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坏的吧。”美穗也看到了,她连忙坐得靠拢了一点,挡住了她的胳膊。
成怒飞就坐在一边,自然也是听到了。他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意识到那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汪茹藘瞥了一眼罪魁祸首,刚好看到了他这眯眼的表演。一下子就觉得他这张帅脸面目可憎了,她用力地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牛肉,只能将怒气发泄在食物上了。
他是现在队里重点培养的苗子,自己又是才来上班的新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我好像……得罪了新来那位大姐了。”成怒飞还是个17岁的少年,恋爱都没谈过,哪里了解女孩心里的想法啊,所以他只能找比自己大一岁的纪莘解惑。
但是单纯的成怒飞并不知道,纪莘根本比他还呆,每次给他的分析都是瞎扯淡。而又仗着自己大一岁,面子上要撑得住,只能胡说八道一通。
“不会吧,你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怎么会得罪她呢?你小子是不是爱上人家了呀,一直眯着眼睛看什么呢,这样很猥琐你知不知道呀?”纪莘小声地说道,他瞅了一眼成怒飞,伸手把他的眼皮给撑开了。
“我刚才……把她袖子扯坏了。”成怒飞低下了头,面对着碗里的西兰花。看着那绿油油的菜花,他希望自己能平静一下心情。
“哟嗬,敢情你耍流氓了啊?真没看出来呀,成怒飞你怎么是这种人!”纪莘又开始瞎联想了。
“你小声点,是个意外!”成怒飞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就怕他到处瞎说。他的嘴可比乒乓球还快,一天就能传遍整个中心。
“什么意外?赶紧说说。”纪莘把餐盘往成怒飞那边移了移,离女孩子们远了一点。他盯着成怒飞,一脸看八卦的表情。
成怒飞把刚才发生的事描述了一边,纪莘的眼皮立马就耷拉下来了,“嘿,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刺激的事情呢。”
“你想听到什么刺激的事情啊?”成怒飞削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瞎期待。虽然偶尔会向纪莘请教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把他当做同辈人看待的。
“例如说你们以前是一个小学的,你经常去揪人家辫子啦……”
“不可能,我是北方人,她南方口音,你是不是聋了啊?”成怒飞立马就否定了。
“你才瞎了呢!”纪莘怼了回去,他可没有近视。
“我那是近视,你这个文盲!”成怒飞情不自禁地又眯起了眼睛来,当初就是因为听说打乒乓球治近视他爸爸才让他去参加的兴趣小组,但是没想到居然一路走到现在了。冠军是拿了不少了,近视也好了很多,就是这眯眼的毛病改不了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被另一桌的女孩子们鄙视了无数次。
“这两人啊,就是比不上鹏哥!”女队的另一个成员江晓美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嫌弃地说道。
“鹏哥?是姜鲲鹏吗?”终于听到了这个名字,汪茹藘连忙问了起来。
“是啊,就是咱们鹏哥。”江晓美一脸自豪地说道,“真是搞不懂,牛教练怎么把他给……”
“晓美!”她话还没说完,孙静就拉了她一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汪茹藘咬着嘴唇,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用筷子戳着米粒,彻底没有食欲了。
***
成怒飞拿着球拍,自己靠在球桌边默默地粘着。他和很多人一样,都习惯自己粘球拍。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粘不好,都撕了好几次了。
“你上火啦?”纪莘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成怒飞脸上那颗越来越大的青春痘。
“走开!”成怒飞把头一偏,又把胶皮给撕了下来。
“来,给哥说说,你的烦恼。”纪莘一屁股坐到了乒乓球桌上,用拍子给成怒飞扇着。
“今天她没来啊?”成怒飞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副惆怅的样子。
“谁啊?”纪莘也望了一眼,没理解他这个动作。
“昨天那个……,汪姐……,小汪姐。”成怒飞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汪茹藘,怎么喊都不对的样子。
“我就说嘛,你肯定是爱上人家了,这么牵肠挂肚的。”纪莘一张嘴就开始胡诌了。
“你别瞎说,我就是对她有歉意,想跟她道歉来着。”成怒飞抢过了他的球拍,觉得还挺顺手的。
“那就去道歉啊。”纪莘拿过了成怒飞的球拍,帮他粘了起来,“送个小礼物什么的,一定要真金白银,心意这么诚,她肯定原谅你。”
“会不会太俗气?”成怒飞脑海之中的真金白银就是金链子,大手镯,怎么都跟汪茹藘的长相和气质不合啊。
她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自家姥姥养的那只小花猫。睫毛浓密卷翘,眉毛温柔而细腻,很像小时候去农村里看到的可爱小毛驴。个子也是纤细小巧,感觉自己一把就能将她提起来。
昨日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一般轻盈。
一想到这里,成怒飞不禁就有点心猿意马了。
他从六岁开始练乒乓球的,然后十几岁就开始进了专业的俱乐部,一直到现在十八岁,接触的女性全都是队里的。这些女性不是比他大很多的教练和各种技术人员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乒乓球员,她们平时都和自己一样,不断地训练、训练、训练。大家的目标都只有一个,其他的心思几乎都没有。
回想一下自己的人生,他还真的没有对乒乓球以外的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