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探究而又疑惑,礼貌地冲他笑笑,毕竟自己对长得好看的男人从来都是留些耐心的……
“母的?胸肌还挺发达。”顾爵削薄的唇还叼着根香烟,看到米雅时,从牙缝里吐出来这句话。
噗!他说什么?!
米雅简直懵得差点死机,原来这个乐队主唱比刚刚那个约炮的日籍友人还过分!
这一屋子里都是些直男癌吗?
米雅瞪大圆圆的杏眼,小脸迅速憋红。从来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想撕破脸的男人,米雅这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花儿简直不能再装!
“你讲什么?”米雅瞪着顾爵,嘴角露出一丝阴恻恻的冷笑。
“我说,我们这地盘儿怎么还有个女人?烦死了人了。”顾爵胡乱扣上帽子,盖住乌黑微卷的头发,叼着香烟,就站起来迈开大长腿,身姿挺拔地向休息室外走。
“你说谁呢你!女人怎么了?你妈咪不系女人?是谁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用甘甜的乳汁把你哺育成人,奶大成这么大的人类渣滓的!”米雅一时激愤,终于憋不住了。
也对啊,她先是等了他们乐队等了一下午,结果又被调戏,现在又被鄙视,估计是怒火憋了太久,她满肚子的黑水竟然脱口而出,连蹩脚的国语都显得十分流利……
米雅顿时心虚地四下看看,自己的莲花外衣不会露出破绽了吧?
还好,屋子里声音嘈杂还弥漫着香烟雾气,没有人听见米雅这句话,或是看到她冷笑的表情,但迈开长腿,已经走到米雅身侧的顾爵听得一清二楚。
米雅浑身冒冷气,随着他步步逼近,她发现这男人真的极高,目测差不多1米88,两条大长腿简直逆天,帽檐下的侧脸线条很是棱角分明,但却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顾爵帽檐压得很低,为了看清楚这个满身佛光,观音转世的女子,他只好俯下身细看。
米雅咽了口唾沫,反正自己的形象在顾爵面前保不住了,无所谓了,谁怕谁啊,我是演员,他是歌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江湖再见,永不再见!
近距离看到顾爵,这个男人的桃花眼右眼角下,有颗泪痣,眼尾稍向上翘,似笑非笑,似醉非醉,斜睨自己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凛冽狂飙的抖s气息……
“妞儿,你叫什么?”顾爵语气轻佻,微狭着眼睛。
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你又叫什么名字啊?系北京边度过来嘅?”米雅不甘示弱,都被逼到这个份上,自己也不能输了气势。
顾爵蹙蹙眉,表示自己完全不懂粤语,吐个烟圈:“姑娘你还挺逗,警告你屋子里边儿都是跟我一样的狼,你最好离远点儿。”
说罢,这个高挑挺拔的男人斜依着门框,在众人看不见的视野死角,遮住了穿着高跟鞋身高还勉强只到他下巴的米雅,伸出大手,竟然揉乱了她的深棕色卷发,削薄唇边勾着一抹坏笑,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米雅立刻顶着满头如台风过境的头发,怒得要断气了!
初次见面,他这个臭流氓居然敢揉老娘的头发?
休息室依旧是满天花板的烟雾,在陈经纪人的多次劝告之后,男人们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烟头捻灭窝在沙发上睡大觉,或者走出房间去吸烟区继续吞云吐雾,米雅十分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才明白过来,原来b.m.乐队从成员到经纪人,到贴身助理到专用化妆师竟然全都是男的!
原因嘛,她听见betty姐问,陈经纪人如是回答:“我们乐队主唱好挑剔呀!顾爵他不喜欢女的,他嫌女生麻烦。”
至于为什么迟到这么久,她也得到了解释。
“哎呦,顾爵在赤鱲角机场砸了人家狗仔的相机被堵了,这还是乐队第一次在中国开唱,他这样没礼貌,现在上了香港狗仔的黑名单,明天就要臭名昭著了!”
米雅顿时明白了他刚刚为什么满脸嫌弃,毫无礼貌了,原来顾爵他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直男癌患者啊!难怪乐队其他的男人见了女的都如饥似渴,平常见不到异性肯定很饥渴啊……
他们一个个看自己的眼神,很形象地诠释了一群和尚猛然看见一块鲜肉,彻底d不住了的神态……
就是现在,米雅也需要摒弃杂念,六根清净,念八百遍《爱莲说》,才能勉强无视这群臭男人身上散发的汗水味道,香烟味道,臭脚味道,以及嗖嗖嗖飞来的饿狼般,在自己胸口和翘臀上不怀好意的逡巡的眼神……
顾爵再次回到休息室时,已经接近午夜,因为b.m.的迟到,他们这组表演推迟到压轴。
不知道顾爵去了哪里,回来时反披着那件黑色呢大衣,头上乱扣着那顶鸭舌帽,总算是有过冬的自觉了,米雅想起他刚刚的黑手害自己又做了一遍头发,于是默默地静静地,云淡风轻,波澜不兴地往旁边移了移小屁股,离这个qín_shòu远一点。
“ku,ow?”顾爵身边那位蓝眼睛的外国男人,一直在睡觉,见顾爵进来,用十分酷酷的美式英语问道。
“dy……”顾爵满嘴字正腔圆的京味英语,把英语讲得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不过这次米雅显然多虑了,顾爵根本没有理睬她,像是刚刚他俩压根儿没见过似的,他把自己完全窝在沙发里,用帽子遮住脸,耷拉着脑袋继续睡大觉,莫约睡了十几分钟,他就坐起来猛灌几口水,又吃了几粒渔夫之宝。
薄荷蓝色的铁盒子,金边