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痕的勇气。面对着眼前这样的风情,再对比她这张丑陋狰狞的脸,君上会作何感想?
蒜蒜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拥有自己全部思念的那个男子对另一个女人展开笑颜。
风痕扶着假蒜蒜(春紫莹)登上了他的龙马车,众目睽睽之下与帝君共乘,无不彰显着这个女人所得到的宠爱。
仙群中少女的阵阵喟叹透着艳羡,蒜蒜听着这些声音悲哀地看着心上人拥着一个假冒自己的女人离去。
蒜蒜的目光紧紧锁定风痕离去的方向,她伸手随便揪住了身旁的一个人追问道,“帝君何往?”
那人透着一股八卦不死的兴奋,“哎呀!你不知道呀?帝君求娶清怜公主,正携着全释天城有头有脸的上仙去‘天坛’问吉呐!我跟你说,你现在赶过去也挤不到前排了……”
那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蒜蒜已然听不见了。
风痕要娶的女人本该是她,带着期许前去“天坛”祈求上天允她与风痕相守的女人本该是她,此时在风痕身畔的女人本该是她……
春紫莹,你假冒我的目的就是要夺我所爱么?
这几乎让蒜蒜失去理智……
“君上——”蒜蒜失控的呐喊声含着丝凄凉,“我是蒜蒜,我才是蒜蒜!”
周围有各色目光向她投来,可蒜蒜全然不顾,“君上,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假的,我才是蒜蒜!”
风痕又隐隐约约听到蒜蒜呼唤自己的声音,可是他看了看依偎在他身旁的“蒜蒜”便疑心是自己幻听。
“君上,你不记得了么?”蒜蒜带着丝哭腔声嘶竭力地呐喊,“姐姐是颗大蒜,大名霸气侧漏得很,说出来怕吓到你……君上,我才是你的蒜蒜!”
那是他们初相识那会儿,蒜蒜对风痕说过的话。
出于本能的感知,风痕忽然觉得他的蒜蒜仿佛此刻不在他身侧,而是在某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呼唤他。
“蒜蒜!”风痕似是心有灵犀一般朝后方张望。
“君上,蒜蒜在呢!”假蒜蒜(春紫莹)亲昵地抱住他的一只手臂温柔回应。
待看清身边的这张脸,风痕心底的那丝不安才慢慢退去,“蒜蒜,你在这里就好。”兴许是自己太过在意蒜蒜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吧……分明近在眼前,却总觉得不在身边。
假蒜蒜(春紫莹)把脸半埋进风痕的怀里,嘴角微微上扬,本柔情缱绻的眸光此刻一片冰凉。
水清怜,你竟还活着?
“君上,你为何认不出我?”蒜蒜的哭闹叫喊引来了一部分金甲卫士的注意,但他们也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并没有多加理会。似乎在他们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迷恋帝君且无关紧要的疯丫头。
蒜蒜无法穿越金甲卫士的屏障,只好沿着路边费力穿过仙群往前追去,“君上——”
忽然间,她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臂,“仙子勿要惊扰帝君行驾。”蒜蒜抬眸发现对方是一个金甲卫士。不待蒜蒜作出应对,那人轻点她的识海,下一刻她就失去意识倒在了他怀里。
……
“天坛”位于释天城东面三十里外,它是神界最高的建筑,立于齐云殿正中央。齐云殿实为“天坛”而建,大片建筑群将“天坛”围成一个圆,同时它也作为贵宾休憩之所。登上“天坛”可以俯瞰整座释天城,然而只有帝君和神后有资格登顶睥睨万物。
此时帝君携群臣来此祈问上苍立后之事,久无人来访的齐云殿难得热闹起来,本空荡荡的宫殿立时塞满了人一片喧嚣。“天坛”正奏乐歌舞,司仪正洒扫陈列祭品,宾者正于殿内沐浴去垢。
蒜蒜迷迷糊糊中被舞乐之声吵醒,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内殿顿觉眉心微疼。
“醒了?”一道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女音在她身旁响起。蒜蒜朝声源看去,不觉微怒。
说实话,听到别人用类似自己的嗓音说话感觉有些怪。原来我的声音是那样的?
“春紫莹?”蒜蒜坐在椅子上被她用缚仙索绑着,语气愤恨,“你冒充我究竟想做什么?”
变成蒜蒜模样的春紫莹脸上洋溢着一种类似兴奋又类似怨恨的神情,“做什么?”她掩嘴轻笑仿佛带着丝嘲弄,“自然是要代替你,登上我梦寐以求的神后宝座。”
蒜蒜的心里掠过一丝痛楚,最宝贵的东西被人抢夺而自己又无法反抗的滋味令她焦躁难忍。
“你以为你变成我的样子就能得到我的一切?风痕早晚会识破你的身份,我爹娘也会发现你没有我的本命法宝,你就算坐上了神后之位也根本坐不稳!”
“呵呵……”春紫莹低低笑了几声,伸手掐住了蒜蒜的脖颈,“若是‘金丝涤’早于沧州交战中被妖族所夺呢?若是‘金丝涤’于打斗中被毁呢?要圆一个谎,其实很容易的……”
蒜蒜的心猛地一沉,手心拽进指甲嵌进皮肉里渗出血来。
“春紫莹,你真可怜!可怜你不敢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只能冒充别人才能得到风痕的一点点怜惜。”蒜蒜的语气充满嘲讽的意味,她脸上的微笑含着一丝鄙夷,“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悲?”
春紫莹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闭嘴!”春紫莹的眸子里射出锋利的光芒咆哮道,“凭什么你就可以单纯快乐地活着,又有人保护你宠着你,你爱的人正好也爱你,刚好他是天下至尊而且还把这世上最尊贵的礼物送给你?水清怜,论容貌论头脑你哪一点比得上我?怎么全天下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春紫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