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说:“若是没猜错,哥哥肯定是被抓到都尉府大牢去了。”
“子不教父之过。当初你劝我说诚儿医术不精不能坐堂时,我没有听,如今酿出祸事,错在我不在他啊!”苏父沉痛的说。
她看向父亲的侧脸,他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
这一晚苏家人谁都没睡着,苏荞半夜起来上茅厕,听到嫂子在她房里抽噎噎的哭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苏家两老天刚亮就起身,带了多年积蓄的银子到都尉府外想上下使银子看看儿子,谁料那都尉府就跟个铁打的笼子似的,不论你花多少钱,有银子也不能探视。
但凡收监的,除非罪大恶极,哪有不能探视的道理?这显然是廖管家仗着太尉大人撑腰同都尉打了招呼。
苏家两老空忙了一早上饭都没吃,只得在都尉府附近街面的馄饨摊子上吃碗馄饨。
“算命算命!麻衣神相,算人运气命厄,不准不要钱!”
两老正吃馄饨,一听算命吃馄饨的柳氏差点烫了舌头,“老爷,咱们最近倒了八辈子邪霉了,不如算个命?”
柳氏正说着,算命先生早已到了跟前,指着苏老爷说:“这位老爷,我看你乌云罩顶、印堂发黑,家中定然出了不好的事,不如算个命化解一下?不准不要钱的!”
苏老爷啐了他一口:“乌鸦嘴!算命的你倒是会找地方,这都尉府附近有几个运气好的?家里没出事的能到这里来?”
算命先生嘿嘿一笑:“您别说,你这命那是属于柳暗花明一型,不是没解,有解有解的!”
苏老爷正愁肠百结,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动了心,翻了眼皮问:“怎么说?”
算命先生道:“你写个字,测来更准。”
苏老爷在桌面上沾着面汤写了一个“好”字。
算命的一笑:“正应在一个‘女’字上,以女救子,你儿子有救。”
苏老爷大吃一惊,他咋知道他有儿子女儿?
他又不解:“那我女儿呢?”
算命先生摸了摸胡须,神秘兮兮的笑道:“贵人,贵不可言,可解你苏家一切困厄。”
苏家两老对看一眼很是惊讶,那毛丫头如今就在家里呆着,他两个跑断了腿都没解决的问题,蹲在家里的那个可以解决?
“莫急莫急,顺其自然即可。”那先生伸手,笑眯眯的说:“多谢,一两银子。”
“这么贵?你抢么?”苏老爷瞪眼。
“算的是贵命,自然贵些。”
苏老爷郁闷的摸出一两银子递给算命先生:“承你吉言,希望否极泰来吧。”
算命先生走了,两老的心情稍微松了一点,又担心那算命先生是个骗子,白讹了他们一两银子。两个犹疑不定,又没有好法子,只在都尉府附近打圈子。
“两位留步。”只听得身后有人叫,两人回头,却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身穿绿色锦缎的丫鬟,看着面生。
“你叫我们?”苏老爷诧异的问。
“我家主人有请,请移步云和楼,我家主人说了,此行定能解你们困厄。”
苏老爷和柳氏面面相觑,难道算命先生的话从此处开始应验?
☆、这个变态
云和楼是极为高档的茶楼,苏老爷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到这架势自然知道对方身份高贵。但是身份这么高贵的人为何要帮他们?他们诚惶诚恐,满心疑虑。
在云和楼中的一个时辰里,他们的心情就如同过过山车一般,惊喜,愤怒,无奈,妥协。
从云和楼里出来,苏老爷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
他们是市井小民,从没想过自己娇生惯养的小女竟引得两大势力的关注,一面是位高权重的敬王府,一面是朝廷肱股义安候府,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也惹不起。
那位说了,若是他们答应,苏诚立即能从都尉府出来,没人敢动他一根汗毛。若是他们不答应,敬王府乐意也踩上一脚,他们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儿子。
那位要的,便是苏荞的三年时间。
三年……一个女子有几个三年,何况还是那种身份……
但是他们还是应了,苏家不能绝后……
回到家里,两老觉得自己做的这事对不住女儿,犹豫了很久还是找了苏荞来。
“敬王妃让你去义安候府替她的弟弟治疗腿疾,因为不想给人知道,所以,是以丫鬟的身份去的,在他身边待上三年。若是你愿意,你哥哥明日就能回来,毫发无损。”
丫鬟?苏荞的大脑有那么几秒一片空白,她一个自由身的娇小姐,给人去做丫鬟?一去就是三年。
她恍惚了好一阵,想起那天药铺里碰着的那个女人,她到底如愿了。她的心仿似沉到海底一般,可是瞧着父母日渐憔悴的脸庞,待在牢狱中的哥哥,她不愿意再看他们受折磨。
她沉默了片刻,道:“好,我去。”
“荞荞……”苏老爷眼底转着泪花,欲言又止,“三年之后若是你治好了那公子的腿疾,你便恢复了自由身,即刻回来不可耽误。明白吗?”
苏荞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爹,莫非那公子如狼似虎?再厉害也只是个病秧子嘛。
“你还要……提防那公子,若是他敢对你图谋不轨,想法子对付他。懂不?用医家的手段,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苏老爷对她眨眨眼。
苏荞点点头,心里依旧疑惑,一个病秧子,能有多厉害?他们医家对付人的手段多的很,敢惹她?活腻了!
她点了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