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在大街上压马路,也会无来由地觉得心满意足。
“芳草地”和t大离得不算近,坐地铁过去需要一节课的时间。两人随着人流挤进车厢,发现乘客并不少,穿梭着往车尾的方向走去,走过两节车厢才找到一个空座儿,白斯洋把罗砚林安排在座位上,自己站在罗砚林的身边。
地铁开过两站地后,车上的乘客渐渐少了起来。又开过三站地,很多人都下了车。这个时间段往芳草地那个方向去的人不是很多,罗砚林身边的位子都空了,白斯洋坐到她身边,把手机举到罗砚林眼前:“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手机屏幕上是甄坚的现世照,罗砚林扑哧一声乐了:“真够逗的,什么时候拍的啊?”
“就刚刚回去拿u盘的时候,正好被我撞见了。”
“你这偷拍技术可真够不错的,都能去应聘狗/仔了。”罗砚林是真心佩服白斯洋,就甄坚那个熊样儿,一般人还真不能拍的如此传神如此炉火纯青,透着照片就能感觉到甄坚这货的贱气,不得不说,实在是绝了。
“谢谢夸奖。”白斯洋勾勾嘴角,脸颊上欢快地跳出一对小酒窝。
罗砚林让白斯洋把这张照片传给自己,随后配了文字发到了朋友圈里,配图内容为“自作孽,不可活”。
尽管罗砚林的通讯录里并没什么人认识甄坚,但这张好玩的照片还是收获了很多个赞,点赞的人有她自己,有白斯洋,有跟风凑热闹的小熊同学,还有于小康…
罗砚林还没来得及看完点赞的人都有谁,余光里好像扫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拍拍正在低头玩手机的白斯洋,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看对面那人…”
罗砚林对面那排长椅子上其实有两个人。
靠门口坐着的是个妹子,二十来岁上下,肤白黑发,扎了一个丸子头,玫红色的短外套下面是毛呢小短裙和黑色打底裤的搭配,典型的少女打扮,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一副很软很好欺负的样子。
挨着这个姑娘而坐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黄脸尖嘴头发稀疏,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胸前抱着一个黑红相间的双肩大包。这人闭着眼睛嘴巴微张,一双手隐没在大包的后面,根本看不清在哪儿,随着车厢的晃动,男人闪着油光的脑袋不住地往身边的丸子头身上拱去,屁股也狠狠靠了过去,怎么看怎么像故意的…
罗砚林明明记得这个男人是刚上车的,长椅那么空,干嘛非得靠着一个单身姑娘那么近?而且他才上车没多久,没理由睡的这么深沉…
白斯洋和罗砚林对视一眼:“sè_láng?”
罗砚林点点头,她的直觉不会错。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向对面走去,白斯洋站到男人跟前,用手推推对方的肩膀:“诶诶,醒醒。”
假寐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依旧睡的像死猪一样。罗砚林动手把姑娘拉了起来,拽到自己身后。只见那男人顺势就往一边倒去,眼睛闭得仍像一只翘不开缝隙的蚌壳。
呦呵,装的还挺像…
白斯洋拿着手机给这男人拍了一张正脸高/清无/码大头照。
相机“咔嚓”声之大,惊地这男人倏地就睁了眼:“你拍我干嘛?”
“呵呵,原来没睡着啊?”白斯洋把手机揣进兜里。
“你管我睡着没睡呢!关你屁事!!”男人恶声恶气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他身高只比白斯洋低了一点儿。
白斯洋眼睛一瞪:“怎么着?想打架啊!”
色/狼看了一眼躲到一边的罗砚林和丸子头,又看了一眼白斯洋,心里觉得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脸上露出一个十分凶狠地表情:“你手机呢!把你手机交出来我就不揍你!”
“呦呵!还耍起狠来了!”白斯洋用右手拇指点点自己肩膀:“跆拳道黑带二段,今天让你领教领教?”
色/狼:“……”
正巧此时列车减速进站,色/狼和白斯洋还在对视着…谁知列车刚停稳,门才开了一道窄缝儿,这货趁机脚底抹油——溜了。
白斯洋:“我靠,真怂…”他被盯得差点都以为色/狼要爱上自己了。
罗砚林拉着丸子头坐在椅子上,问道:“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丸子头摇摇头,小声地说道:“没有…”
“那就好。”罗砚林长长舒了一口气。
丸子头看了一眼罗砚林,又看了一眼白斯洋,道:“谢谢你们。”
“不客气”,罗砚林眨了一下左眼:“路见不平一声吼嘛,该出手时就出手。”她说完又问了一句:“你刚才怎么不走啊?换个座坐不就得了?”
丸子头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他刚上来就装睡,然后闭着眼往我这边儿拱,我挺害怕的,吓得浑身都僵了…”
罗砚林不解道:“怕什么?”
丸子头低下头:“我…我也不知道。”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怕什么,可能是怕sè_láng会抓着自己不放,也可能是害怕车厢里的其他人只会冷漠旁观看热闹,却没人出来帮她一把…
罗砚林扭头看了一眼白斯洋,白斯洋冲她摇摇头。她看看快要把头低到胸腔里的丸子头,说道:“别怕了,坏人都下车了。”
丸子头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句。
罗砚林接着问道:“你在哪站下车?”
“嗯?”丸子头抬起脸来。
罗砚林:“要不是太远还可以送送你,免得坏蛋去而复返,jc叔叔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