很快就把寰军甩到了后面。
正行间,前方一名契丹校尉往岐沟关的方向疾驰而来,迎面见着耶律南哥,赶紧下马禀报道:“大王,不好了,涿州已被寰军攻陷了。”
耶律南哥本见这名校尉灰头土脸的疾驰而来,已经心生疑惑,如今听闻此军报,极度震惊,实在难以置信,寰军不是都在晋阳吗,就算在岐沟关设下埋伏,又怎会兵临涿州?他厉声喝问:“怎么回事,涿州怎么会被寰军攻陷?”
契丹校尉道:“是,是寰帝亲自领兵攻下的涿州,因涿州兵力空虚,所以未能抵挡得住。”
源流亲自领兵攻下了涿州?
他之前已经将涿州的兵力调派到岐沟关接应他了,因此涿州城兵力空虚,只是源流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涿州?他在岐沟关设下埋伏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又是怎么带兵绕过岐沟关兵临涿州的?
“源流如何到了涿州?”
契丹校尉也表示不知道,当他们发现寰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也蒙了,还以为是天兵降临。
现在涿州是不能去了,后面又有追兵,他的人怕是挡不了韩超太多时间,现在该怎么办?耶律南哥思虑片刻便决定直接回幽州。
他咬牙拍了拍马背上的人,“涿州被源流占了,咱们去不了涿州了,那就直接去幽州。”
司马抚儿虽然被颠得昏头昏脑的,但契丹校尉的话她倒是都听明白了,也是极为奇怪,帝竟然攻占了涿州,他是怎么到涿州的?不是要走岐沟关的吗?她记得他说过现在师老兵疲,他不打算这个时候继续北伐的。现在耶律南哥要把她掳到幽州去,那可是更北的地方,离寰朝更远了。
“大王,你看前面。”
耶律南哥朝涿州方向看去,只见乌压压的大军正冲杀过来,旗帜上写着“寰”字。
耶律南哥惊疑,寰军既然攻下了涿州,这个时候杀过来是要拦截他吗。
“大王,寰军追过来了。”
看来韩超已经冲出了重围,现在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以他目前的兵力正面与两路兵马交锋等于自寻死路,不能再耽搁了,只能先回幽州。
耶律南哥赶紧调转马头往幽州去,只是寰军的速度太快,他未行几里,寰朝大军就已经冲了过来,对契丹军一阵掩杀,契丹军伤亡颇重。耶律南哥自知现如今自己的兵力无法抗衡寰朝两路兵马,所以只能带着残部继续往幽州疾驰而去。
忽而耳边一阵风过,他心头一惊,赶紧躲闪,一支利剑擦着他的耳根射过去,尚未调整好坐姿,又是一根利剑擦着他的面颊驶过,幸而他身手敏捷,再次躲过,只是他刚躲过第二支箭第三支箭就到了,他最终未能躲过,肩头挨了一剑。箭的力道极强,虽然他穿了铠甲,利剑依旧穿透他的铠甲射进他的肉里。
他的手下将士惊呼,立即留下一队人马拼死断后。
很快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耶律南哥勒马,他忍着剧痛,将射入后背的箭折断,见箭杆上刻着个“源”字,他愤恨的将断箭扔到地上,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很快就会被追上。
他看了看右前方,他很清楚这条路再走下去是怎样的,闭了闭眼,稍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下了马,将司马抚儿的手绑到了马镫上,他拍了拍他的宝马,口中轻喃道:“乌骥,以后不能再共同作战了。”又看向司马抚儿,眼神幽晦:“这次不能请娘娘去幽州了,好自为之。”
他上了另一匹马,朝后看去,源流亲自领的兵,已经追了过来。他一鞭子狠狠打在乌骥的屁股上,乌骥便疯了一般的往右前方跑去。耶律南哥又看了一眼驮着司马抚儿正疯狂向前狂奔的乌骥便带着残部往另一条岔道疾驰而去。
司马抚儿知道耶律南哥换马了,现在自己一个人趴在这匹狂奔的烈性宝马上。她虽然被颠得骨头都快散了架,但脑子还算清醒,耶律南哥此时换马放弃她想必是想让她引走寰朝兵马,现在烈马一路狂奔,她必须让马停下才行。
但自己现在趴在马背上,手还被绑着,根本起不了身让马停下来。现在只能试着先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倘若能解开,即便控制不住马还能尝试着跳马,虽然凭这匹马现在的速度她很有可能摔死,但若现在跳马,她必定会被拖死,只是她被折腾这么久,现在真的没什么力气去解绑着自己手的绳子了。
这马真是烈性宝马,体力真好,因为现在它少驮一个人,所以跑了这么久还能跑这么快,而且越跑越疯狂。她朝前看了看,好像前面不远处有个悬崖哎,但她希望是她眼花。
不行,哪怕还有一口气也不能就这么等死,耶律南哥既然放弃了她,那至少现在她不在契丹人的掌控中了,那怎么着她也得拼一拼,她又努力试图解开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可试了好几次,手上的皮都被磨破了,依旧没有成功,而且她现在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现在只有力气转转脑袋往前看,好像真的是个悬崖哎,而且还是两个不相连的悬崖,现在越来越近了,她现在已经产生了绝望的情绪,自己这是要粉身碎骨么,所以都没注意后面已经有人赶了上来。
直到后面的人叫她,她才又转了一下头,他来了啊。
有点惭愧呢,还要他带兵来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啊哈灌溉的营养液,鞠躬。
第110章第110章脱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