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我虽被热浪震开得老远,却在寒冰珠散出的千年寒冰的包裹下毫发未损,亲眼见证了这场毁天灭地的爆炸……
在熊熊火海的包围中,似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我对话。但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觉,此刻我觉得回光返照的能量被用尽,眼皮变得沉重无比,也好,好好睡一觉吧,真的是太累了……
☆、回归平静
白云苍狗,闲庭坐看大理的云卷云舒已有两个来回。当初花光所有积蓄在兴和盛酒楼旁边租了一间铺子卖药丸,防蚊虫叮蛟的,除四害的,能让房间持久生香的,什么类型的药丸只要有人要我就做。
不过也就五、六年的光景,已经很少人记得这酒楼原本矗着的是一座镖局,自然也不会有人记得这镖局里的曾经鲜活着的生命。但有什么关系呢,我记得就好……
有时候遇上些江湖人士也兼职卖点有难言之隐的男子、妇女也兼职卖点补药。但这些du药也好,补药也好,都见不得光,乃是地下交易,若是被官府知晓,赔钱是小,坐牢是大。
人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我这般冒险却谈不上富贵,只能糊口过日。说来实在是对不住我冒的这险。
这天我前脚送走前来催租的李老板,后脚就迎来了一群衙役。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势汹汹的待着衙役就往我铺子里冲。
我认得,这位妇女正是前两日来我这儿买过补药的,瞧着架势是来扯皮的,但带着衙役过来扯皮就太没头脑了。官府明令禁止买卖这种补药,既然我这卖药的需受罚,她这买药的自然也逃不了干系,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果不其然进得店来,妇女一手叉腰一手不停地上下指着我对其中一个衙役说道:“李捕头就是她,卖假药!快把这个小贱人给拷起来收监!”
李捕头环顾四周打量着,又将目光落到我身上:“去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吧。”
我施施然上来:“我就是掌柜的,捕头有话只管问,小女子一定尽力配合。捕头先坐下喝杯茶吧,这话估计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李捕头看了看我,择了一张椅子坐下顺势跷起了二郎腿,妇女见状也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递给捕头。捕头抿了一口微微皱眉:“看你一个姑娘,竟自己开了间药铺,挺有本事的嘛。不过这位夫人状告你买假药,你有何话又说?”
我觑了觑妇人一眼,见她竟还没发觉得问题的严重性,真是愚不可及。我浅浅一笑:“捕头不妨先问问这位夫人来我这里买的什么药。”
捕头拿眼瞟了妇人一眼,妇人面上红了红似被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醒悟,扭捏道:“我家老爷身体不爽,我买点强身健体的药……”
李捕头眯起眼来:“哦,健的什么体呢?”
妇人有些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李捕头狐疑地在我和妇人之见来回的瞧着。
我不紧不慢上前道:“前两日这位夫人说她家老爷身体禁不得风雨落下了手脚痛的毛病,来我这买的是防风薏米丸,并嘱咐她一定要将药丸化水,连服七日,然后停用三日。这样周而复始病情好转便可停用此药。想来这位夫人必是忘记了我嘱咐,未将药丸化水便直接给她家老爷服用,才导致没有药效,也让这位夫人误以为我卖的是假药。”
话毕,那位妇人赶紧起身附和:“对,对!我……我确实忘了将药丸化水了,李捕头这事都怪我没听仇老板的劝告,那个,那个我上衙门销案行不?”
李捕头笑而不语将茶一饮而尽潇洒起身:“行,不过眼看到午时了,我这班伙计有的早饭都没有吃,我们吃完午饭再回去销案,劳烦夫人且等等我们。”
妇人见状赶紧上前去扶捕头:“哎哟,这就是李捕头的不是了,早饭都没有吃就出来替民妇伸冤,又是这一档子乌龙,民妇心中实在有愧,还请李捕头一定不要嫌弃,这顿饭民妇请,民妇心里才好受些啊。”
李捕头面露难色:“这不好吧,哪能让夫人请客呢?”
妇人赶紧道:“不让民妇请才真是不好呢,李捕头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不然我这心里拧巴得不好受啊。”
李捕头笑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临了,李捕头转身朝我微微一笑:“仇老板是吧,你这茶啊是旧茶,旧茶喝了对身体可不好。”说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铺子。
看来我想安安稳稳的将这铺子开下去,就得乖乖的上供了。这得是个多么令人沉痛的世道啊,官欺民,可他偏偏又欺得这么有道理,哎,不知道去年那个李员外送我的那盒雨前龙井这位捕头喝不喝得惯。
我背上一个竹篾篓手提一盒雨前龙井关了店门,打算送完茶叶就去后山上采药。估摸着时辰,这李捕头应该快酒足饭饱了,于是抬两步脚就进了兴和盛酒楼。
在小二处打听得李捕头一行人所在的包房,立在门口轻轻叩门,推门而入,除了他们一行人,并未见那位妇人,还多了一个背对着我坐着的公子。
李捕头见是我,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微微颔首慢慢踱步过去:“之前是小女子招待不周让李捕头见笑了,这是今年的新茶,还请李捕头您不要嫌弃收下我这份心意。”
李捕头接过茶叶前后看了看,随手将它放到桌边:“我不过担心仇老板的身体多了句嘴而已,仇老板却认为我是在跟你要东西,仇老板这样理解真令李某人心寒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