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愿意利用职务之便翻看旅客资料,但架不住环境使然,总会有人把八卦来的消息递到她的耳朵边,容不得她不知道。沈姝不仅知道容烈的名字,还知道他是云豹移动的ceo,是云山软件的高级副总裁,是名利场的新贵。
沈姝不说,因为她不想让她的至交好友以为她只是看中他口袋里的人民币。
于悦果然说,“那怎么行?好歹知道了名字我还可以帮你查查啊?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现在有钓凯子的女人,也就有钓女人的人渣!”
沈姝噗嗤失笑,“悦悦你别逗我了,骗子还坐头等舱,成本这么大收的回来么?”
“话不是这么讲的,骗钱的都是low咖,骗感情的咧?你知道他结没结过婚?知道他有多少个女朋友?知道他有病没病?”
“悦悦,你最近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这么狗血的情节你也想的出来呀?士别三日,是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沈姝回答道。
于悦的话沈姝还是听进去了一些的,的确,她对他还处在一无所知的阶段。沈姝觉得自己正站在次元壁面前,停留在机舱里的缘分可以对现实世界的一切外在因素避而不谈,她可以单纯的喜欢他,即使他有妻儿子女,即使他身患重疾,她和他可以只保留生命体对生命体的爱恋;而往前走一步,或许会有携手同老的圆满结局,但代价是必须得承受现实给予的种种重压。
没有人会比沈姝更了解,“现实”这两个字是何等的残酷与无情。
于悦见状又唧唧歪歪了好一会,在于悦的眼里,沈姝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莲花,她在游戏里养成的“狭义”之心促使她总是情不自禁的要为好闺蜜保驾护航。可于悦从不曾意识到,莲花确然是出淤泥而不染,但也实实在在的是经受过淤泥的洗礼的。
沈姝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并不怎么正确的事情,她不应该去要这个电话的,如果没有迈出这一步,容烈的存在之于她来讲,可能永远都只会是一个她喜欢过的人。就像是粉丝追逐偶像一样,那也是种热切的喜欢,却可以游离于现实之外。
于悦发了20分钟的牢骚,这才发现沈姝一直都微笑着不讲话。于悦叹了一口气,关切道,“行啦行啦,你也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这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憋住不说是要憋死的!唔,那你怎么想啊?你打过电话给他吗?”
“没。”沈姝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我刚刚想了想,觉得你说得很对,所以我不打算再走下一步了,这个电话呀……就当从来没拿过好了。”
于悦没想到这个故事到此会峰回路转,而这个转折的伏笔还是她埋下的,于悦一时也有些语塞,她的本心倒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让沈姝保持谨慎,哪里会想到她干脆做起鸵鸟了。
于悦半天才接上气似的说,“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沈姝但笑不语,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点别扭,可二十多年来都是这么别扭长的,她大概是没得改了,也不打算改。
☆、r02
于悦可以说是无功而返,但对于沈姝这头倔驴,于悦自认为她也是没什么本事去把她拉回正途。在这场艰难的谈话后,于悦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管也是管不住啦。
于悦把这前前后后的故事,在一次电话煲里原封不动的分享给了顾颜。顾颜,是于悦和沈姝的另一个闺蜜,和于悦同岁又同校。想当初,三人是在游戏中认识,彼时尚不知后来会成为现实里的至交好友。
顾颜在听完于悦的翻版解说后,只顾着在电话那头咯咯咯的笑,笑完只是感叹沈姝这个木鱼疙瘩,也亏得于悦有耐性费这口水。两人笑罢,便再不提这档子事,她们都以为这不过是沈姝情路上的一段小插曲,不会演变成一出300集的电视连续剧。
就连沈姝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20多天后。
***
那是5月20日,全中国的人都在撒狗粮和吃狗粮的日子。
这一天,上海的天气预报是阴有小雨,而北京却是红色预警。暴雨的洗礼让北京的雾霾一扫而空,同时也让所有进出京津冀的航班一片飘红,犹如股市的大跳水,让人既烦躁又无奈。
然而就在2天以前,顾颜神神秘秘的拿来三张演唱会的门票,说诚邀两位闺蜜去鸟巢看演唱会。当然,以于悦和沈姝对顾颜尿性的了解程度,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事情很显然会被审到老底揭穿。其实压根用不着审,于悦和沈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顾颜定然因为她那个哥哥才会突发奇想去什么北京。
顾颜有一个哥哥,叫谭天。谭天还有一个姐姐,叫谭景。顾颜在5岁那一年,亲生父母和唯一的亲哥因车祸丧生,成为孤儿。谭家与顾家本是世交,便收养了顾颜。彼时顾颜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对儿时的记忆并不深刻,她只知道,她喜欢哥哥,敬畏姐姐。
谭天却是是个极富魅力的男人,20多岁因谭父病故而接手家族企业,经历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艰难岁月,终是让谭家的产业在上海这个地盘上站稳脚跟。顾颜对谭天的喜欢,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孺慕还是崇拜,更不消说是否是男女之情。她只知道,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她可以背叛全世界。
这份少女的纯真情意,多年来也就只有于悦和沈姝知道。于悦是那种为了亲友可以吃掉节操的人,别说顾颜只是喜欢没有血缘的哥哥,就算是近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