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仲欢苦笑一声:“确实,你见过用笔来吸食?”
秋韵看着他压在袖子下的那个凸起,道:“可是您那个酒壶……”
那酒壶跟着崔仲欢很久了,可自他发誓戒散之后,康平勒令他身上也不许出现和酒有关的东西,这羽林中郎的酒壶就被束之高阁了。现今却又出现在了此处。
秋韵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阏氏嘱咐过,先生也不能喝酒。”
崔仲欢悻悻然抬起了衣袖,将那银酒壶扶起来,这才朝着秋韵摇了摇,表示是空的:“我也没有喝酒……不过是在,给我的兄长写信。”
崔伯涯……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崔仲欢叹息道:“现在的那个中正,年轻的时候做过我阿兄的启蒙先生。但那时候我们顽皮,都很不喜欢他,他也说教不下去我们,后来考了太学,没想到现在做到了中正。”他望了一眼那个酒壶,“阿兄知道他竟然被靴子砸了,大约也会笑出声。那大中正三十年前可就是个很迂腐的人啊。”
秋韵问道:“所以先生今日知道大中正被人当中掷靴,那么高兴,是因为这个?”
崔仲欢垂了眼:“倒也并不仅仅是如此。秋韵,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