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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丞哥!该登机了!”
指腹将触未触那残片之际,我弟喊我们登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动作。
内心的种种不安忽然就找到了逃避所,我本能的就抽回手,没有去翻开那残片。
搓了搓手指头,我见宗政丞用一个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由就心虚的动了动手指头,再次探手将那老照片和残片一并拿了过来,匆匆的塞进了口袋里。
朝着宗政丞勉强的笑笑,我丢下一句先登机,我一会儿再看,便先他一步朝着我弟走去。
单手揣在口袋里,我的手指触摸着那张老照片,一种很强烈的第六感使得我走路都走的很不踏实。
我弟笑吟吟的朝着我跑了过来,一伸手便搂住了我的肩膀。
他个头很高,足足比我高出一个脑袋,搂着我倒是挺有安全感。
心中稍安,我侧眸看着身侧这个长相出众,五官跟我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男子,脑海中飞快的就闪过了无数个我曾怀疑过的细节。
尤其在看到我弟那双愈发妖肆的桃花眼时,那满腔的不安便愈发肆虐起来,冲撞的我几乎双腿发软,就此疯掉。
拼命的掐了掐手心,指甲嵌入手心的剧痛使我暂时按压下了那种不良的情绪。
本能的往我弟的臂弯里靠了靠,我回想着从我弟出生到现在,我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温情回忆,我的那颗漂浮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
在没有看到真相之前,我绝不能先被胡乱猜测所击倒。
多少生死坎坷我都一路顺利挺过来了,我相信这些磨砺早已使我磨练出了一颗抗击能力极强的心。
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登上飞机,我挨着宗政烈的座位坐下,始终揣在口袋里的手里已经泛起了湿意。
我不知道那是手心掐出的血还是我的汗,我只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
因为宗政烈已经问了我好几遍是不是不舒服,并且给我喂了好几口温水了。
朝着宗政烈摇摇头,我浅笑着说我没事,示意他去帮宝贝检查一下安全带。
宗政烈眉头微蹙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确认我确实没事之后,便起身朝着宝贝的座位走去。
他一走,我下意识便抬头往宗政丞的方向看了一眼。
宗政丞已经像是没事人一样窝在座位里了。
他抖开一份报纸,正看得津津有味。
见他如此闲适,我不仅有些自嘲。
有什么好怕的,再糟糕的事情也没有死亡来的可怕。
已经在死亡线边徘徊过那么多回了,现在怎么反倒是怂了。
心理建设做好了,我往宗政烈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张照片拿了出来。
那块残片一直都被我叠在照片的上方,此时一抽出来,我便看到了那张残片上的内容。
的确是一张女人脸,只是此时那张脸上,竟然染满了鲜血。
眉头狠皱,我心中一沉,正想抬手去擦一擦那残片上的血渍,看看她的模样,一只大手便忽然伸过来,攥住了我的手腕。
而后,我手里的照片和残片便被那只大手抽走了。
下一刻,我就见那照片和残片被那只大手用力的团成了一个纸团,随手丢向了一边。
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我伸手去捡那纸团,一抬头便撞入了一双深邃的星眸中。
眸光狠颤,我动作僵住,原本想要质问宗政烈的话在他有些凌厉的目光下全数落回了肚子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宗政烈就那么盯着我看了好几分钟,才拉着我坐下,掰开了我的手指,看向了我的手心。
手心里,有几个被指甲掐出来的口子。
伤口里的肉有些外翻,丝丝鲜血混合着汗液还在往外渗。
因为血多,所以看起来有些严重,其实只是几个小口子而已,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可宗政烈却生气了,他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便忽然抬起头,冷冰冰的盯向了宗政丞的方向。
宗政丞就像是没有感觉到宗政烈的目光,依旧闲适淡然的看着手中的报纸,甚至还动作优雅的翻了一版。
帮我处理完伤口,宗政烈捏着我的手腕,沉默了良久,直到飞机开始滑行起飞,他才终于开口道:“有些事情,你想知道,可以问我。”
宗政烈误会我了。
他误会我找宗政丞帮我的忙。
皱了皱眉头,我朝着宗政烈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堂哥找我,告诉我一些事情。”
“那张照片我还没来得及看。”
微微沉吟了一会儿,我终是选择将宗政丞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以及在莫非葬礼上发生的事情都跟宗政烈说了一遍。
宗政烈听完,忽然就牵起唇角轻笑了一声。
就笑了那么一声,他的脸色便忽然变得薄凉一片。
一丝恐惧莫名就控制了我,我紧张的握紧宗政烈的手,不安的看着他。
宗政烈生气了。
他生气的时候,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危险气息十分的恐怖。
宗政烈往柔软的座椅内靠了靠,抬手随意的松了松领带,轻嘲道:“想要我的命,也得有能要我命的本事。”
“不过是一桩可笑的利益纠纷导致的豪门丑闻罢了,谁家没有几件,十年前,古家也曾想要我的命,很可惜,整个古家都成为了我的垫脚石。”
宗政烈的话说的模棱两可,我有些听不明白。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