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往年里的一年的利润还要多。
而最离奇的便是那株火虫草。几日前当铺掌柜的接到周慕的来信,不日便会来到汀城,特意嘱咐保留好那株过了当期的火虫草,不可转手卖出。
当掌柜接到庄主的来信,正准备将这株火虫草从货物架上取下来时,却发现,悬挂了许久,因价格昂贵而许久无人问津的火虫草,一大清早了便被人给买了去。
掌柜的立马休书一封,寄回了通州禀明了此事,并派人探寻买家的下落,后知晓这一买家是一过路商人后,知其无可挽救,便侯在当铺,等候庄主的到来,以谢罪。
而就在周慕进城的前一日,就在当铺快要打烊之际,一男子拿了一株火虫草来此处典当,不曾讨价还价,拿了银两,就连典当的押据也没拿,就匆匆的消失在夜幕里。
当时,掌柜的见到这株火虫草后,一心想着事情阴差阳错的得以解决,想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那些离奇的事情,并未好生注意到这个男子,只当这株火虫草和那些货物架上的商品一般,又流转了回来。
昨日,周慕抵达了汀城,将顾浅予送回到顾修霖身边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当铺的掌柜得知周慕已抵达的消息后,带上了火虫草,立即来到了周慕的院子,并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那些离奇的事情悉数禀报于他。
周慕听闻此番事情后,心中顿生疑惑,立即跟随着掌柜到了当铺。
当他查看了当铺这些日子里的生意后,眉头紧锁,一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敲打着一旁的桌面,半晌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望着一旁立着的掌柜,问道:“可否查清这些人的来历?”
“回庄主,属下派人查过,来买和典当的人,均是路过汀城的商贩,还有周边部族的部民,属下无能,这些人来过一次后,均是未再见到其下落。”掌柜的立在一旁,含着头,小心翼翼的回到道。
“是从何日起开始有此等现象?”周慕望着前方,抿了一口茶后,缓缓问道。
“属下不知是从何日开始,属下心觉蹊跷,是八日前,被卖出两日后的一镂金香炉,又被典当回来时才开始注意,自那日后,那些原先被摆放在货物架上的物品悉数都被典当了回来。”
“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还有一点,属下不知算不算得上奇怪。”
“你说。”
“就是,来买东西的人,拿来的都是白银,而典当的人只要银票。”
掌柜的话音一落,周慕思忖片刻后,立即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匆匆向着地下银库而去,当看见那些银两后,周慕心中立即七八分了然,第二日一早便带上了火虫草来到了顾修霖的院子。
*****
当顾修霖、周慕一行人一到达第一当铺,翻身下马,未作片刻逗留,匆匆忙忙向内走去。并未注意到,在离第一当铺不远的一茶摊上,一灰衣男子默默的坐了一早上,当看见他们进了第一当铺后,便起身离开了这处。
周慕带着顾修霖一路走到了地下银库,一把打开盛放这些银两的木箱后,顾修霖伸手拾起一锭,看到银子下方熟悉的符号后,心中一沉。二人一脸阴霾的从地下银库走了出来,正好和取到账本的于斐汇合,三人一同走到当铺的里间。
“你如何看待此事?”周慕问道。
“这些银两留不得,日后定是祸患。”顾修霖沉沉说道。
“此事我当然知晓,只是我不明白五行宫的此番做法是何意,难道也是挑衅?”周慕冷哼了一声后说道。
“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警告吧,那日辛云山之事,是对我的挑衅,而你们第一当铺发生的这些事情,是对你周慕的警告,警告你不要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
“哼,警告我?”
“是,警告你,你地下银库里的那些银子足足有五万两,你要如何解决?就是此刻到将军府上告上一状,证据确凿,再加上汀城地理位置特殊,指不定会给你安放一个什么罪名,我相信,此刻你第一当铺周围定有五行宫的眼线,暗中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如若有半分不如他们心意的作为,下一刻,你的第一当铺也就不会仅仅是被查封这般简单了。”顾修霖看到一旁的周慕有些激动,抬起眼定定的看着他,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着,犹如一道又一道霹雳,在他心中响起一阵一阵惊雷。
只见周慕嘴角一勾,一双炯炯有神、毫无畏惧的眼光撞进顾修霖的眼里,盯着他一瞬不瞬的说道:“我会怕他们的警告?警告也好,挑衅也罢,只管来吧,我本就一无所有。”
顾修霖闻言,目色一亮,心中凛然,接过于斐手中的账本,稍稍翻看了一番后,伸手递给了一旁的周慕。
“这就是顾家账本?”周慕接过账本后,细细的翻看了片刻,与一般账本相似,并未查看到任何与众不同之处,合上账本返还了回去:“这账本你之前也未曾见过,如何知晓这就是真的而不是他人所伪造的。”
“早年间,我向家里的老奴仆打探过,这账本,每一本都是我父亲亲手撰写。”
“想要模仿你父亲的字迹也算不得难事。”
“我父亲的字迹虽是可以模仿,可这账本的书墨痕迹却是不易作假。据我所知,五行宫那处也还未弄清账本里的秘密。”
“既然是真的,五行宫的人又怎会轻易的交给你。”周慕抬眼望着顾修霖顿然闪过的出神后,片刻沉吟缓缓又说道:“还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